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夫子的道論出世之後,以此為引,大夏中原的修士就迎來井噴似的增長。
或許每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之前,總會有無數天驕並起,以往平凡年代內,那種傳說中的存在,會一個接著一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名為時代的這場劇目,總要有各種角色參與其中,而這個才剛剛拉開序幕的嶄新時代,或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絢爛。
白帝宮,禦花園。
端坐於案桌之前的趙禦,靜靜地抬頭看著眼前縮小版山海圖畫卷之內的景象,而山海圖不愧是人族第一神器,就連氣勢波動都可一並傳出,使得整個禦花園內傳出一波又一波的氣勢交鋒,漫天花卉精靈飛舞,但是趙禦依舊麵色如常,平靜的雙眸如水。
年輕的大夏之主下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白衣工整,端莊一絲不苟,黑衣張揚,但是在帝威之下,還是略顯拘謹,見到山海圖內紅色應龍咆哮著撕裂寒潮白霧,不由脫口而出道:
“原來傳言是真的,獨占三榜的關正卿,真的是一位禁忌者。”
“這並不意外,他的修煉速度極為逆天,壓的所有同輩安全抬不起頭,試想也隻有超一品的禁忌道魂才能擁有此能力。”
屬於鐘神秀的回應聲響起,二人說完之後,齊齊轉頭看向上方的年輕帝王,發現其隻是眉頭微皺,無任何驚訝之色,換句話說超一品道魂的禁忌者已經完全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天輝軍內的所有人,都是超一品道魂的禁忌者。
他已經見的太多了。
“繼續看,要是關正卿就隻有這麼一點本事,那就太讓我失望了。”
禦花園之內平淡的聲音還在空中環繞,大夏最北部的甘州的某處山巒之內,龍嘯之聲響徹天地,白霧寒潮和猩紅血光在鎮風陣的籠罩之下,不斷碰撞,交織,消弭。
一位又一位的雪人配合著運奄拓跋消瘦挺拔的身影,在白霧寒潮之內例如瞬移一般閃爍,不斷地圍攻著一頭已經完全化實的龐大應龍。
關正卿靜靜地站立於風雪白霧之間,周身一頭猙獰龐大的應龍環繞,甩尾,撕咬之間,將瞬間出現的雪像不斷砸飛,但是後者被砸入結冰的地麵之後,直接融入於其中,毫發無傷,然後再次自其它地方被召喚而出,咆哮過後,繼續向著前方衝擊,如此往複,永遠不知疲倦。
“這些雪人都是我遇到過,令人敬佩的的對手,我的槍刺入過他們的身體,沾染了他們的血液,鎖住了他們的氣息,所以隻要我的本源不散,這些雪像就不會消亡。”
運奄拓跋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興奮,那是一種屬於武癡,酣暢淋漓之戰過後的興奮,禁忌者難尋,棋逢對手的年輕一輩更加難得,所以他越戰越癲狂,手中的霜華槍化作千萬朵梨花,朵朵開在泣血應龍之上,企圖再次將其冰封碎裂。
但是與其交戰的關正卿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完全釋放出自身超一品道魂的他,手中龍槍所化作的應龍和方才不可同日而語,殺傷力和防禦直接成倍上升,泣血應龍來回騰挪,將其周身防禦地密不透風。
如果將兩者掌握的本源進行大致的分類,運奄拓跋的禁忌道魂霜華的本源是寒,那麼關正卿的泣血龍槍的本源就是戰。
以戰養戰,愈戰愈強的戰!
每生死搏殺一次,關正卿就會強上數分,手中的龍槍每一次的撞擊,槍身的應龍泣出的血液就會更多,威力就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