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坐在王座之上的羽皇單名一個空字,尊號空帝,身後的羽翼已經是完全變至虛無,隻剩下四對光翼,與日爭輝,威壓一切。
今天議政廳的主題隻有一個,是否調動整個帝國之力,半路截殺大夏皇太孫趙禦?
場內涇渭分明地分成左右兩派,左邊烏泱泱地排著一群人,右邊隻有一個身影孤零零地站立著。
以一人對一群!
“大夏所謂的皇太孫趙禦,之前從未聽聞,何必為了殺一個無名之輩而將帝國經營十數年的底牌全托盤而出,要知道十五年前那場大戰之後,帝國釘子根基尚淺,如今又要匆忙啟用,實屬不值,而且放他回神京,和武後窩裡鬥,何樂而不為。”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獅人,身材高大,須發金黃,在空帝麵前也不見拘謹,侃侃而談。
他的對麵卻是一個人類青年,要是讓大夏民眾知道在太陽帝國的議政廳內出現一個人類,絕對會驚掉下巴,但這個年輕人類不一樣,他叫運奄拓跋,運奄氏這一代最耀眼的天驕。
一年前一人一槍從萊茵城出發,一路於風沙之中打到帝都雲中城,太陽帝國年輕一代無一人是其敵手,蓋壓同輩,一舉成名。
“姑祖母東行去殺他,自然就有姑祖母的道理,而且老太後還沒死,武後絕對不會想著殺他,最多隻會袖手旁觀,原先陪伴在其身邊的夫子也不知所蹤,可以說目前回京路上是那位殿下最虛弱的時候,如果不趁此機會截殺他,放虎歸山,日後定會追悔莫及!”
運奄拓跋秀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直接看向上方王座上空帝的雙眼,開口道。
但是令人不得不在意的是,他的右臂空空如也,他隻有一條左臂!
年輕獅人嗤笑一聲,顯得有些狂傲,作為帝國戰神獅心大公之子,繼承了父親逆天修行天賦的他確實有著狂傲資格。
“你們運奄家曾經不是號稱大夏最所向披靡的氏族,你卻怕你姑祖母連一個無法修行的毛頭小子也拿不下,真是令人笑話!”
獅人的話音剛落下,身後眾人也都發出了一陣大笑,頓時議政廳內顯得有些嘈雜。
運奄拓跋臉上並沒有不滿地情緒,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對麵人群笑聲逐漸停息之後,議政廳內一下子陷入安靜,隻有他淡淡的聲音在廳內環繞。
“姑祖母曾經和我說過永遠不要小瞧趙氏一族,當初你們小瞧了趙無極,最後他定鼎天下,將你們趕蒼蠅一樣一路趕到這大漠深處,路上何止伏屍百萬?
“十五年前你們小瞧了趙景,以為憑借我族叛變,可穩穩地設局殺他,結果他死之前拉上了帝國五個大宗師陪葬,將原先領先的高端戰力一下子拉平,其中有一位還是當時帝國天賦最強的皇子,帝國因此無力繼續攻打神京,隻能偃旗息鼓,而如今你們又在小瞧趙禦,那你告訴我你們準備承受的代價是什麼?”
“放肆!簡直一派胡言!”
“胡說八道!妖言惑眾!”
頓時議政廳之內,群情激奮,一時間人類青年,被千夫所指!
“夠了,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延後再議,今天就到此為止。”年邁的羽皇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其下群臣紛紛怒視人類青年一番,冷哼一聲,也離開議政廳。
隻餘運奄拓跋抬頭怔怔地望著空蕩蕩的天使王座,不知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歸京途中的趙禦也在怔怔地望著前方,但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儘快吃上梁破手上這香氣四溢,令人口水橫流的烤魚,因為他真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