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麵牆轟然倒塌,濺起滾滾灰塵時,空中有一塊紅磚夾帶著破風聲襲來,卻被奇怪少女迎麵一拳擊碎成粉末。
隨即,從堆積的磚頭後利索跳出了個人,和奇怪少女打了起來。
這掃腿揮拳的動作極其乾淨利落,再配合蕭條又陳舊的老城區,有種突然回到古時俠客世界。
撐著油紙傘的中年男人見怪不怪,而王飛傑看得驚奇,眼裡閃爍著濃濃興趣,打到精彩時,他忍不住的想歡呼一聲。
每個人的血液裡,都存著熱血因子。
而他們自顧的傳承,對“武術”,有著格外的執著和熱情。
忽然想起了什麼,王飛傑下意識抬頭,看向四周,找一找有沒有攝像頭。
要是被治安隊看見,他們是按照當街打架處罰,還是破壞公物罰款?嗯···應該是後麵比較嚴重一點。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本是站在破爛牆頭上,打得不相上下的兩個人,隨著中年男人冷淡說了句,“夠了,雲櫻,回來。”
聞言,那名叫雲櫻的奇怪少女不太服氣的瞪了眼對麵男子,一腿掃過將人逼退,隨即兩個跳躍間,就回到了中年男人身邊。
似是挺不甘心沒能打敗對方,她還朝著方才的對手高抬下巴,鼻孔出氣的哼了一聲。
身為全場唯一普通人,王飛傑默默降低存在感,可當看見,從牆頭上跳下,穩穩落在地上,正朝著他們走來的神秘人,他頓時目瞪口呆,像是看見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尼瑪,這人不是他未來的大學同學紀明嗎!
剛剛還在KTV門前道彆,怎麼就突然跑到這裡了?
“你···”王飛傑看著他,愣得說不出話來。
這世道,怎麼誰都有點身份?電視劇都不敢這樣演吧。
況且大家都是十八歲,為何彆人如此優秀?
紀明朝著王飛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看向中年男人,道:“寧遠先生,許久未見,彆來無恙。”
“二公子來此,莫非是巡查家業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寧遠,他平淡的一句話,卻也能聽出來隻是隨意客套罷了,而且顯然,他們之間是舊相識。
紀明笑了笑:“昨天聽說這裡有點動靜,雖然還沒動工,但也要過來看看,免得出了什麼事。”
聞言,寧遠也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他旁邊的奇怪少女雲櫻,又是輕哼了聲,嘀咕著一句“裝模作樣”的嫌棄話。
這番猜謎語似的對話,除非是知道內情之人,否則還真不懂在暗中表達什麼意思,而王飛傑就是其中之一。
他有點忍不住的開口:“家業?什麼家業?”
紀明解釋一句:“這裡,已經被紀家征了下來,規劃建商場。”
王飛傑:“····”
好吧,他不應該說話的,瞬間檸檬精了。
“紀明,你會武術?”王飛傑上下看著紀明,這身體格,看著確實是習武的料。
紀明點了點頭 ,道:“我自小是在武當山長大的,隻不過前段時間由於父母要求,所以近期才回來上學。”
這些事也不需要隱瞞,畢竟他還想借著王飛傑這條線,結識在他背後的人是誰。
因為今天早上,他在追蹤忽然出現的鬼王時,看見了王飛傑,對他脖子上掛著的玉葫蘆很感興趣,在彆人眼裡或許隻是開過光的護身符,可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則是一件早已是傳說中的法器,當主人有生命危險時可以預先提醒然後保障安全。
在這個末法時代,能做出如此高深法器的人,莫非會是遠在昆侖山的仙門背後,那傳說中的天帝?
紀明會尾隨而來,並非是對王飛傑的玉葫蘆有了窺伺之心,不可否認他確實想被引見,但更多的是擔心王飛傑被昆侖山的守門一族,也好聽點就是仙門盯上,被利用了去。
“……”王飛傑忽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證據很明顯了,在場除了他之外都不是正常人。
他看了看現在奇奇怪怪的隊伍,隨後看向紀明,隱晦提醒道:“我看這裡也沒人鬨事,連隻老鼠都沒有,你要不要先回去?”
在場誰不是人精,自然聽出了王飛傑的話中意思,那雲櫻少女又是不爽的冷哼,陰陽怪氣的調調,“他需要什麼回去啊,就算是有惡鬼在這裡,也是惡鬼先跑的份。”
說著,她又看向王飛傑,語氣像刀子似的涼颼颼道:“要是看見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這裡就隻有你,要拔腿就跑了,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