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瑪索的廣告代言合同,在4月初就談下來了,對方要價12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000萬元。價格不算離譜,還在可接受範圍之中——前幾年邁克爾·傑克遜給百事可樂代言的費用是300萬美元。
現在喜豐新生產的罐頭,都開始改貼蘇菲·瑪索的照片。等到《勇敢的心》五月底上映,蘇菲瑪索的身價水漲船高,沒有180萬美元根本拿不下來。
絕對賺了。
屆時,甚至可以跟美國和加拿大的經銷商聯係,借著這一機會打入北美市場。
時至五月,夏季來臨,喜豐和旭日升的冰茶之戰再度打響。
在過去的12個月當中,喜豐冰茶總銷售額為1.9億元,而旭日升冰茶的銷售額則高達2.5億元。
旭日升能發展如此迅速,多虧了宋維揚的抗戰檄文,打響了冰茶概念和開拓了冰茶市場。要知道,曆史上的旭日升冰茶,前兩年都在戰戰兢兢發展,直至1996年才拿著貸款大肆擴張,銷售額直接比1995年增長十倍,從5000萬暴漲至5個億。
旭日升這次喊出的口號是“中國冰茶第一品牌”,隻論銷售額,確實如此。
旭日升為了增加產能,大搞聯營和開設分廠,又不注重產品質量,甚至根本沒有這種概念。有些代工廠為了提高利潤,各種偷工減料,導致旭日升冰茶的口味差異很大。
旭日升的資金鏈更是個大問題,拖欠原料供應商的貨款,預支各地代理商和經銷商的貨款,還不時找銀行貸款,隻為追求瘋狂擴張。同時,旭日升為了搶占市場,給銷售夥伴超高的返利。代理商、經銷商和零售商為了多賣產品拿返利,合作起來一起降價,在打壓喜豐冰茶的同時,自己也賣多少虧多少。
如此做法,等到市場飽和,競爭者增多,旭日升就該破產了。
其實在資金方麵,喜豐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喜豐對於產品質量的控製越來越嚴格,那些不守規矩的代工廠,直接打入黑名單,永久取消合作資格。並且嚴格定價,除了因運輸而導致的價格差異外,不準合作方隨意更改價格。
眼看著夏季到來,代理商和經銷商又來鬨了,說零售商們紛紛選擇旭日升,喜豐冰茶再不降價就賣不出去。
這是事實,但不準確,無非想借機要挾而已,冰茶市場還遠遠沒有飽和。
鄭學紅認為應該降價,並提高銷售返利,跟旭日升打一場價格戰。今年各行業都在打價格戰,特彆是家電領域搞得最凶,鄭學紅的想法無可厚非。
楊信這次卻站在宋維揚這邊,他認為既然已經製定好發展策略,就不能輕易更改。
鄭學紅無法做主,心裡著急,便打電話向宋維揚求助。
“老鄭啊,你認真搞好人事工作,銷售方麵就彆管了。”宋維揚說。
“可我是股東啊,”鄭學紅道,“而且,負責銷售的張國棟,這次也是跟我想法一樣。旭日升冰茶已經打破成本價在賣了,咱們的銷售部門工作很艱難,都是冰茶,好多消費者就指著便宜的買。”
宋維揚笑道:“旭日升又不是印鈔票的,他哪來那麼多錢跟我們低價競爭?你看好吧,他們最多還能蹦躂一兩年。”
在沒有強力競爭者的情況下,旭日升自然能瘋狂發展,直至走向毀滅。問題是現在二雄並立,容不得旭日升無限製擴張!
“一年後市場就沒了,”鄭學紅說,“張國棟無法說服楊總,隻好來找我訴苦,他說現在經銷商情緒不高,積極性嚴重不足,已經有不少轉投旭日升的懷抱。咱們四月份的銷售額,已經比前兩個月有了明顯下滑。”
“這樣,你找職業打假人王海,挑產地不同的旭日升去檢測,一旦不合格立即聯係媒體曝光,”宋維揚說,“再花錢請人去調查旭日升的代工廠,越破越好,找一家衛生條件最差的代工廠讓《南方周末》暗訪。我給你100萬元的活動經費!”
“這主意好!”鄭學紅笑道。
掛斷電話,宋維揚回到還沒完全裝修好的店麵,對應聘人員說:“咱們繼續,先做自我介紹。”
“老板好,我叫蔣春華,畢業於……”一個20多歲的年輕姑娘微笑著說,“這次我來應聘時光咖啡廳的店長,我有能力把店管好,希望老板給我這次機會。”
咖啡館的名字,最終由“時光之沙”改成了“時光”,宋維揚直接在盛海的各大報紙刊登了招聘啟示。
眼前這個蔣春華中專畢業,目前是某國營工廠的基層乾部。
林卓韻也是麵試官,問道:“你在國企乾得好好的,為什麼要來我們這裡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