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鵑,這感應天地元氣是成為修士的第一道坎,整個大夏無數人都卡在這一關之上無緣修道,因此欲速則不達,慢慢來,不著急。”
“是,師傅。”
少女紙鵑重重一點頭,兩個小拳頭攥緊,目光露出堅毅之色,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特質,才會讓李淳風在晚年收了其當做最後的關門弟子。
神京站頂部區域的麵積其實很大,站於其上,就好似站於一座高山的頂峰,可以俯瞰整個神京站的壯麗全景,但此時神京站頂層的主枝乾平台之上,就隻有一間木屋,一片田地存在,稍顯孤寂。
忽然,兩道身影緩緩出現在頂層枝乾之上,皆穿司天監大袍,其中有一位是年歲不大,皮膚白皙的少女,坐於輪椅之上,而其身後,一位女司吏推著輪椅,緩緩靠近不遠處的那間木屋。
木屋之內,正在給紙鵑講述一些修道常識的李淳風,眼睛微微一亮,露出一個笑容,開口道:
“紙鵑,去外麵迎接一下你師姐。”
一聽到師姐二字,紙鵑的耳朵豎了豎,隨即趕忙跑出屋外迎接,不一會,師姐妹二人便再次回到木屋之內,輪椅上的少女請夏,抬手低頭行一禮,輕聲開口問安道:
“師尊怪罪,近來司天塔事物繁忙,因此許久未來請安。”
語畢之後,坐於案桌之後的李淳風,輕輕擺了擺手,開口回應道:
“無妨,我這老頭子,現在清閒自在的很,不過這擔子都交給爾等年輕人,也是辛苦你了。”
李淳風蒼老的話音落下之後,抬起手邊的茶壺,輕輕倒了一杯茶,然後讓紙鵑遞到請夏的手中,隨後繼續開口道:
“和我說說,這幾個月,大夏有何變化?”
此問一出,請夏略微有些單薄的嘴唇抿起,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口淡淡說出一語:
“表明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李淳風聞言,抬手輕抿一口茶水,聲音再次淡淡而出:
“哦?何以見得?”
“首先,年後的一個月內,吏部,刑部以及司天監對整個大夏官吏進行了極為細致的排查,上至二品大員,下到九品官吏,其生平卷宗皆被反複推敲,但是山文柏的手段著實高明,與其有所交集的官吏雖然沒有反心,但都在不知不覺之間幫其達成了目的,陛下為此發了好大的火。”
“陛下當然生氣,自古有不知者無罪這種說法,這些官員雖然還是要受到責罰,但是麵對如此情況,總不能按叛國罪論處,陛下這是心裡憋著一股氣呢。”
李淳風說完之後,輕輕一笑,抬手示意麵前的兩個徒弟喝茶,繼續開口道:
“咱們陛下,彆看平日裡不苟言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其實實際上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可能比爾等還要小上幾天吧。”
此言一出,輪椅上的請夏倒是依舊淡然,而少女紙鵑則是控製不住自己,將未咽下的茶水,直接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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