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維揚被扒衣服的時候就有意識了,處於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喝醉過酒的朋友都知道,整個人自以為是清醒的,但說話做事全都沒有邏輯可言。甚至有些人堅持自己回家,等第二天醒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打車還是坐公交,又是怎麼上電梯掏鑰匙開門的。
宋維揚隻想喝水,很渴,叫了好一陣都沒水喝。有人在他身上瞎折騰,剛開始不清楚,慢慢的就來了感覺,仿佛是在做一場綺麗之夢。
這種情況,如果換成年過四十,交公糧已經交得想吐的油膩中年,幾乎是不可能成事兒的,作案工具都無法就位。
但宋維揚的身體年齡才20歲,還是個處,血氣方剛,分分鐘豎旗。
可惜陳桃毫無經驗可言,想要霸王硬上弓,愣是搭不上弦,完全不能跟那些持證多年的女司機相比。
想當初,蓉城九孔橋一醉酒女子,意識不清醒都能把路邊男子拖去強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此事傳開,隔日便有數名男子在橋邊蹲守,最後發展為上千男子席地而坐,還對著鏡頭振臂高呼:“姐姐你快回來!”場麵一度失控,警察叔叔連夜趕去維持秩序。
“什麼鬼東西!”陳桃已經放棄了,累得趴那兒直喘氣,感覺小黃書裡麵都是騙人的。
就在此時,宋維揚卻突然翻身,踩起油門就開車。
老司機全程閉著眼睛,踩離合換擋左突右衝,飄逸過彎都不帶減速。一切行為全憑本能,跟做夢沒啥區彆,吾好夢中發車!
幸而中途沒有發生車禍,安全停泊,司機跟乘客都累得呼呼大睡。
一睡就睡到下午五點,宋維揚被敲門聲吵醒。
“揚揚,你怎麼把門反鎖了?快起來吃飯!”郭曉蘭在外邊喊道。
“操!”
宋維揚看看睡旁邊的陳桃,揉揉發脹的額頭,回道:“媽,我馬上就來,你先下去吧。”
陳桃也被吵醒了,她第一反應是指著床單問:“怎麼辦?”
“收起來拿走,就說我吐床單上了。”宋維揚努力回憶著事件經過,但隻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扶上樓的。
兩人都有些尷尬,但也僅限於尷尬,都是成年人,哪有那麼多糾結小情緒。
陳桃找個袋子把床單拎走,除了走路有點不穩,看不出任何異常,還能一路跟人說笑聊天。
晚上的宴席少了一大半,領導們全走了,隻剩雙方的親戚朋友。
“來,滿上!”鄭學紅一上桌就勸酒。
“不喝了,中午的酒還沒醒。”宋維揚連連擺手。
“行,那就吃飯。”鄭學紅笑道。
三兩口把飯刨完,宋維揚朝陳桃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大家說:“你們慢慢吃,我還有點事。”
幾分鐘過後,陳桃也放下筷子離開。
酒店客房。
宋維揚抽著煙,頭疼道:“姐姐,你暗算我啊。”
“是你自己動手的,我隻是摸了你幾下!”陳桃似嗔似怒,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她沒說謊,隻是刪掉某些情節,變成宋維揚醉酒之後強行開車。
“你當我傻啊……算了,”宋維揚感覺討論這個很沒意思,直接說道,“現在有三套解決方案:第一,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桃弱弱地打斷,含淚欲哭:“你都看到了,人家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