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茶樓內。 茶香彌漫,蘇哲,童魚兒,寧紫陽人靜靜品茶。 “蘇哲,你真不考慮一下金陵武道學院的事情麼?”寧紫陽歎息一聲,“若有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及,隻要護國府能做到,定當力所能及。” 這番話若是放在外麵,定會讓華夏無數強者膛目結舌。 護國府在華夏武道界權柄何其之大?他們何曾見過護國府的姿態如此放低。 不過,寧紫陽和童魚兒都清楚。 眼前這位蘇大師,新晉封號青帝的存在,當得如此。 不久前,這位青帝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位護國將聯阻攔都未能攔得住這位青帝,雖然人不是全力出,但足以證明這位青帝的恐怖。 而且,這位青帝才年放十八。 以童魚兒和寧紫陽生活在華夏悠久的歲月,他們曾見過無數天才,但卻無一人能與眼前這位青年相比。 妖孽,怪物! 這兩個詞語都未能形容此人,仙人轉世?或許,也隻有這近乎不可能的四個字才能比喻眼前這青年的可怖吧。 “我曾說過,我想要的,護國府給不了。”蘇哲抬頭,一臉平靜的說道。 童魚兒和寧紫陽麵麵相覷,最後皆是無奈一歎。 略微沉默數分鐘,寧紫陽這才再次開口:“陳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人如今在這座茶樓內,正是因為陳家。 京都五大世家之首,有著華夏第一世家之稱的陳家。 當初蘇哲一眼抹殺兩位宗師,並且將兩名陳家的小輩傷的生死不知,至今還在醫院之如同植物人一樣的躺著。 陳家又怎能吞下這一口氣? “陳家?”蘇哲輕輕一笑,提及陳家,蘇哲腦海不由閃過那曾經高高在上的陳子霄。 “若有不敬,滅了便是!” 平平淡淡的八個字,卻讓寧紫陽兩人瞪直了眼睛。 “你還真敢說!”童魚兒嘟囔道。 那可是陳家,出過地仙的存在,雖然陳添龍這位地仙已死,陳家也遭遇重創,但身為護國府最核心的存在,他們二人知曉一些隱秘。 陳家,或許還有第二個地仙。 這件事情,世人皆不知曉,但兩人卻得知一些蛛絲馬跡,陳家可是立足華夏這片大地數百年的世家,相比如今華夏的諸多世家,陳家的底蘊和曆史簡直悠久的嚇人。 數百年前,這陳家便已經是原頂尖的世家,曾出過地仙存在。 後來,那位地仙消息全無,誰也不知曉,那位地仙究竟是死是活。 哪怕是除卻那虛無縹緲的地仙,光是如今陳家在位的位先天大宗師,便足以橫掃華夏的一切世家了。 甚至,其一位早在十年前便傳聞要突破地仙,如今算來,已經有十年不曾露麵,誰知道那位先天是否晉入地仙之境。 對於蘇哲的狂言,寧紫陽兩人都不由微微苦笑。 儘管他們都知道,這位青帝可是在嶽隆麵前都敢口放狂言的絕世狂人,但還是忍不住感覺到頭疼。 “你最好還是不要小覷陳家,畢竟是華夏第一世家,連護國府都不敢輕易招惹。”寧紫陽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蘇哲不予置否一笑,寧紫陽二人見蘇哲無所謂的模樣,不由微微一歎。 沒過多久,陳家的人便來了。 一位年人,談不上氣宇哲昂,卻帶著一種沉穩厚重之風,緩緩踏入到了房間內。 他進來第一眼,便落在了蘇哲身上。 隨後,年人也不曾怒而問罪,而是對童魚兒和寧紫陽微微點頭,不卑不亢。 “是小澤!” 寧紫陽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陳家派來的人還好不是什麼難纏的人。 陳靜澤微微坐下,道:“寧老!” 可以看出,他與寧紫陽算是熟識。 蘇哲從始自終,神情都是平靜如止水,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傳音。 “陳靜澤是陳家第二代的驕楚,是陳家當代家主的弟弟,不過他不曾習武,一主掌陳家財權方麵的事情,為人冷靜厚重,很有大將之風。” 蘇哲望向寧紫陽,卻見寧紫陽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你便是臨海蘇大師?新晉的封號青帝?” 陳靜澤的話鋒也終於落在了蘇哲的身上,他注視著蘇哲,目光之毫無情緒,可見此人的城府絕非普通人所能比及。 蘇哲微微的品了一小口茶水,卻不曾作聲。 陳靜澤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如今華夏武道剛剛麵臨大劫,你打傷子逸,子旭,本這件事情上,陳家不會與你相談,但你畢竟是華夏的先天。陳家也不願意這時來毀掉一位前途無量的先天大宗師,但我陳家也不可任人欺辱。” 陳靜澤的話語之攜有一絲鋒芒,雖是普通人,不曾修煉武道,卻帶給人一種威壓。 見蘇哲依舊不曾開口,寧紫陽和童魚兒心皆是一沉。 氣氛足足沉默了數分鐘,蘇哲才一臉平靜的開口,“毀掉我?憑一個陳家麼?” 