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況我不過問。”宋維揚懶得聽這種破事。
沈複興還在繼續:“有一次她又被老公打了,我送了她一瓶正紅花油,稀裡糊塗就這麼好上了。她一直想離婚,但老公死活不同意,覺得傳出去太丟人。後來她意外懷孕了,才知道原來不能生育的是她老公。而且,她懷了我的孩子,他老公還很高興,但禁止我跟她再來往。現在回頭想想,她就是來我這裡借種的,跟他老公早就算計好了!畢竟我高大英俊,學曆還好,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孬。”
宋維揚忍不住好笑:“你這故事,應該寫出來投到《知音》。”
“那孩子長到3歲多,一直都沒出事,我跟她也沒再來往,”沈複興突然苦笑道,“後來單位的副總突然心臟病去世,上級遲遲不任命,我跟另一個同事爭得厲害。然後我就莫名其妙被舉報貪汙,搞破鞋的事情也被抖出來……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反正被陷害得夠慘。更可笑的是,陷害我的那個競爭者,最後也沒當上副總,政府那邊空降過來一個。哈哈!我被調查了兩三個月,沒有發現經濟問題,但還是沒臉再待下去了,所以就停薪留職來讀mba班。”
“說出來是不是舒服多了?”宋維揚道。
“是啊,一直憋得慌。”沈複興道。
宋維揚道:“言歸正傳吧。公司我已經在注冊了,走了些關係,估計過幾天就能批下來。我們做的是一種特彆的手機,可以使用固定電話網。電信和移動分家後,電信一直想插足無線通信業務,我們的手機能夠獲得電信局的鼎力支持。”
沈複興說:“我對通信行業一竅不通,我以前是搞機械製造的。”
“你不懂,我也不懂,但肯定有人懂,”宋維揚道,“我們分工合作,我帶人去日苯購買專利,你負責在公司召集人手。把架子搭起來以後,就是吃透技術。然後,你要負責原料采購這一塊,電池、手機外殼和各種元件,一定要選好供貨廠商,儘量把性價比做到最高。我負責跑市場和做宣傳,爭取在全國各地都能迅速打開局麵。”
“采購、生產、管理、人事都交給我負責?宋老師也太信任我了吧。”沈複興說。
宋維揚道:“用人不疑嘛。”
“這樣不好,”沈複興搖頭說,“我在國企做了11年,深知國企的弊端。說實話,宋老師信任我,但我信不過自己,今後任人唯親肯定是免不了的。人事和生產管理權我必須要,這樣才能展開拳腳,但采購我不想沾。我怕到時候又有人說我貪汙,會鬨得很不愉快。”
“既然你把話說透了,那我也不含糊,”宋維揚說,“財務這一塊,我直接從喜豐調人過來。采購人員,暫時也要你帶隊,一部分從喜豐調人,一部分從上交招人,畢竟采購也需要電子和通信的專業知識。至於人事權力,我給你,你儘快打造自己的班底就行。”
“多謝宋老師信任,”沈複興說,“我還要股權,不然我不乾。”
宋維揚笑道:“暫時給你1%股權,再給你2%的乾股。業績越好,乾股越多,逐年增加。如果公司能夠上市,我給你重新分配股權。具體配多少股,增加多少乾股,我們可以寫進合同裡邊。”
似乎宋維揚很摳,但他是投資人啊,沈複興一分錢不出。
更何況,小靈通的利潤太高了。曆史上,吳鷹憑借小靈通,甚至能一度跟雙馬齊名,直至移動和聯通的資費下調才慢慢衰落。
沈複興沉默了好幾分鐘,突然說:“既然宋老師相信我,那我也相信宋老師一回。”
合同什麼的,都是扯淡。等公司做大了,宋維揚完全可以強行回購股權這種事情特彆多,並且往往發生在上市融資階段,打工仔的股權直接被老板清零。
沈複興在賭宋維揚的人品,這麼有名氣的人物,如果以後還拉下臉坑他,沈複興也隻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