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臉上一臉認真,魏國公府徐氏,以忠義之道聞名於世,家教極嚴,講究有錯必改,有恩必報。
梁破看著眼前第二次攔住馬車,一臉倔強的少女,也是很無奈,和人打交道他真的不太擅長,不由得懷念起司馬安南這廝,這廝雖然性格是歡脫了些,但是說到交際,他真的很有天分。
其實趙禦也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他也有些懷念不知跑到何處的司馬公子。
魏國公府大小姐見馬車內毫無動靜,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救命啊,大姐,快救救我,柳葉巷那幫孫子又以多打少了啊。”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從道宮內狂奔而出,抱頭鼠竄,看見不遠處的徐晴,嚎叫著就往這邊衝來,如此巨大的動靜,惹得門口的眾人紛紛側目。
馬車前麵的徐晴眉頭一緊,背後瞬間道魂凝聚,一把比人還要大的弓影浮現,幾乎已經化為實質,道虛境巔峰!
抬手抓下巨弓,拉弦,鬆手,一氣嗬成,一箭直上雲霄,然後如烈日向下墜落,剛好擦著黝黑少年的後背砸入地麵,炸起漫天煙塵,擋住了身後的追兵。
徐家神通.墜日!
黝黑少年趁機跑到徐晴身邊,硝煙散去之後,一群少年從遠處走來,為首的是一位麵容冷酷的少年,一臉桀驁,看向黝黑少年的眼神也滿是戲謔。
“徐大小姐,又幫你的小手下出頭呢,你們紫竹巷這麼多廢物,你管得過來麼?”
“林霄,如果你還想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的話,你就繼續說這些廢話,就你們身後那一幫酒囊飯袋,十個都不夠我打的,怎麼,仗著自己兄長要回來了,說話都硬氣了?”
徐晴英氣的臉上寒氣逼人,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她最討厭辦事的時候有人在邊上聒噪。
桀驁少年麵不改色,帶著一幫人靠近馬車之後,原本還算寬闊的道路上頓時有些擁擠。
紫竹巷和柳葉巷的子弟們分成兩派,相互敵對這在道宮內幾乎人儘皆知,這樣的場麵十天半個月就要來上一場,但是今天邊上多了一輛馬車,就顯得與往常有些與眾不同。
“聽說你為了和我們作對,發誓要保護那位殿下,讓你們紫竹巷的人拿了幾幅可笑的畫像,滿大街的找,這幾日我們一直尋不到那位的蹤跡,不會是被藏在你們魏國公府了吧!”身後一眾少年聽後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希望你以後在那位殿下麵前說話也可以如此的硬氣,鎮羽侯的二少爺!彆說是你,就是你大哥,你爹鎮羽侯都不敢如此口無遮攔。”
徐晴看向鎮羽侯的二公子眼神裡帶上了一絲憐憫,自從他大哥隨父去西疆玉龍關曆練,這柳葉巷的子弟們行事風格就愈來愈蠢,大都拜眼前這位所賜。
鎮羽侯二公子麵色一變,知道自己當眾之下口出狂言,但是生性桀驁的他自然不可能服軟,所以畫風一轉,開口譏諷道:“我敢不敢就不勞你徐大小姐操心,看著架勢你又帶人收新的小手下?怎麼,躲在馬車裡不敢見人?你徐大小姐的身邊果真都是些藏頭露尾之輩。”
一身紅衣,比鎮羽侯二公子還要高半個頭的徐晴臉上的寒意越來越盛,渾身氣勢開始飆升,如果連累了馬車內的外人,這會讓她真正的憤怒。
“不服氣?要動手?”鎮羽侯二公子臉上繼續掛著不屑,繼續挑釁。
兩幫人馬相互對峙,劍拔弩張。
對峙間,馬車的簾子被人輕輕掀開,一張年輕的臉龐逐漸露出,頭上戴著厚厚的棉帽,手裡捧著一冊道論,抬眼靜靜地看著鎮羽侯的二公子。
“你說你要見我?”淡淡的聲音傳出,清晰而又平穩。
“你憑什麼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