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之內每個人都有傾城之姿,其族內有一姑娘名動天下,號稱神州浩土第一美人兒,愛慕她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其中就包含兩位和她一起長大的少年,一位由於家道中落打小被送入府中的護院小廝,另一位則繼承了祖輩職業,從出生就一直在族中的小姐馬夫。
就像是坊間津津樂道所流傳的故事那樣,姑娘和小廝偷偷地相愛了,馬夫很是傷心,但小廝也並非池中之物,反而驚才豔豔,智慧絕倫,也許是為了配得上姑娘,小廝在某一天夜晚獨自離去,留姑娘一人,正逢天下大亂,征戰不休,漸漸地小廝的威名越來越盛,卻始終不曾歸來,隻餘下馬夫一人默默地陪伴著姑娘。
但是姑娘始終在等,沒有放棄,終於有一天馬夫忍不住地質問姑娘,為何自己如此不離不棄卻依舊不為所動,而小廝這麼輕易離去你還是念念不忘?”
說到此處趙禦停頓了一下,拿起杯子飲了一口苦茶,繼續說道:“姑娘的回答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她抬起頭目光看向遠方,眼神中透著期翼:‘或許我所愛的就是他胸懷天下,如此在外征戰的模樣吧,如果他困守在我身邊,我可能反而就不愛了。’
馬夫聽後一怒之下獨自離去,一人仗劍行走天涯,多年之後,馬夫再次見到了姑娘,問了同樣的問題,但這次姑娘卻是笑笑不回答。
我曾經問過師公,最後姑娘等到小廝了麼,師公笑著罵我沒良心,都不替馬夫想一想,但我覺得小廝沒錯,馬夫沒錯,姑娘也沒錯,人生縱使有萬般無奈,每一個選擇都有它的道理,唯順心耳!”
話音落下,月光之下重新恢複寧靜,和煦的風吹輕輕吹在眾人的臉上,很舒服。
司馬安南首先拿起茶杯,敲了敲石桌,發出清脆的聲響,開口道:“敬天上明月!”
“敬詩和遠方!”王井舉起茶杯。
“敬美妙生命!”梁破極為好聽聲音響起,驚豔全場。
“敬自由可貴!”關正卿同樣舉起酒杯,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些許情緒。
“敬大夏榮耀!”趙禦最後一錘定音,睥睨天下的氣勢蓬勃而出,吹皺了銀色的湖麵,驚起了一群水鳥。
夜色蒼茫,一行人正拖著影子往回走。
“殿下,你說的故事是真的麼?”司馬安南忍不住地問道。
“是真的。”趙禦淡淡地聲音響起。
“那姑娘最後等到小廝了麼?”
“後來等到了,還成親了!”
“啊,那這樣一來馬夫豈不是很可憐。”
“是啊,很可憐。”
夫子說的故事是真的,故事裡麵的小廝名字叫作趙無極,最終在億萬子民的見證之下,以神州浩土萬萬裡江山為聘禮,迎娶了修魚姑娘。
故事裡的馬夫名字都已經被人淡忘,世人都叫尊他為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