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仰天長歎,神情落寞,繼而轉頭看向身後抖如米糠的二公子,眼裡滿是慈愛,繼續說道:“殿下請勿見怪,是我平日裡太寵著他了,什麼要求都滿足他,才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而又軟弱的性格,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啊,他的體內畢竟流著我的血啊!”
“閉嘴,你閉嘴!這不是真的,你這個賤奴怎麼可能是我父親,我是碧波宗的二公子,我的父親是楚州最強的道實境宗師,不是你這個賤奴,你滾開,都是你撮使我的,對,殿下,都是這個賤奴還有那個賤女人撮使我行刺的,饒我一命,殿下,我知道錯了,饒我一命啊!”
二公子爬起來想要一把推開身邊的老宗師,但卻沒推動,重新跌倒在地,又繼續向著趙禦不停地重重磕頭,鮮血從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流,頭發散亂,滿臉鮮血,甚是淒厲!
老宗師閉上了雙眼,搖了搖頭,兩行清淚順流而下,抬手一巴掌拍在二公子的頭頂,碧波宗二公子就此斃命!
“殿下,此次刺殺和碧波宗並無乾係,宗主生性謹慎,早早就拒絕了邀請,隻是小兒,不,隻是二公子他擅自做主,才會行此下策,老夫懇求殿下放過碧波宗一千多人,願意用情報換取。”
老奴收起身邊的四品道魂,放棄了抵抗,俯身祈求。
“如果你想說的是那邊那個女的是海錯宗的臥底,那你不必說了。”站在趙禦身後一直搖著折扇的司馬安南突然開口道。
老者聽後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這位小兄弟看來也是深藏不露之人,有如此多人物彙聚在身旁,殿下的扶搖之姿怕是勢不可擋,這天下,要變了!可惜我是看不到了啊。”
說完碧波宗老宗師自斷筋脈而亡!
司馬安南走向已經陷入昏迷的妖豔女子身邊,將其一把提起,走向門外,隻留下一句話在閨房內回蕩。
“明天早上的時候,給你這個女的所知道的一切!”
趙禦揉了揉有些漲痛的腦袋,他忽然有些厭倦,所以他轉頭對關正卿說道:“麻煩你帶著幽翅軍去一趟楚州的這些宗派,我不想接下來一路上還有宗派有這個念頭!”
“諾!”
關正卿點頭離去。
趙禦起身走向牆角被宗師氣勢壓暈過去的如月姑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
如月一臉茫然地睜開雙眼,一雙大眼睛在閨房內四處張望,顯得有些迷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裡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你會洗衣服嗎?”趙禦問道。
如月搖搖頭,但又馬上點了點頭。
“會收拾房間嗎?”
如月繼續點頭。
“那好,跟著我走吧,我正好缺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