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了,開飯了,我去隔壁叫一下吳老爺子。”
甘州,青鬆鎮,一間屋宅的院子內,鐵蘭小姑娘清脆的叫喊聲響徹四方,隨後一道嬌小的倩影蹦蹦跳跳地跑出門外,去隔壁喊吳老爺子前來用午膳。
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而言,吃飯真的是一天之中的最為重要的事情之一,但是對於上了年紀的吳老爺子來說,吃飯有時候就顯得的可有可無,反正吃的少,而喝酒才是頭等大事,因此不一會,老爺子就手提著個小酒壇子,大步邁入院中,後頭跟著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小姑娘鐵蘭。
“吳老爺子,前段時間剛剛說通您戒了這酒,怎麼這段時間又喝上了,定是鐵柱這個家夥帶著您又喝起來了。”
院中正在放置碗筷的年輕少婦,回頭見老爺子手裡的酒壇子,眉頭一皺,有些責怪和不悅的開口,隨後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回應:
“你可彆埋汰鐵柱,都是我這個老家夥熬不住這酒癮,和鐵柱可沒關係。”
二人正談話見,小姑娘鐵蘭再次跑回房屋中,小心翼翼地牽著一位少年慢慢走出,少年的雙眼用一條麻布整個蒙住,但是或許是長久未見陽光的緣故,他的皮膚變得極為白皙。
鐵蘭將少年牽到飯桌之旁,讓其坐下,蒙眼少年就這般安安靜靜地坐在板凳之上,麵無表情,好似一具沒有靈魂的雕塑一般,但是與之前的完全癡呆想比,此時的林霄已經恢複了太多,至少可以聽懂一些簡單的指令,並且做出回應。
由於今日青鬆鎮天氣晴朗,因此眾人就將吃用午膳的地點放在了小院中,剛好曬曬這久違的陽光,但是儘管陽光照射而下,但是甘州已經是大夏最北端,虎臥山脈的山腳下,入冬之後的氣溫簡直沒得說,所以做好的飯菜都在廚房的鍋裡悶著,還並未拿出。
吳老爺子落座之後,環視一圈,看人還沒來齊,對著年輕少婦開口問道:
“鐵柱怎麼到現在還在上頭忙活?平日裡這會應該早到家了的。”
“或許是因為今日是青鬆鎮半月一次的大集市吧,街上繁忙,而且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說要去物色一些品種好些的母豬生小豬仔,或許就是因為此事才有所耽擱。”
青鬆鎮因為地理優勢,所以是附近有名的貿易大鎮,而且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便是三天一小市,半月一大集市,一到大集市,整個青鬆鎮的大街小巷都會被周圍湧來的商販給擠滿,甚至就連走路都費勁,而且各類商品相當齊全,應有儘有。
一說到這集市,吳老爺子來了精神,得意的一笑,看著身旁的鐵蘭小姑娘開口道:
“要說咱們青鬆鎮集市的繁華,老爺子我,居功至偉啊,當初可是我帶著一幫人自發維持秩序,製定規則,這才將這規矩定下,延續至今,你看這年鎮民們都享受到了這大集市的紅利,都念著我老爺子的功勞呢。”
“行行,你吳老爺子這光輝事跡,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鐵蘭小姑娘拿著一條手帕,仔細的給林霄擦拭著手,頭也不回地回應,隨後繼續開口道:
“老爺子你還是和我大哥說這些往事吧,反正他總是聽不厭,然後兩個人再碰杯喝口酒,這喝酒就來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