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跨虛空的天道長劍,煌煌降臨的太清大日,世間最極致的太清鋒芒。
當這三者交彙於風心城的虛空之上後,給所有修士帶來的感官衝擊,是前所未有且無與倫比的。
那是一種幾乎超越了修士所能想象極限的恐怖威能。
在這柄被完全拔出太清之劍的鋒芒之下,風心城無數修士周身的的虛空,好似變得如泥淖一般粘稠,並直接將一位位修士的身軀禁錮於原地,一動難動。
“天威浩蕩,大聖之威如同通天威能,老夫有生之年,能夠親身感覺到這極致鋒芒,也算是不虛此行啊!”
喃喃的感歎聲,於一些老修士的口中傳出,隨後這些人再次全力調動起自身的氣機和神識,小心翼翼的透體而出,試圖去感應上方更為具體的鋒芒對轟。
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柄太清長劍的無窮威能,也自知哪怕千個,萬個自己的修為疊加於一處,在這一劍麵前,也是觸之必死的局麵。
因此所有人都想要知曉,這一劍,究竟刺向的是何處?
下一息,無數目光開始轉移和彙聚,直接鎖定在那一艘依舊高懸於天雲山高處的七彩寶船,隻不過如今寶船,原本濃鬱至極的七彩之芒,已經徹底被蘊含著極致帝威的銀芒所占據。
由年輕帝王手中揮出的帝威銀芒,好似一個巨大的光罩,將這一艘大夏寶船籠罩在內,隔絕太清鋒芒。
“嘶嘶!”
太清之氣和至尊帝威,本就是這世間兩種極致法則,因此在兩者對轟邊沿處,太玄之地本來極為堅固的虛空,卻變得和一塊布帛一般脆弱,被輕而易舉的被撕裂而開。
無數極為恐怖的域外虛空之氣,於被撕開的空間裂縫之中蔓延而出,但是卻在一遇到帝威和太清之氣之後,好似如同麵臨天敵一般,驚慌失措的向虛空裂縫之中縮回。
下一息,傲立於天雲殿內,那位手執太清大日的太清宗宗主,青色的眸子,逐漸轉為天道般冷漠,緊接著其微微抬起頭顱,將手中無形無常的太清劍提起,緩緩豎立於身前。
與此同時,更為狂烈無比的天道之威,化作席卷天地的海嘯,向四麵八方鋪開,此氣息之狂烈,使得下方蓮台之上的無數宗門修士,齊齊向後退出數步,脫口而出道:
“這太清一劍,要刺出來了!”
誠然,從太清大聖拔劍,執劍,再到豎劍於身前,動作雖然並不快,但卻也是在幾息之內便完成,而這一舉一動之間,天地顛倒,如同重回上古。
隨後太清宗宗主頭頂虛空,那一柄天道之劍,完完全全凝實,形成了一柄完全實質化的天道之劍,甚至在刹那間將所有鋒芒,全部吸回劍內。
一瞬之間,從鋒芒畢露,到完全沉寂,這種氣機上的截然變化,讓所有宗門修士齊齊向前發出一聲悶哼,卻依舊死死盯著上方。
“這一劍,究竟刺向何處?”
千鈞一發之間,大夏寶船甲板之上,以風行者徐晴為首的大夏禁忌者們,齊齊上前,渾身上下呈現實質化的遠古禁忌法則氣息,化作了烈焰流光,轟然上衝,張嘴便是一道決然的請示:
“陛下!”
低喝聲落下,包括趙禦身邊的司馬安南,皆在這驟然消失的太清鋒芒刺激之下,氣機湧動,微微向前半步,距離麵前的年輕帝王,隻有半步。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最是無比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