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玄天木之下,趙禦挺拔的身影,靜靜站立,而他的麵前,是半伏於地,猙獰麵容之上,滿是驚恐的彌天老嫗。
天地之間,活的越久的生靈,就越懼怕那永恒的黑暗和寂滅,也越對那紀元殺劫,愈發恐懼。
隨著本紀元的即將結束,紀元殺劫這把刀,便在所有人的腦袋之上,懸掛的越來越近。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柄懸頂之刃便會直接斬下,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現在也開始於玄天木之下的眾司吏的心頭浮現。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在禦花園深處氣氛接近凝固之間,來自司馬安南的一聲歎息,驟然於所有人耳畔響起,接著這處玄天木之下的氣機重新恢複流動,眾人隻覺的自己肩膀的重量驟增,仿佛有一座重量無限的大山,直接壓下。
而在大夏,每當有如此危急的時刻,所有子民和官吏所相信的,永遠是那一道無比年輕和偉岸的身影,這一次,同樣沒有例外。
下一息,這處禦花園之內的一道道目光,開始紛紛彙聚到於中心處傲立的那一道帝軀之上,而此時屹立天地的趙禦,身上穿著的,並不是黑金色的帝袍,而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大夏製式鎧甲。
身披戰甲,意味著年輕帝王即將禦駕親征前線,同時周圍所有目光,在這道年輕的身影之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安全感。
很顯然,眼前這位年輕帝王,就是奇跡的代名詞,而也正是他,幾乎以一己之力,扛著整個大夏,整個神州浩土,掙脫一個又一個禁錮,破繭成蝶,一路變強。
“朕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一息之後,當趙禦的詢問聲,再次響起於玄天木下,無論是司馬安南,還是周圍的軍機處司吏,皆抬手向前恭敬一禮,同時彌天老嫗身軀顫抖,耳畔平穩的帝音,隨即響起:
“朕想要知曉,太玄之地曾經主宰天下的所謂上古仙庭,與那四位至尊之間,可有著聯係?”
趙禦這簡簡單單的疑問,將整個氣機,重新拉回了湯都前線的大戰之中。
隨即滾滾煞氣,連同浩瀚帝威於年輕帝王的身軀之內向外傾瀉,使得麵前的彌天老嫗呼吸一滯,隨即開口回應道:
“大夏之主,在知曉了太玄至尊的宏偉大計之後,本婆婆便憑借自身的彌天之力,偷偷來到了這太玄之地,企圖憑借太玄至尊的偉力,加之太羲至尊的布局,度過這一場紀元之劫。
“但這並不容易,更何況我隻是太羲至尊創立的一個工具,因此在太玄之地的這些年裡,也都是以躲藏為主,不過也憑借自身的實力,在這所謂的仙庭之中,獲得了一官半職,掌控了整個三河郡。
“另一方麵,因為想要逃避太羲至尊的注視,本婆婆也隻能偏安一隅,對於這所謂的仙庭,並未有深入了解,不過還是在這麼多年裡,發現了一些端倪。”
說到此處,彌天老嫗停頓了數息,接著還是張開猙獰的嘴巴,聲音傳出:
“在無比漫長的歲月之中,每一位至尊,都積累了無與倫比的實力,甚至隻需意誌,便可化咱們頭頂之的所謂的日月,而在紀元之劫開始之後,無論這些至尊選擇與哪種方式來對抗死母,但是絕對會留下後手。”
說完之後,彌天老嫗抬起手,指向下方的大地,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