酒廠被《焦點訪談》曝光的事情,雖然算醜聞,但對黃市長的影響不大。
因為從一開始,黃市長就明確擺明立場,堅決反對酒廠進行股份製改革。在難以抵擋來自省裡的壓力後,他又轉而支持喜豐公司收購酒廠,所以他在整件事當中屬於正麵形象。
頂多,也就一個“識人不明”,而他作為剛剛赴任的空降領導可以得到原諒。
在原來那個時空,黃市長也同樣製止了鐘大華吃掉酒廠。雖然沒將鐘大華擼職,卻調去一個新的廠x書記當管家婆,直接將鐘大華給架空了,姓鐘的幾乎成為擺設。
範書記沒有足夠的眼力勁,他想借機搬回局麵,還專門往省裡跑了一趟。結果回來之後,他又變成了老好人,非常默契的跟黃市長一起搞國企改革。
遠在盛海,複旦大學。
同樣屬於老好人的王波,已經進入憤怒狀態。他瘋狂摔著枕頭:“為什麼不去軍校!為什麼不去軍校!我就是奔著軍校才來讀複旦的!”
聶軍放下新租的《四大名捕》,笑道:“你不知道啊?今年複旦就取消軍校訓練了。”
在80年代末的某次事件之後,北大和複旦的新生,必須要在四大軍校進行軍政訓練一年才能正式上課。
也即是說,90年代初的北大學生,學製為五年,一年軍校,四年本科——在軍校可不止走隊列那麼簡單,還要掌握政治理論,參加軍事培訓,同時學習文化課程。
複旦學生的命運本來相同,但隻嚴格執行了一年(好像是從軍校回來翻車了)。接下來的幾年,複旦新生雖然也必須去四大軍校,但隻軍訓一個月。從今年開始就更爽,不用去四大軍校,直接在本地參加入學軍訓即可。
唯一參加了整年軍訓的複旦生,今年剛剛畢業,多讀一年不說,還在工作分配上頗受委屈,畢業那會兒集體發泄過。就宋維揚他們宿舍隔壁的五號樓,到處都是被砸掉玻璃的破窗戶,甚至有一段樓梯都被燒了,全是那屆學長們乾的好事。
宋維揚笑嗬嗬道:“你就那麼喜歡軍訓?”
“不是喜歡軍訓,是喜歡軍校,”王波說,“那可是四大軍校啊,聽說上軍事課的時候,還有將軍級彆的來親自講課!現在倒好,居然在本地軍訓,連將軍的影子都見不著。”
“彆憧憬了,那裡枯燥得很,傻子才待得下去。”聶軍不屑道。
王波不忿道:“你又沒念過軍校,你怎麼知道?”
“嗬。”聶軍繼續埋頭。
丁明突然興衝衝的跑進寢室,這地主家的傻兒子咋呼道:“我剛聽人說啊,一教樓前麵的小土坡埋著核廢料,上麵有顆歪脖子樹,樹上吊死過女學生,經常鬨鬼,是咱們學校的四大凶地之一!”
聶軍對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很感興趣,連忙問:“還有哪三大凶地?”
丁明說:“還有就是隔壁的五號樓,很多年前,有個來自寧城的學生壓力太大,就在寢室裡自殺了,當時整間宿舍直接被布置成靈堂。”
“然後呢?”聶軍追問道。
“然後就鬨鬼,”丁明道,“聽五號樓的學長們說,那間寢室每逢月圓之夜,半夜起床都能看到靈堂的樣子。90屆的畢業生不是發瘋嗎?本來隻是隨便鬨鬨,就是被那個寢室的鬼魂給迷了,最後大半個宿舍樓集體發瘋,砸暖水瓶、砸窗玻璃、撕書、點燃被子,甚至把整段樓梯扶手都燒了。”
“這個月農曆十五,我要去五號樓看看,”聶軍興奮道,“還有哪裡是凶地?”
丁明說:“文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