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說書女和負心漢的故事。
這故事很其實很簡單,也很狗血。
一位落魄失意,被逼著親手弑妻的俊俏王爺,在奔赴北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父親剛剛亡故,四處漂泊,無親無故的說書女,自然會發生一些故事。
隨後王爺帶著說書女去了大夏最北端的天門關,那裡很冷,黑夜要比白日多得多,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生存的險惡之地,但是以為遇到了這輩子依靠的說書女,毫無怨言,儘心儘力地伺候著王爺的生活和起居。
那時極北雪原上的雪民部落並不安分,常常南下做些偷雞摸狗的劫掠把戲,因此奉命鎮守北疆的王爺每隔一段時日便要帶兵出征,這一去,往往就是數月。
在漫長的等待之中,北方刺骨的寒風,常常將站在王府門口遠望的說書女那俏麗的臉蛋刮出道道口子,天際間常年飛舞的雪花,也常將其滿頭青絲儘皆染白,但是她都不在乎。
因為每一次在王府大門口,望著身穿血甲,殺敵而歸的王爺,姑娘都會覺得這就是曾經自己說書時故事裡的蓋世英雄。
“每一個人都喜歡蓋世英雄,每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幻想過自己的意中人,身騎白馬,披盔戴甲,帶著鐵血之氣滿盈的大軍前來迎接自己。”
山中酒樓極為安靜的大堂之內,來自說書女掌櫃的聲音淡淡繚繞於所有人耳邊,雖然這這句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之色,但是不知為何,整個大堂之內,性子粗獷的獵戶漢子們,卻被勾動了心弦。
誠然,甲胄加身,上陣殺敵,立不世之功同樣也是每一個大夏男兒心中的夢想。
隨後大堂天井的說書台之上,那一道帶著幽幽歎息的說書聲繼續響起道:
“然而這悠悠曆史長河之中,並不是誰都是休魚太後,咱們太祖陛下也隻有一位,延綿八百裡大軍迎親,各地子民夾道歡聚的盛世壯舉,萬年能出一回已然是極為難得,這天地之下,也總是傷心人比較多。”
說到此處,說書台上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停頓了將近十數息之後,才發出一聲帶著些許悲戚,些許恨意的聲音:
“說書女始終認為王爺是喜歡她的。
“因為每一次出征歸來,後者那滿目猩紅,殺意昂然的眼眸,在望著自己的時候,會漸漸消去那濃鬱至極的戾氣,因為說書女每一次下廚做的飯菜,王爺都會一絲不剩的全部吃完。
“也因為曾經有一天,王爺帶著她來到天門關南邊的城牆,指著前方大雪之下的一大片白茫茫的土地,輕聲地詢問她,說朝廷要在這上麵建一座繁華的城,然後問她想要什麼。
“說書女遙遙頭,示意自己隻想留在他的身邊。”
故事說到此處,整個酒樓大堂內的獵戶們,紛紛麵色微變,神色複雜,雖然在此之前,也經常可以在掌櫃的口中聽到關於老北安王的瑣事趣聞,但是今日這個故事卻是尤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