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醒了,那我便可以回營了,你過幾日自行來軍醫衛尋我再做探查即可,對了。”
說道此處,少女邁步向前的身影突然停下,隨後有些故作清冷地繼續開口道:
“你身材不錯,背部的肌肉很結實,我取碎片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還有,我叫徐藤草。”
此言一出,盾甲軍校尉彭木目瞪口呆,與此同時,房門口忽然探進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腦袋,緊接著王井那帶著痞意的詢問聲緊接著響起:
“我是不是來的剛好不是時候?”
“你來的是時候,但是喝這東西卻不是時候,裡麵躺著的可是重傷員。”
隨後少女徐藤草踏出屋外,揚長而去,還順手從王井手中拽走了一壇酒。
“真是個外冷內熱的姑娘。”
王井原地嘟囔了一句,隨後輕輕走到彭木身前,一屁股坐在床邊,開口便喊出一句極具標誌性的痞話:
“他娘咧,彭大校尉,還好你還活著,不然我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我們盾甲軍的命,就一個字,硬,沒這麼容易死的。”
彭木轉頭看著王井,隨後抬起拳,直接錘了一下後者的胸口,但是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背上的傷口,於是齜著嘴一陣抽氣,剛剛心儀的姑娘在側,就連疼痛都感覺不到,而現在冷不丁地劇痛自背後一陣陣襲來,就好似有著無數蟲子再撕咬,又癢又痛。
見彭木這痛苦的模樣,大戰之後顧不得整理,顯得極為邋遢的王井,像是變戲法似的不知從何處再次摸出一壇老酒,略帶得意地開口道:
“其實方才我早就到了屋外,見你和佳人獨處,怎敢打擾,不過有了防備之下,自然是不可能讓那娘們把所有酒都給奪了去,怎麼樣,來一口?”
見到王井手中的酒壇子,彭木頓時雙目一亮,隨後點頭,高聲回應:
“乾了!”
隨後王井一把掀開酒蓋,火辣的味道頓時彌漫在整個房間之內,彭木接過酒壇子,直接仰頭向嘴中灌上一口,吞入腹中,下一息,一股熱量自腹中直衝而起,隨後流向四肢百骸,就連背上的疼痛也減輕了大半,不由歎上一句:
“爽哉!”
隨後王井與彭木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隨後將這壇自城中慶典之上取來的老酒,直接喝下大半,其實對於大部分作戰歸來的將士而言,甚至無需太多言語,隻要一舉杯,一仰頭,便可將想要說的話,表達的意思,儘在不言中。
最後,一壇酒見底,王井一抹嘴角,看著彭木有些粗獷,但是卻越看越熟悉的臉,想了一下之後,幽幽開口開口道:
“此戰結束之後,按照慣例會有一段時日可回家省親,彭校尉,這回你就隨我一道返回豐城,彆再拒絕。”
聽到王井說出豐城這兩個字眼,彭木隨後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了在那幽暗的地底洞穴奄奄一息時,腦海中浮現過的那些身影,隨後重重地一點頭,低聲開口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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