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元宏,蘇哲自然不會在意。 世間有聰明人,卻也不缺蠢貨,如趙元宏這般,鮮血會是最好的教訓。 靜水之珠外,諸多身影早已經散去。 他們清楚,這位臨海的蘇大師,並不想見他們。 強者自傲,更何況如蘇大師這樣的強者,他們並不意外,自討沒趣後自然會散去。 彆墅內,蘇哲雙泛玉色,絲絲青雷在掌凝聚,周圍電器之更是傳來一絲絲電芒,不斷彙聚在雙之。 在劈裡啪啦的電流聲,蘇哲雙一震,電芒消散。 “看來,已經到極限了!” 他紫雷掌已經是玉大成,修煉越深,所需要的條件越苛刻。 想要突破雷骨境,唯有天雷。 天雷何等恐怖,摧毀萬物,人的身軀又如何能承受?固然如萬古長青體,想要承受住天雷淬骨,也必須要麵臨受創的危。 蘇哲透過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晴朗無雲,就算他有心以天雷修煉紫雷掌,恐怕也無法如意。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蘇哲微微一怔。 “開門!”略顯驚慌的聲音從電話外響起,蘇哲微微皺眉。 他打門,等待幾分鐘,一道狼狽的身影從遠處而來,汗流浹背,表情慌張。 蘇雲月? 蘇哲訝然的打量了一下蘇雲月,望著對方被汗水浸濕,凸顯玲瓏有致的身材。 蘇雲月大口,直接衝進彆墅,上氣不接下氣,足足緩了數分鐘,這才抬頭望向蘇哲,“宋家來人了!” 蘇哲看了眼蘇雲月,淡淡應道,“哦!” “你這是什麼表情!”蘇雲月柳眉倒豎,“蘇家來的可是宗師,我一聽到消息,就直接從明心湖外千米的購物商場跑過來的。” “所以?”蘇哲表情古怪,瞄著蘇雲月兩條潔白如玉,修長筆直的腿,“這就是你隻穿打跑過來的原因?” 蘇雲月呆滯,低頭一看,刹那間,足以堪比內勁的尖叫聲赫然響起。 幾分鐘後,蘇雲月穿著蘇哲的褲子,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她咬著牙,“我承認,我是太慌張了,原本我是在商場試衣服來著!” “嗯!”蘇哲點頭,對於蘇雲月習慣性的神經大條已經有所抵抗。 “宋家的宗師已經到靜水了?”蘇哲隨口問道。 蘇雲月抬著頭,理直氣壯道:“不知道!” 蘇哲看了眼蘇雲月,“那你怎麼知道宋家宗師來了?” 蘇雲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掉半瓶,然後說道:“我家裡的內線告訴我的。” “你家裡還有內線?”蘇哲失笑。 “當然,你以為逃婚是隨便逃的?”蘇雲月驕傲道。 “那你的內線是……” “我媽!”蘇雲月訕訕一笑。 蘇哲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蘇雲月為什麼能逃婚了。 “那你就在這裡吧,宋家宗師帶不走你!”蘇哲淡淡道,“二樓你可以去住,平時我的房間你不允許進!” 蘇雲月一怔,然後點頭道:“好!” “對了,你媽還說什麼了?”蘇哲順口問道。 “我媽還說,我要是在靜水遇到合適的,就生米煮成熟飯,宋家到時候就算舉族全來也不用怕了!”蘇雲月隨意答道。 蘇哲認真的看了眼蘇雲月,“你確定,你是親生的麼?” 對於這個神經大條的蘇雲月,蘇哲感覺有些無奈。 就在蘇雲月打算將自己的行禮搬過來時,蘇哲的突然響起。 陌生來電? 蘇哲微微皺眉,將電話接起。 “蘇哲?”電話內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你是?” “寧紫陽!”聲音緩緩傳出。 蘇哲淡淡道:“有事?” “你讓我親自來見,如今,我來了!”寧紫陽輕抿一口茶水,望著眼前的李翰林兩人,還有半張臉還綁著繃帶的趙元宏。 “我在含水樓閣等你!”寧紫陽緩緩開口,便掛斷的電話。 蘇哲淡淡一笑,這位真武天君來的倒是很快。 