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夏,不同於太玄之地其餘任何一個國度,其可以將說大夏戒律四字,深深刻入每一位子民的靈魂之中。
天地有天地運行的基本法則,家有家規,那麼國自然也有國法。
南天王西流與之前所有關在的太行宮裡的太玄之地中原修行者一樣,是戰爭罪犯,所以此時的太行宮地底,趙禦與西流之間的會麵,可以稱之為一次禦駕提審。
隻是提審的地點有些怪異,不是守備森嚴的酷獄,而是這充滿未來感的傀車之內。
這輛傀車的內壁,全部用銀色的鍍層完全塗滿,光滑整潔,體現出了大夏工部匠人極為不凡的工藝技術。
同時這如同鏡子般的傀車車窗,倒影出了此時傀車之內的景象。
首節車廂之內,一襲白衣的司馬安南,目光霸道冰冷,一**煞意自挺拔的身軀之內向外傾瀉,直逼前方獨自站立的南天王西流。
與此同時,一道又一道極為厚重而內斂的神識威壓,自四麵八方如同枷鎖一般,將南天王常玉流的周身團團圍住,使得整個車廂內的狂暴混亂的氣機,就好似已經完全拉開到極限的神弓,一觸即發。
正如司馬安南所言,這是一場對南天王西流最後的裁決!
“話說回來,爾等被關押在太行宮這麼久,卻還是第一次見朕。”
殺機無限的車廂之內,來自趙禦年輕平穩的帝音響起,隨後年輕帝王收起按住傀車駕馭台的右手,緩緩轉過身。
直到此時,無論是南天王西流,還是遠道而來的觀雲道人等人,這才第一次看清年輕帝王棉帽之下那俊美的模樣。
那是一張比小道士聽川還要年輕的臉,但是烏黑的眼眸,卻如同世間最浩瀚的深淵一般幽邃,幾乎將所有目光觸及之物,通通吸入,從而令人不敢直視。
其實在親眼見到趙禦之前,小道士聽川的心中曾勾勒過這位一統北境雄主的形象。
在他的設想之中,這位異軍突起的北方雄主必然魁梧霸道,氣勢狂烈,亦或是陰沉內斂,威嚴不凡。
但當踏進這不大不小車廂的那一刻時,小道士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以大偉力蒸發整個的北海的北境新帝,竟然是一個比自己年歲還要小的年輕人!
他帶著厚厚的棉帽,身穿普普通通的素黑衣袍,氣勢不顯,但卻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黑色眼睛。
“蒼天在上,這北境大夏,從大帝主宰,到神京大城的傳送之法,再到每一個子民,都處處透露著不尋常,若不是心中震撼刻骨銘心,小道我真以為自己陷入了迷障之內!”
帶著強烈駭然的言語於聽川腦海中咆哮,隨後其耳畔,來自年輕帝王的聲音繼續響起:
“其實一直以來,朕都在思索如何處置爾等。”
語畢之後,趙禦將目光抬起,注視著前方南天王西流那一雙金色的眼眸,不輕不重的聲音繼續傳出:
“若是按規矩,朕直接就地將你們就地處死也不為過,但我們都清楚,吾大夏雖然已然一統北境,但是卻也並不想與全太玄為敵。
“所以朕今日來此,是想聽聽你怎麼說,恰好,你也一直想要見朕。”
趙禦此言,並無司馬安南那般淩厲至極的殺意,這讓後方心神緊繃的玉樞火府少女玉流心裡籲上一口氣的同時,下意識的向前一步,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