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不配(1 / 1)

廢物也修仙 吃米的蟲君 3446 字 11個月前

老人的眼角微微的抖了抖,他深吸一口氣。 “不知我那兩位徒弟如何得罪了閣下,要以命來賠罪?” 藥箱不知不覺落在了地麵上,發出微沉的響聲,老人拄著權杖,整個人似乎與天地相融。 內通天地,先天威勢,嶄露無遺。 蘇哲迎麵直視,隻覺得一股磅礴的大勢迎麵而來,厚重如山。 這氣勢,是老人常年徒步走在華夏疆土,走在海外地區,跋山涉水所積累的。 縱然有大雪攔路,雷雨在前,亦不能阻擋老人的腳步。 這是一種勢,隻不過,這種勢對於蘇哲而言,太過微不足道。 “死罪!自然要以命來賠!” 蘇哲的聲音微冷,似乎想到了什麼。 死罪? 老人的眸光之終於升起怒意,死去兩人,甚至包括現在的華夏各大長老,皆是他昔日收養,又豈能不存在感情? “好,好,好!” 扁心慈怒極反笑,“老朽行醫多年,踏過千山萬水,從不願與人爭。但今天,容不得你!” 最後一字落下,老人仿佛變了,他的背後,有無數雲鶴繚繞。 神異自生! 白雲金鶴,翱翔在天際,鶴鳴之聲不絕於耳。 下一刻,扁心慈的身影便消失了,難以想象,這老人的速度竟然超越音速。一個平日治病救人的醫生,此刻搖身一變,卻化作了一位實力滔天的強者。 老人的身影出現時,已經出現在蘇哲的身前。 權杖如龍,轟然落下。 蘇哲的臉色依舊平靜,眼眸有著一抹淡淡的冷意。 他僅僅是抬,一拳轟出。 肌肉如藤,筋骨齊鳴。 霎那間,蘇哲腳下的月星鼎下沉了數寸,足深陷在大地內,周圍青石已經裂開了無數裂痕。 老人神色發冷,拐杖再次變化,如倒掛銀河一樣,由下而上的衝向了蘇哲的胸口。 轟! 音若炸雷,蘇哲的掌握在了那拐杖之上,恐怖的距離讓蘇哲的眼閃過一抹訝異。 這位老者,恐怕早已經有超越普通先天的實力。 便在這時,扁心慈背後的神異終於變化,數頭金鶴化作利芒,直衝蘇哲而來。 所過之處,空氣儘數被撕裂,隻有那幾縷璀璨的金芒,閃耀在眾人眼。 “這便是先天的實力?”有一名長老瞠目結舌。 “師父的實力在這十年內又強了!”楚明雲心歎息,對於老人更加敬佩。 “哼!這下子好了,那個蘇長青素來猖狂,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猖狂到幾時。”也有人滿是恨意的說道。 麵對那神異,蘇哲也僅僅是身軀一震,縷縷血氣從四麵八方蔓延。 血氣如海,彌漫在了周圍,金鶴衝入這血海之,如利劍破滄海,固然劍利,又如何能夠斬斷滄海? 扁心慈眉頭一皺,聲音徐徐響起。 “有如此實力,難怪敢如此猖狂,肆無忌憚!” 他的聲音之略微有一絲凝重,僅僅接觸之下,他便知道這位蘇大師有著狂妄的本錢。 骨齡還差數天方十八歲,卻有如此逆天的實力。 天資如妖,簡直可怕。 若是再成長幾年,華夏還有誰能夠與其匹敵? 扁心慈心歎息,若不是血海深仇,他衷心不願意得罪一位這樣前途無量的妖孽。他一生之誌隻在救人,而不是武道,更不想參與華夏武道界的你爭我奪。 但,這一次扁心慈是真正的暴怒了,兩名如子女一樣的徒弟身死,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破!” 扁心慈冷喝道,那身後白雲,霎那間便降落了。 周圍的空氣一瞬間便壓成了真空,仿佛落下的不是雲,而是天。 蘇哲眸光微動,血海滔天,身不能動,身後的血海便騰出一條血龍。 吼! 龍嘯九天,山上儘是龍吟之聲,那些白雲在這一聲龍吟下,煙消雲散。 扁心慈麵色驟變,微微後退半步,先天之力化作絲線,瞬間便將自己的藥箱打開,足足九枚銀針,在絲線的牽引下,落入到扁心慈的。 “我這一生,隻專研醫道,武道不過觸類旁通。不過,醫者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扁心慈的聲音愈加冰涼,“師父曾傳我一套殺人針術,此生我動用不超過十次,八十年前國難當頭,我曾動用過,誅滅一位先天,不曾想,如今居然會因你而動用。” 九枚銀針在陽光下閃耀著淡淡的銀芒,銀針後,有絲線懸掛在上麵,這些絲線糾纏著,繁複難解,卻又仿佛蘊含著無數種變化,與那銀針相同。 “是滅靈針!” 羅香兒麵色驟變,臉色微微變得蒼白。 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希望這個蘇大師死,或許,是因為那高超的煉丹之術的緣故。 滅靈針?! 藥神堂長老無不露出喜色,他們雖然都不曾得到這門針術,但卻也聽聞過這針術恐怖的威力。 憑借此針,八十年前扁心慈不過是一介宗師,卻硬生生的殺了一位先天,最終才保下了性命,存活至今。 蘇哲望著那仿佛有無窮變化,蘊含著無限殺的九根銀針,微微一笑。 