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已經收市了,但許多人卻賴著不走。
有人失魂落魄,有人巔峰發狂,有人破口大罵,有人激動狂笑……到處都亂成一鍋粥。
這天的情況太不可思議,先是狂漲3塊錢,最後又突然暴跌4塊錢。不管是多方還是空方,隻要是參與進去的人,都輪番處於爆倉的深淵當中,猶如集體玩了一場過山車遊戲。
虧得血本無歸的散戶們,咆哮著唾罵萬國證券違規操作。遼國發帶著非滬民間資本勢力積極聯係上交所,想要討一個說法,而中經開乾脆把這個爛攤子衝破天。
“我們走,還是留?”鄭學紅問。
宋維揚笑道:“都行。”
陳桃說:“你彆笑好不好?我跟老鄭加起來也隻虧了30萬,你一個人就虧了2000多萬啊!”
“還沒出結果呢。”宋維揚一直麵帶笑意。
“沒用的,”鄭忠說,“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去年的寶延風波,寶安注冊資本隻有000萬,而用於惡意收購的資金多達8000萬。政策規定,信貸資金和違章拆借資金不能用來買賣股票,寶安屬於嚴重違規。但結果呢?證監會隻對寶安罰款00萬,同時宣布收購有效。”
宋維揚搖頭道:“這不一樣,一個是小偷小摸,一個是殺人放火。”
嚴格按照政策規定的話,宋維揚不管是找銀行貸款炒期貨,還是向喜豐公司拆借炒期貨,都屬於惡意違規。不僅是他,這次的期貨戰役,除了那些小散戶之外,其他大部分參與者都在這上麵違規了廝殺太過慘烈,走正規途徑根本弄不到那麼多資金。
宋維揚和許多參與者,屬於小偷小摸,而萬國證券則直接在殺人放火。
鄭忠已經做了兩年交易員,他攤在座位上說:“殺人放火金腰帶啊!明天我就辭職,乾這玩意兒太嚇人了。”
“你也買漲了?”鄭學紅問。
“我前幾天在買跌,也有小玩幾把。今天看到利好消息,就把剩下的身家全都做了多單,”鄭忠搖頭苦笑,“整整十多萬啊!”
宋維揚起身說:“我先回學校了,明天還有課。”
鄭學紅和陳桃卻舍不得走,他們賠得不多,但宋維揚虧慘了啊,他們要留在交易所裡幫宋維揚看結果。
等到宋維揚離開後,鄭忠才問:“這個宋先生還是讀書?”
“嗯,大學生。”陳桃道。
“喜豐那個宋維揚?”鄭忠問。
“是他。”鄭學紅說。
鄭忠嘖嘖讚歎:“不愧是少年英雄,虧2000多萬眼睛都不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