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大風!”幽翅軍悲壯的喊聲回蕩在天際。
一陣風自虛空生成,自下而上,幽翅軍士之魂也隨著風扶搖直上,乘風歸去。
這是幽翅軍為死去戰士舉行的風葬。
風,是幽翅軍的信仰!亦是歸宿!
一切平息,眾人的內心卻是久久無法平靜,誰家男兒在夢裡不曾渴望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店小二和司馬安南都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一根弦被深深觸動,有股熱血直衝腦門,麵紅耳赤!
趙禦望著場中也是沉默不語,當年他的父親,大夏的太子殿下,大夏前幽翅軍統帥,應該也是這般在幽翅軍的風葬之下,乘風歸去的吧!
屠夫提著目盲琴師的頭顱,走回小茶館,來到趙禦跟前,下跪在地,將頭高高捧起,說道:“殿下,冥宗的這隻老鼠,俺老朱給您把頭提回來了,俺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俺就懇求殿下放我們在座的人一條生路,今後如果殿下有用到俺的地方,俺任憑吩咐,絕不二話。”
趙禦拿起茶杯又飲了一口茶,微微直立起身子,目光直刺屠夫的雙眼,開口道:“他白冥三也算是一個可憐人,但人生總是生不由己,犯了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他死了,既然冥宗的老鼠要死,那你這隻太陽帝國的老鼠就更不應該活著,是不是?”
屠夫聽後,麵色狂變,直接半步道魂化,往外衝去。
天地有風起,有人隨風去!
幽翅軍將領右手虛握,一把龍槍瞬間凝聚而成,身影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小茶館之外,一聲巨響,屠夫直接被龍槍由上而下釘於地麵,地表被撞出一個大坑,呈現衝擊波狀往外碎裂。
同樣是神通馭風,但威力與白骨騎士施展的不可同日而語。
年輕將領右手按住槍柄,低頭看向還在微微掙紮的屠夫,極為詭異的是屠夫被洞穿的傷口散發著絲絲白光,和龍槍相接觸,冒出陣陣白煙。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你身上令人作嘔的聖光味,你覺得你有機會引爆身上的種子?”年輕將領抬起戰靴,一腳踏下,歸於平靜。
太陽帝國,裁判所,密探屠夫,死!
小茶館中的其他老鼠皆感覺一絲涼意從尾椎直衝頭頂,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深怕發出一絲聲響,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和那兩隻大老鼠相比,他們隻能算下水道中的蟑螂而已!
趙禦歎了口氣,將茶水一飲而儘,搖了搖頭,準備起身離開。
“喂,你這杯茶,還沒有付錢,而且屠夫也還沒賠我桌錢!”邊上傳來胭脂姑娘糯糯的聲音。
“可是這杯茶是我自己在桌子上倒的,應該是之前有人付過錢的。”
“那是彆人付的,不算,你喝的還沒有付。”胭脂姑娘破天荒的有些臉紅,兩朵紅雲爬上臉頰。
趙禦看向光頭大漢,後者搖了搖頭,趙禦苦笑一聲:“我沒帶錢,可以賒賬嗎?但是我家離這裡比較遠,怕是過許久才會再來這江陵城。”
“那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去尋你要。”
“好,我家住神京,最大的房子。”
胭脂姑娘認真地點點頭,旁邊的司馬安南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