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鵬蹲下去拍洪偉國的臉:“洪哥,你沒事吧?”
洪偉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搖了搖腦袋,捂著下巴說:“沒事。”
“承讓了。”張大鵬笑道。
洪偉國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說:“什麼讓不讓的,是你更厲害。”
張大鵬笑道:“我畢竟是吃這碗飯的,正麵對打你肯定打不過我。你的力量還不錯,但速度和抗擊打能力都很欠缺,如果去參加散打拳王爭霸賽,你很可能連過關賽都打不進去。”
洪偉國本來還有些鬱悶,聽對方這麼一說反而釋懷了,他活動著下巴道:“也對,這是你吃飯的家夥,我打不過你很正常。”
洪偉國以前是一個軍人,他需要訓練的東西很多,隻能說各項技能非常全麵。而張大鵬隻需要練習散打,不會因為彆的東西分散精力,徒手正麵搏鬥自然更勝一籌。
就單說抗擊打能力吧,張大鵬天天都會被各種器械輪番毆打,這是一個搏擊運動員的日常生活。而當兵的肯定不會這麼玩,真有練習挨揍的閒工夫,還不如多去靶場打幾發子彈。
當然,這並不代表張大鵬更適合做保鏢。
比如麵對持刀、持槍的歹徒,又或者同時麵對多個敵人,洪偉國肯定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甚至兩人如果玩器械,隨便找根棍子對打,洪偉國都能把張大鵬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攻!
再天才的數學家,都算不過職業圍棋選手。
宋維揚笑著對聶軍說:“你也上去試試?”
聶軍連連搖頭:“我又不傻。欺負普通人我遊刃有餘,對付職業拳手我隻有挨揍的份兒。”
“看來傳統武術不行啊。”宋維揚開始玩激將法。
聶軍非常嚴肅地說:“首先,我主修的是劍法,徒手格鬥我一直不怎麼會;其次,我練習劍法的時間也很短,不能體現傳統武術的精髓;再次,我缺乏對戰經驗,就算讓我再練幾年,麵對擊劍運動員也多半會輸;最後,我特麼練這些又不是為了打架,是在修身養性好不好!”
宋維揚說:“你如果對劍法感興趣,可以去請教於承惠,就是《少林寺》裡那個反派演員。”
聶軍道:“如果純粹比試劍法,他肯定打不過鐘雲龍道長。”
宋維揚笑道:“你剛才說實戰經驗,道士也經常打架嗎?”
“肯定打架啊,”聶軍解釋道,“在1994年以前,傳統武術界經常踢館約架的,武當三豐派在各地都有會館,敞開了大門隨便讓人踢館。那些年,鐘雲龍道長年輕氣盛,不知道把多少踢館的打得吐血。特彆是中午,他喜歡睡午覺,起床氣很大,這個時候去踢館,絕對被他打得很慘。現在不行了,從94年嚴打之後,公安機關禁止民間踢館行為。”
“真那麼牛逼?”宋維揚說,“我隻知道武當有個叫陳師行的很厲害。”
聶軍笑道:“陳師行是鐘道長的徒弟,而且是最受器重的徒弟。因為陳師行的脾氣性格,跟鐘道長年輕時很像,我的太乙劍還是陳師行代傳的。鐘雲龍道長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他小時候練嶽家拳和楊家拳,看了《少林寺》就去嵩山學藝,在少林寺學了三年又轉投武當山。十多年前,鐘道長受命下山尋訪散落在民間的武當道士,能請的就請回武當山,請不回去的就學習功法。彆看鐘道長隻是武當三豐派傳人,但他身負武當八仙門、玄真門、八卦門等多派功夫。鐘道長24歲就被任命為武當總教習,並創辦武當道教武館,如果他沒有真功夫,那麼年輕能夠服眾嗎?”
宋維揚咂嘴道:“聽你這麼一說,哪天我也去拜訪一下。”
宋維揚不知道的是,作為武當山紫霄宮住持,鐘雲龍道長由於俗務纏身,再過幾個月就會離開紫霄宮。而因為武當山的旅遊業越來越發達,兩年之後,鐘雲龍道長辭去全部職務,直接帶著親隨弟子隱居了。後來央視攝製團隊造訪,死活想采訪鐘雲龍,終於在武當峭壁的一個山洞中找到,這位道長已經閉關修煉了整整三年。
鐘雲龍的閉關也很瀟灑,既然被央視記者打斷,那就又出來活動唄,甚至偶爾還會參加綜藝節目錄製。
順便一提,金山軟件的創始人裘伯君,後來也做了鐘雲龍的記名弟子,並且還是鐘道長閉關之前收下的……
在宋維揚眼中,聶軍顯然是朵奇葩,但這種奇葩還真不止一個兩個,隻是我們平時很少見到而已。
(昨天地震好嚇人,樓房持續搖晃了幾十秒,吊燈蕩得跟秋千一樣,老王都感覺自己快完蛋了,希望震中心的朋友能夠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