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縉疾步上前,果然發現一條比較窄小的通道,他說道:“姚言,你帶幾個人去看看。”
“是。”
很快,季梁又帶人返回來了。
“大人,這條通道是直接往王大人的寢室而去。”季梁說著,從身後將畏畏縮縮的郝來喜給拉出來,“大人,這小子肯定還隱瞞了些事情。”
郝來喜愁苦著臉,欲哭無淚,“大人,草民真的沒有隱瞞,這條通道是何時有的,草民根本就不知道。”
郭縉並未搭話,隻是吩咐了幾名官差守著通道口,隨即他們繼續往裡走。
“大人,這裡沒有路了。”
走了會兒,他們來到了儘頭,三麵都是牆壁,連隻攀爬的蟲子都沒有。
“找,機關肯定隱藏在暗處。”郭縉下令後,大家都在周圍仔細摸索。
郭縉沿著牆壁來回走動,腳下踩著地板,忽然輕微的哢擦聲,他立馬後退兩步。
隻見原本踩著的板磚下凹了些,隨即整麵石門直接打開。
“能做下這中層層機關的人,當真是厲害。”姚言感歎了一聲。
他們走過石門背後,同樣是有段階梯,可卻是往上走的。
很快來到了儘頭,又是找到機關打開,發現出口居然是一座院子。
季梁環顧一圈,皺了皺眉,說道:“大人,這裡怎麼有點眼熟?”
特彆是那晚風吹過帶來的梅花香,前方還是姹紫嫣紅板遍地開,能有這般景象,放在青平州可是屈指可數。
“這裡是梅圓的後院。”郭縉也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中情況,王府暗道居然可以直通往梅園。
“大人,前院有打鬥的聲音!”姚言耳朵微動,他運起輕功跳上屋簷,直接飛身過去,速度快得連攔下都無法出手。
季梁也是無語:“這姚言,性子還是那麼衝動。”
“跟上去看看。”郭縉倒是不擔心姚言會有什麼危險,隻是這件事前後聯係,根本就無法連係起來,特彆是還牽扯到江湖,他缺少的線索實在是太多了。
等他們去到時,打鬥已經結束了。
寧秋麵色平淡,手拿拐杖,直指著已經倒在地上受傷的蒙麵黑衣人,而姚言站在一旁,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神情還有些精彩紛呈。
“大晚上的你跑來我家鬨出動靜,想要做什麼。”
寧秋冷冷看著他,拐杖在手中耍了兩下,她撐著走,慢吞吞來到了蒙麵人麵前。
雖然一身夜行衣還蒙著麵,但是從身段,還有那雙明亮雙眸來看,也能猜到是一名女子。
寧秋起初是想動手解決的,但是看見這黑衣人使用的內力功法和原身一樣,甚至看到武術招式時有中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就手下留情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蒙麵人將頭偏過一邊,露出無所畏懼的模樣,而她一講話就是道清脆聲音,確實是個女子,年紀應當還小。
“有點意思。”寧秋勾唇淺笑,她伸出拐杖一勾,將黑衣人的麵沙給勾下來,露出了張漂亮臉蛋,是個嬌俏明豔的女子。
這雙眼睛倒是有點熟悉,思來想去,和原身的不就是如出一轍?
“寧夫人。”
這時,郭縉他們從後院走了過來,他也不做避諱遮掩。
“郭大人,你怎麼在這裡。”寧秋倒是意外地挑了挑眉,能明著在她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現不可能,看來是這房子地下有什麼密秘了。
“我也是從王府順著路過來的。”郭縉笑了下,話中意思點到為止,他可不相信寧秋聽不懂。
話閉,他看向被壓在地上的被擒女子,好似隨口問道:“寧夫人這邊,是發生了什麼事?”
寧秋也不隱瞞:“我家進了賊人,郭大人來得正好,可以將此賊子帶回去。”
“呸,狗官!”
卻沒曾想,郭縉還未出聲,這名黑衣女子倒是像被點炸了般,轉頭怒瞪著郭縉,眼裡的憤恨是毫不掩飾。
“放肆,竟敢對大人不敬!”季梁臉色陰沉,右手已經握上了劍柄。
黑衣女子不怕,相反怒氣更盛,說話也是嗆人得很,“狗官就是狗官,就算是套個人的衣服,穿得再華麗又如何,也掩蓋不了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罵得可真起勁,寧秋眼裡劃過看好戲的意味,這個比聽曲兒有趣多了。
“你!”季梁氣得想要動手,卻被郭縉給製止了,“季梁,彆隨意就動手。”
郭縉蹲下來,看著黑衣女子,淺聲道:“這位姑娘,我們不曾認識,且郭某雖然無法保證說永遠做到最好,但為官至今,辦事也算公正廉明,為何就被辱罵成狗官了。”
他倒沒有生氣,隻是在好奇這個姑娘為何對官員如此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