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多年前,贏氏王朝名存實亡,各地群雄暗起,大亂之兆初顯。
亂兆起,各地災害頻發,凶獸肆虐,異族兵臨城下。
但是位於楚州的淩波湖畔的各個城市,卻依舊繁華無比,才子佳人結伴遊湖,吟詩作對,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神州浩土第一淡水湖淩波湖,有著數之不儘的食物,而同時分封占據著這一片最富饒地域的氏族是贏姓十四氏之一的休魚氏。
相傳休魚氏為天地之獨寵,是人族第一俊美氏族,而整個楚州的子民都知曉,神州浩土第一美人兒,就在淩波湖內的最中心,那座休魚氏主島,聽潮島之中。
所有楚州甚至其餘各州的年輕公子們,無不以見那位被譽為仙女下凡的休魚煙姑娘之容顏為畢生幸事,但是這位傾城傾國第一美人卻從不出島,踏入大陸半步。
神秘會引起人的無限遐想,同時神秘,也可勾人心魄,因此整個楚州都為了一個少女陷入了瘋狂,以至於各地的將軍,智者們紛紛對此嗤之以鼻,甚至還流傳了一句極為不客氣的話語:
“國難當前,歌舞不休,整個楚州,都已經爛到了根裡!”
天下大勢,難以人力為轉移,一個龐大王朝的分崩離析,或許就在朝夕之間,很快,震驚天下的消息便席卷整個贏氏前朝,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西境無儘山防線全麵失守,太陽帝國異族正式踏上神州浩土的土地南侵,西北幽州首當其衝,直接哀鴻遍野,遍地屍骨。
消息傳出的那一夜,整個人族無數人徹夜未眠,而淩波湖中心的聽潮島,一位年輕的護院小廝,不告而彆。
從此聽潮島地勢最高的矮峰之上,每日多了一位怔怔望著波瀾起伏湖麵的絕美倩影,楚州和煦的風,吹起了姑娘的白色裙擺,也將那無限思念,帶向遠方,或許這股風兒,可以穿過茫茫多的距離,將情思帶給那個浴血奮戰,在生死之間徘徊的那位年輕人。
有一天晚上,這座矮峰之上,來了兩位同樣年輕的少年,扛著一堆堆的木材以及工具,二話不說,開始埋頭苦乾。
其中一位俊美無比的少年,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楚袍,也不顧飛舞的木屑在珍貴的蠶絲袍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跡,邊鋸著木材,嘴裡還不停地低聲吆喝道:
“我以後定要將那小子的腿打斷,我以後定要將那小子的腿打斷!”
而另一位年輕人則穿著一件下人的馬夫衣裳,也不說話,一手拿錘,一手拿錐,仔細地在矮峰之上鑿著階梯,而且由他鑿出的階梯,每一階都一模一樣,厚度寬度分毫不差。
圓月沉入湖中,星辰退散,早晨的淩波湖隨後籠罩在細雨之中,少女再次照例撐著一把油紙傘來到此處,但是卻楞在了原地,因為這座矮山之上,出現了一座簡樸的涼亭,在煙雨朦朧,雲霧浮沉之下,若隱若現。
這座亭後來被稱為煙雲亭。
它不單單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疼惜和關愛,同時也承載和濃縮了少女那度日如年的無窮思念。
因此在這扭腰州聽雪鎮最深處,老太後再次見到這座亭,淚流滿麵。
“老家主他這輩子有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座亭內度過,扭腰州實在太偏僻了,因此他就一直在這亭內坐著,修煉發呆,直到後來魚苗的出現,才讓他逐漸在外界走動,恢複了一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