仿佛這九根銀針於他,不過是個笑話一樣。 “可笑至極!” 蘇哲眼眸之閃過了一抹冷意,聲音徐徐傳出,卻彌蓋住這片天地,“一門針術,又能奈我何!” 他身遭的血氣,在這一刻近乎沸騰到了極點,直麵那九根銀針。 蘇哲的身影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無數先天之力所成的絲線,和那九枚以隕鐵製成的銀針前。 他直截了當的一拳轟出,霎那間,拳落在那銀針之上,卻發出如雷霆碰撞的轟鳴之聲,震得周圍許多人臉色蒼白如紙。 “藥神堂,還當真是可笑至極!” “你,叫扁心慈對吧?你真的覺得,自己醫德無雙,就應高高在上麼?” 蘇哲的話語冰冷,霎那間,一枚銀針,便被他轟飛了,倒飛而出。 扁心慈神情一變,喝道:“我一生行醫救人,何曾高高在上過?” “你沒有?” 蘇哲冷笑的意味越來越濃鬱,再次一拳轟出,背後血海之,一條血龍騰出,彙入到蘇哲的臂之。 霎那間,扁心慈便感覺一股磅礴巨力傳來,差點將自己所操控的先天之力震斷。 他怒喝一聲,九枚玄針霎那間組成了大陣,若仔細望去,這大陣似乎與那當初的藥神大陣有那麼幾分相似,隻不過,這座大陣無需借助靈脈,無需借助藥氣。 僅僅平靜扁心慈體內的先天之力,以及這九枚銀針多年來積攢的醫德正氣,化作大陣,將蘇哲籠罩在周圍。 “封!” 扁心慈一指,一針便在無形之,刺入到了蘇哲的體內。 而這一針,乃是封覺,足以封住一切感知。 但很快,扁心慈的臉色再次驟變,因為這一針在接觸到這個青年的身軀的時候,居然迸發出了火花,仿佛是刺在了金石上。 轟! 蘇哲再次轟出一拳,身後血海之,又是一條血龍融入臂之,近乎將蘇哲的臂都染成了血色。 而這座大陣,居然在這一刹那,差點被轟得爆裂開來。 “你沒有,那麼,你自己所放任不管的徒弟們呢?” 蘇哲冰冷的聲音徐徐傳來,使得扁心慈心一亂。 “藥婆,也就是所謂的藥神堂大長老,落井下石,借口給何家何韻療傷的緣由,敲詐地仙之物月星鼎,株靈藥。到最後,卻誤診何韻的傷勢,不知何韻體內斷脈之外,還有林歌殘餘的掌力便施針,差點還得何韻身死,若非我在,恐怕早已經無法挽回!” “這件事,你這位藥神堂,自認醫德無雙,宏願救下十萬人的藥神堂老堂主,可知?” 扁心慈呆住了,心神晃蕩,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在海外遊醫,如何知道? 轟! 又是一拳,這一拳,將大陣擊出了一個窟窿,甚至還將一枚銀針後的先天之力震斷。 “你誓要報仇的徒弟,張璟,五十年內,殘害的女子不下百位。憑借藥神堂長老的身份,憑借著藥神堂的人脈,那些女子無處申冤,自縊之人超過十之八,你可知道?” 蘇哲的喝聲,仿佛一擊重錘,再次讓扁心慈的心神動蕩。 “師父,彆聽他胡說,他隻是想要施展陰謀詭計動搖師父你的信念而已。”楚明雲大喝道,眼眸深處,卻隱約之也有一絲慌亂。 扁心慈猛然反應過來,爆喝道:“黃口小兒,你兩位徒兒已經死了,你還要如此汙蔑麼?” 蘇哲的嘴角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汙蔑,他們也配?” 這一次,蘇哲背後的血海儘數融入到臂之,某漠然無情的眸子望著扁心慈。 “楚明雲,藥神堂長老,常年居住在藥神堂內。你可知到,就在山下的穀藥城,近乎壟斷了八成藥材生意的人是誰?他姓楚,是楚明雲的嫡孫。曾有人親自去上訪告狀,最後卻被打斷了腿,好在楚明雲還有些良心,付出了補償,這才打消了對方上報的念頭。” 蘇哲的話語讓遠處的楚明雲神色驟然變得蒼白無比,滿眼的難以置信。 “他,怎麼知道的?” 轟! 這一拳,直接轟出了,如破九重天,不可阻擋,霎那間,八枚銀針如倒飛,爆射折返,整座滅靈針大陣,更是在這一刻爆裂,化作了虛無。 扁心慈足足退後十餘步,每一步,腳下都有一個數寸深的鞋印。 他臉色漲紅,將口的腥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蘇哲神色冰冷,他甚至懶著一一細數,而是充滿譏諷的望著這位老人。 “一生救下十萬人?你可知道,你所謂的那些親如父子的徒弟,那些在藥神堂庇護下,肆意妄為的醫師,害了多少人?” 蘇哲踏著藥神堂的大地,輕撇一眼那麵色蒼白的扁心慈。 微微伸,那已經被重新修不好的藥神堂牌匾便被蘇哲攝入。 “藥神?德高望重?醫術聖地?” “就憑這個藏汙納垢之地,你們也配!” 蘇哲的眸光掃過所有人,一時間,無人敢直視其目光,臉色紛紛變得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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