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所周知,位於神州浩土中部的光州,為人族發源之地,乃大夏人口數量最密集的一州,而作為州府的廣域城,其內所繁衍生活的人族子民,幾乎和神京城不相上下。
但是除卻年歲極大的老一輩之人,已經很少有人知曉,當年的贏氏前朝的帝都,就在光州。
自古以來,光州就是龍興鳳棲之地,人族氣運之根,曆史厚重,極為重要。
如果說神京城因為建城的時間不長,且在規劃之時便考慮全麵,因此大街小巷,住宅市墟僅僅有條,布局合理,那麼光州廣域城的城市格局,自天際鳥瞰,密密麻麻紮堆成一處,則顯得有些擁擠。
廣域城的曆史太過古老,甚至其城中,角落裡不起眼的一磚一瓦,都有可能是幾個朝代之前便已經存在的老物件,其上鐫刻著悠久無比的歲月,見證了朝代更迭,曆史變遷。
廣域城內,天還未亮,城中專為招待來訪官員的官家驛站之中,一盞盞燈光亮起,燈火通明,並且不斷有馬車,伴隨著夜幕自四麵八方的街道而來。
馬車停靠於驛站馬車之中走出之人,皆為廣域城,甚至整個光州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包括光州太守,光州守備軍總指揮使在內,皆穿著極為正式的官服,邁步通過層層軍士的守衛,來到驛站的大堂之內等待。
驛站二層的一間居所之內,一位年輕的書生,穿戴好身上的官服之後,緩緩來到窗口處,負手而立,看向下方不斷行駛而來的馬車,以及密密麻麻燃燒的火把,溫和的臉上平靜無波。
開春之後的光州,氣候宜人,不冷不熱,哪怕是在太陽還未升起的破曉十分,自遠方吹來的風也帶著舒適的氣息,隨後窗口邊的那位年輕人,輕輕開口道:
“在神京城呆慣了,到了光州就覺得熱,如此下去,以後回更南方的撫州,那豈不是很難熬?”
房間之內隻有年輕書生一人,因此他的問題並沒有人回答,隨後其又幽幽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聲再次自其口中傳出:
“要是娘子在身邊就好了,還能有個人說說話,不過陛下答應過可以放一段時間的小假,但是安置完廣域城的這一座之後,還要北上天門關,那才是真正的路途艱辛,耗費的時間難以計算呐!”
正當年輕人元白長籲短歎之際,一陣敲門聲自身後響起,隨後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自門外傳入:
“司丞大人,光州和廣域城的大人們都已經於驛站的大堂內等候,因為廣域城麵積頗大,想要於吉時之前趕到城郊的廣域城站點安置神器,此時便要出發。”
元白聞言,理了理身上的官服,轉身推開房門,踏出驛站之外。
半柱香之後,天空已經開始微微泛起了魚肚白,但是太陽還未冒頭,因此整個廣域城還處於半睡半醒的朦朧狀態,城中大道兩旁的燈火,隻有幾盞寥寥亮起。
但是大道之上,卻是人頭攢動,駐紮於城外的奔雷軍精銳,於一位中年將領的帶領之下,呈守衛陣型穩步向前推進,同時廣域城的司天監,早已控製住高點,嚴密監視附近的一切風吹草動。
防禦石像塔現在為大夏一等一的神物,具有劃時代的傳送功能,這一點路人皆知,雖然整個神州浩土之上,幾乎無人敢不要命的在廣域城城中搶劫朝廷重寶,但是光州的官員們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甚至調動了駐軍層層護衛。
大夏傳送司代司丞元白,和其身邊的一眾光州官員們並未乘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向著城郊而去。
元白和光州太守騎馬於最前方,二人側邊,落後半個身位的則是奔雷軍總指揮使,再其後則是一同觀摩的其餘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