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信浩此時滾滾而出的咆哮,這些無數聚集在流沙郡的流浪散修,就是徹頭徹尾的喪家之犬。
“你們是流浪散修,是背井離鄉,狼狽北上來這逍遙城逃避的廢物,是散修之中的散修!”
逍遙城中心,雪蓮高台之上宋信浩,黑袍之下繼續向外滾滾而出的怒吼聲毫不留情,而如果言語有神通,那麼此時這位大夏榜眼及第口中的威力,無疑強悍無比,其就像是一柄柄重錘,敲擊在這些散修們的心頭。
頭頂上的大日光暈,向著東方緩慢升起,而在宋信浩咆哮聲落下之後,雪蓮台外整個龐大的逍遙城,依舊寂靜無比。
這些擁有無數張麵容,來自不同種族的流浪散修,臉上的神色,還是隻有麻木。
“沒有用的,逍遙城內的散修,已經趴在地上太久太久,久到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能站起來,正如你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當初那位老散修一頭撞碎整個北方結界,也喚不起這些散修心中的些許血性!”
雪蓮高台不遠處,那間不起眼的小客棧二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站在窗口,注視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
氣質出塵高貴,如同雪蓮花一般不忍褻瀆的少女,此時披上了一件由純白翎羽製成的白袍,顯得更加聖潔,而其婉轉動聽的聲音傳出之後,身旁負手而立的孫謙,張嘴開口回應:
“雪蓮姑娘此言還是有些偏頗了,咱們陛下常說,萬千大道之下,根本沒有所謂的絕對,而世人以為的絕對,其實是受眼界所限。”
孫謙的聲音落下之後,白袍少女隨後陷入了幾息思索,接著悠悠一歎:
“漫天黃沙不但遮蔽了人向外的視線,也阻擋了前路,作為流浪散修的我,何來所謂的見識。”
“裝睡的人不是叫不醒,那是因為叫醒他的人,不夠用力罷了。”
孫謙那帶著些許漏風的聲音剛剛落下,二人前方的雪蓮高台之上,宋信浩黑袍之下的嘴角微微揚起,聲音繼續傳出:
“本少不知道你們這些喪家之犬,對那些垃圾宗門修士有何懼怕,頭顱被擰下來之後,也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彆。”
話音落下,宋信浩直接抬起腳,對著身下一個腦袋重重一踢,隻聽一聲轟響之後,這顆腦袋直接飛出一個弧線,落在下方的散修群中。
“嗚啊!”
來自宗門弟子那死不瞑目的頭顱,自上而下砸落而來,嚇得下方的散修猶如受襲擊的小獸一般,向外逃竄,瞬間便空出一大片空地。
“瞧你們這毫無骨氣的模樣,就連已經死去的人頭都怕成這樣,你們給本公子低下頭好好看看,他們死了,和你們死了有什麼區彆?”
伴隨著宋信浩源源不斷傳出的咆哮,其將抬腳將腳底下散落的宗門修士頭顱,一個又一個踢向下方的散修人群,頓時引起無數騷亂。
下一息,宋信浩來到一旁敞開,散發著衝天寶光的仙幣箱,直接伸手摸抓出一把明晃晃的仙幣,聲音繼續傳出:
“之前說的一個木雕十仙幣,本少不會食言,不過現在有個更刺激的,不知道諸位散修有沒有興趣?”
說完之後,宋信浩停頓一息,隨後再一次對著下方高聲開口:
“你們誰敢踩這些宗門修士人頭一腳,本少便給他一百仙幣,那可是一百仙幣,要知道這麼多仙幣,甚至可以讓普通的流浪散修,在逍遙城內生活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