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到九月末。
這些天整個大夏包括神京城都顯得頗為平靜,仿佛都在等待著某一件關乎整個人族氣運的大事來臨。
都說九月末是秋離去的衣擺,冬天來臨前先行飄落而下的雪花,但是對處於最西北的神京城而言,一年隻有兩季,夏季和冬季。
隨著十月甲字日越來越近,整個神京城的氣氛越來越微妙,仿佛隱隱蘊含著強烈的躁動以及躍躍欲試,還有濃濃的期待,少年無敵的帝王已經完全征服了整個大夏人族,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其真正君臨天下的那一刻。
神京城東郊的一個院子內,一個少女倩麗的身影推開內屋的門走了出來,頓時迎來院子中正在晾衣服的中年美婦一陣異樣眼神,有些詫異為何自家女兒旬修日卻起的如此之早。
近日裡心情低落的言言姑娘整個臉蛋都清減了一圈,就連平時吃的飯量都少了很多,顯得有些萎靡,無精打采地和中年美婦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有氣無力地出了門。
“言言,今日上哪兒去呀?”身後傳來中年美婦的詢問之聲。
“去司天塔,尋請夏。”
當言言姑娘的身影出現在高聳入雲的司天塔下大殿門口之時,包裹的嚴嚴實實,坐在的輪椅上的少女已經在在等待,自道宮求學之時便已經是同窗好友的二人相視一笑。
言言姑娘走上前,很自然地推著輪椅,走出司天塔之外。
塔外是明媚的陽光,以及旬休日,極為熱鬨的街道,人聲鼎沸之間,兩個姑娘緩緩向前行進著。
陽光照耀在請夏略顯蒼白的臉上,使得她的眼睛微眯,有些不太習慣,周圍撲麵而來的煙火氣息同樣讓她有些新奇,正有些恍惚之間,便聽到身後傳來言言姑娘的清脆的聲音。
“請夏,當我接到你的消息說要上街看看,簡直把我嚇住了,莫非今日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輪椅上的少女請夏聽後微微一笑,同樣笑著回應,聲音不再是清麗沉穩的司天監指揮大腦,而是帶著少女特有的嬌憨。
“許久未見,言言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這一趟上街,我可是帶著目的,想找一樣東西。”
“那我就要看看,這神京城還有什麼珍惜事物,要讓咱們無所不知的請夏女俠都要特地上街尋覓。”
言言姑娘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昂起來,將整個身軀向前微傾,然後轉頭看著請夏的側臉,而少女請夏麵色不變,輕輕吐出兩個字。
“琉雀。”
言言姑娘呆若木雞中。
如果說異軍突起的火鍋是整個神京城美食界的強勢新秀,那麼位於神京城青龍門附近的瓊漿館就是經久不衰的老字號,吸引著無數本地或者外地的人前來品嘗這號稱瓊漿玉液的湯麵,本就對湯麵極為喜愛的兩位少女自然是不會錯過,所以一人一輪椅的身影就出現在東城門的附近。
剛剛一接近,便看到瓊漿館的匾額之下,站著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年輕人的著裝極為有意思,身上好幾層的大棉襖,將自己包裹的像一頭大熊,背後掛著大大的行囊,抬起頭看著麵前,輕輕開口道:
“月娥,我小時候在大夏南方求學的時候,就聽人說過這神京城的瓊漿館,今日不管這兒的麵多貴,咱們都要進去吃個飽。”
話音落下之後,其身旁的年輕少婦點點頭,看著身邊的丈夫眼裡帶著一絲心疼,她並不是心疼這價格不菲的瓊漿館湯麵,而是心疼這一路以來逐漸降至冰點的氣溫之下,麵色越來越青的自家男人。
兩道身影隨後走入這瓊漿館之中,而當那位年前人說出南方兩個字的時候,身後坐在輪椅之上的少女請夏,目光突然一亮。
神京城是大夏的心臟,神州浩土中原第一雄城,每日來往的人流不知凡幾,而瓊漿館又是必去之地,所以其內有個極為有趣的現象。
外來的遊客更喜歡坐在大堂之中用膳,相互聊天打趣,交流著神京的見聞,而本地的神京人士,則更喜歡坐在偏廳,有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自幽州飲馬鎮而來的年輕夫妻二人,坐在熱鬨的大堂之內,聽著周圍口音各異的交談聲,等待著美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