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一條時間長河內的畫麵背景極其固定,那便是這間幾乎無人問津的喬府深院,以及仿佛一直坐在院子內的女子。
院子中的花開了謝,謝了開,已經成為喬家家主的女子丈夫,甚至一連數年都未踏入這院內一步,女子仿佛被所有人遺忘,隻有時間沒有忘記她。
因此她變得越來越蒼老,也越來越虛弱,而更為殘酷的打擊接踵而來,那位一直陪伴著她的侍女,因病而死。
女子很傷心,幾欲昏厥,隨後她蒼老的速度驟然加快,麵色蒼白無血色,很快便生了一場大病,瀕臨死亡。
不過在其臨死之際,喬府內新來了一位管事,偷偷出現在了女子的院中,隨後這位管事望著奄奄一息的女子,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為何當年約好一起投湖,卻收回那半隻踏出的腳?”
女子沒有開口回應,但也沒有就此死去,在管事偷偷的救助之下,她奇跡般的活了過來,接著的十數年,她同樣居於深院,從不外出。
“她確實是個可憐人。”
帶著些許悵然的聲音自司馬安南的口中傳出,隨後其望著被長矛穿過胸口,紮在銀杏樹上不停嘶吼,如怪物一般的大夫人,繼續開口道:
“她之前的一生可悲又孤寂,因此有如今這番變故,應該就是在近期,本公子要加快些時間長河的流逝。”
語畢之後,司馬安南手中紅蓮業火燃燒的速度驟然加快,同時上方那一條遮蔽大日,畫麵不停閃動的長河一陣模糊,流轉變化。
畫麵模糊之間,韶華快速流逝,長河內的時間直接來到近年,緊接著司馬安南的眉毛一挑,伸出左手緊緊一握,長河瞬間停滯。
所有人目光隨後凝神望去,隻見長河之內的畫麵,不再是那一成不變的喬府深院,而是一開始時的淩波湖湖畔。
同一處湖堤,同一座楚州亭,女子再一次默默立於風中,同樣邁出半隻腳掌欲邁出,但是與年輕時相比,所有的一切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她不再年輕,甚至失去了所有,萬念俱灰之下,這一回,她沒有收回腳,而是直接一躍而下,帶著怨恨,帶著悲哀,噗通一聲,完全沉入湖水。
時間長河的畫麵至此完全停止,司馬安南手中的紅蓮業火直接爆燃而儘,連帶著上方的時間長河一起消散。
業火儘,長河消,今生亡!
司馬安南望著還在戰神之矛下不斷掙紮的大夫人,駭然至極地發出一聲怪叫:
“這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此時又是何種存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