也罷,去見一見又何妨! 在華夏內,總歸要與護國府打交道的。 他抬頭,望著徹底平複過來的蘇雲月,開口道:“走,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蘇雲月驚訝道。 蘇哲淡淡的瞥了一眼蘇雲月,答非所問道:“除非,你打算一個人在這裡等宋家的宗師!” “好,我這就跟你走!”蘇雲月回答的很果斷。 …… 含水樓閣。 寧紫陽端坐著,一杯熱茶冒著騰騰霧氣。 “真武天君,這姓蘇的,滅周家,打傷執劍使,已經犯下大罪。”趙元宏眼帶著怨恨叫屈道:“趙元宏懇請天君為華夏懲治此人,為護國府懲治此人。” 寧紫陽輕撇一眼趙元宏,神色如常。 趙元宏見寧紫陽沒有反應,猛然下跪,道:“此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不僅在華夏殺孽深重,更無視護國府威嚴,若不懲……” “說完了麼?”寧紫陽輕輕開口,卻讓趙元宏的話語戛然而止。 趙元宏低頭,不敢與寧紫陽對視。 “回京都,去向你師父請罪!”寧紫陽聲音平靜,“彆問我為什麼,也彆再說一個字!” 趙元宏猛然抬頭,僅露在外麵的一隻眼睛閃過難以置信。 他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沒有說出,滿懷恨意和不解的離開這含水樓閣。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打傷,居然還要去請罪。 該降罪的,不是那位蘇大師麼? 等到趙元宏離去,寧紫陽才淡漠道:“狂妄自大的蠢貨!” 他心微歎,不知這趙元宏是怎麼修煉到大成宗師境界的。 海青宗師都被蘇哲連殺人,真當大成宗師是泥捏的? 更何況,海青宗師若是名不其實,能夠名震海外。 要知道,相比海外而言,華夏簡直就是和平盛世。 旋即,他輕輕的看了眼李翰林和袁獄,淡淡道:“你們兩個這次倒是做的不錯,記上一功。” 李翰林兩喜,連忙低頭感謝。 寧紫陽輕抿一口茶水,淡笑道:“你們是不是很不解?為什麼蘇哲如此肆意妄為,我非但不為所動,反而讓趙元宏領罪?” 李翰林兩人對視一眼,他們是有那麼一絲不解。 畢竟,這位蘇大師滅了周家一族,已算是犯下重罪,更何況,又打傷趙元宏。 雖然這趙元宏該打,但畢竟也是辱了護國府的門楣。 就算這位蘇大師再強,天資無敵,又能如何?護國府之強,遠比世人所想的恐怖的多。 莫說是宗師,就算是大宗師,也絕對不敢與護國府為敵。 寧紫陽輕輕一笑,眼閃過悵然,“你們不明白,十歲的大成先天代表著什麼。護國府曾做錯一步,便絕不會做錯第二次。” 他腦海閃過十年前的那件事,曾經他為宗師,在華夏,也有人天資縱橫,二十歲成宗師,肆意妄為。 護國府當時氣勢無雙,凡有罪者,就算是再天資縱橫的天驕又能如何? 終於,在護國府動用十位宗師,乃至一位大宗師的情況下,對那名天驕展開追捕。 不過,既然二十歲成宗師,天資何等恐怖? 出動如此磅礴的力量,設下數重關卡,最後居然還是讓那名天驕潛逃海外。 而那名天驕,也在短短十年,創下了一個足以名震海外的勢力,其實力,更是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 至此,護國府便清楚,過剛易折。天驕自有其傲,若護國府在其傲骨上硬生生的踏上一腳,唯一的可能便是逼迫對方逆出華夏。 所以,十年前,對何太歲,護國府便是如此。 十年後,對劉晉宇,同樣如此。 隻要不犯下滔天罪孽,不是本性嗜殺,護國府也不願再有一人潛逃海外,甚至為敵於華夏。 寧紫陽目光悠遠,望向有些不解的李翰林和袁獄。 “錯的第一步,卻鑄就了海外的滔天勢力!” “那個人,如今已經是半步地仙,名震海外,更有一個足以讓世人都為之敬畏的封號!” “青主,嶽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