陳靜澤微微一怔,縱然他城府極深,也不由升起一絲怒氣。 陳家在華夏,素來高高在上,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 儘管,眼前這位青帝的確讓陳家感覺到了一絲忌憚。 事實上,昨夜陳家便知道陳子旭兄弟兩人受傷的消息,再加上陳子旭父母的哭鬨,本來陳家是打算直接發難的,最後卻被家主製止了。 甚至連陳子旭的父母都被狠狠訓斥了一番,這番舉動陳家上下都是極其不解。但陳靜澤卻明白,如今陳家已經不如從前,自陳家地仙隕落後,華夏不知多少人在盯著陳家。 這麼多年的第一世家,陳家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陳家扳倒。 這個時候,陳家若是赫然對一位先天大宗師發難,絕不是明知之舉。 再加上,鄭泓之師刀魁闞山絕不會放任自己徒弟之死,所以陳家便在隱忍,等待借刀殺人的會。 誰也不曾想,刀魁闞山居然死了! 死在一個臨海蘇大師的,一個第一次參與封號之爭的人。 這個消息傳回陳家的時候,陳靜澤深深的看到了自己那位家主兄長臉上的震驚。 一個先天大宗師並不可怕,但一個能殺刀魁闞山的存在,就足以讓陳家忌憚了。 畢竟這位刀魁闞山,可敵半步地仙。 最主要的是,這件事不過是因為兩個小輩的有眼無珠。 為了兩個不知所謂的小輩,陳家就要與一位半步地仙為敵?以陳家諸多能人之見,這絕對是不明智的。 所以,陳靜澤今天才會來。 但他也不曾想到,這位蘇大師,這位青帝的態度,就連他居然也有些難以忍受。 在封號之爭基地內的事情,陳家也算是知道了,對於這個蘇大師的猖狂,陳家也算知曉一二,所以才會讓陳靜澤來。 陳靜澤強壓怒氣,“陳家配不配,你說的不算,但招惹過陳家的先天大宗師不止一人,如今還活著呢,十不存一。” 這句話,已經算是淡淡的威脅了。 蘇哲啞然失笑,目光帶著一絲戲謔。 今天他來,不是因為陳家,也不是因為寧紫陽當和事佬,隻是他想要看一看,前世曾一念便定他全家生死的陳家,如今會在他的麵前展現出什麼樣的好戲。 所以,他心提起了一絲興致,所以,他來了。 不過現在,蘇哲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就仿佛他在看某個腳下自以為是的蟻群在對自己耀武揚威。 孰不知,它們耀武揚威的存在,一腳便可以將整個蟻巢都摧毀殆儘。 蘇哲剛要開口,忽然,他的響了。 蘇哲拿出,望著電話上的號碼,微微一怔。 莫爭鋒? 蘇哲心泛起一絲疑惑,莫爭鋒已經許久不曾聯係他了,如今居然會給他打電話? 接起電話後,蘇哲目光一頓,旋即,他的眼眸深邃仿佛有無儘雷霆在閃動跳躍著。 陳靜澤倒是真的有些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了,這個蘇大師輕視陳家也就罷了,如今,居然當著他的麵旁若無人的接電話。 這簡直就是無視,什麼時候,他陳靜澤何時受到過這種忽視? 陳靜澤雖然冷靜,但還是忍不住出聲譏諷,“不愧是臨海青帝,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自以為稍有成就便目無人,狂妄無知。” 話音剛落,蘇哲便已經收起了電話。 他的臉上不複平靜,眼眸深處一抹若隱若現的殺意在跳躍著。 這種殺意,陳靜澤感受不出來,但寧紫陽和童魚兒卻麵色微變,心仿佛墜入深淵。 “他該不會動殺了陳靜澤吧?”童魚兒難以置信的想到。 陳靜澤感受不到殺意,見蘇哲還不曾言語,冷冷道:“我今天來,隻有一件事,若你願意為打傷陳子旭兄弟道歉,另外賠償一億,我陳家就此作罷!” “若不然,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他卻看見那位青帝已經緩緩站起。 隨後,陳靜澤便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瞬間一麻,周圍景色飛快後退,等到陳靜澤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牆壁邊緣,癱坐在那裡,右臉如火在燒,背脊仿佛被一塊巨石砸一樣。 “你……” 話還沒有開口,忽然間,陳靜澤便再也說不出來。 他望著那佇立在房間內的青年,這一刻,這青年卻帶給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仿佛這青年的身後,有屍山血海,萬鬼哭嚎。 不光光是陳靜澤,就連寧紫陽和童魚兒都被這股恐怖至極的煞氣與殺意驚住了,滿臉駭然,血色漸退。 “滾!再說一字,便死!” 蘇哲一臉平靜,但渾身的煞氣,讓人如墜幽冥。 他耳邊縈繞著電話內莫爭鋒的一句話,心殺意近乎提升到一股難以抑製的程度。 ‘清蓮遭遇異國強者重創,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