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 還是一些桌椅裝飾……當著大半個沈家麵前敢如此說話的人,恐怕也就這麵前這青年一個了。 眾人瞠目結舌,徐傳宇和荊遜更是不由苦笑。 所有人都知道,賠償隻不過是一個借口一樣。 “你……” “簡直是不知死活!” 沈家一眾人不由勃然大怒,一雙雙充滿怒意的眸子直視蘇哲,恨不得將蘇哲那張淡然如水的臉撕成粉碎。 “我在問,德衣和如龍是否是你打傷的!”沈國感覺自己數十年的城府都要扛不住心滔天的怒火。 他從不曾遇到如此狂妄的人,無視於他,而且羞辱整個沈家。 “你說的是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蘇哲終於回答,淡笑道:“那應該是了!” 應該是了! 這平淡之際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神秘不可測的青年根本是要與沈家硬撼到底啊。 “好!好!好!”沈國怒極反笑,他大步向前踏出,“既然如此,便無話可說!” “淩大哥,動!” 他聲音冷漠至極,他身後那白發披肩的老者當即便是向蘇哲衝出。 霎那間,眾人耳仿佛響起了一聲鷹鳴之聲。 “我想起來了!”蘇書賀麵色驟變,他望著那白發披肩的老者,眼隱隱有一絲敬畏,“難不成,他是淩河?” 淩河! 這個名字在在場權貴的耳極為陌生,就仿佛是蘇長青這個名字一樣。 但荊遜的臉色卻變了,失聲道:“鷹王淩河?” 鷹王淩河,數十年前曾出現在金陵的絕世強者,僅憑借大成宗師,不知力壓金陵多少世家。 最後,這位鷹王淩河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再無蹤跡。 誰能想到,如今這位鷹王淩河居然藏在沈家?而且,這老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他們卻從不曾了解此人的身份。 數十年前的大成宗師,如今的境界可以想象。 先天大宗師! 五個字,仿佛擊落在所有明白先天之怖的人心,如一道驚雷,使許多人麵容失色。 淩河眸光凝重,剛剛那一擊,他沒有擋住,這讓他很不可思議,同時,他心清楚,對方絕對不是弱者,否則如何能夠突破他的阻攔。 淩河毫不猶豫的動用全力,身為老牌強者,征戰無數,他自然明白一擊製勝的重要性。 淩河的身影消失了,宴會的上空,一頭白羽蒼鷹驟然浮現,如一道白雷掠過宴會,直衝蘇哲而去。 所過之處,連燈光仿佛都被撕裂,唯有那白羽蒼鷹如絕世鷹王一樣,向蘇哲撲殺而來。 “先天!他居然真的晉入先天了!”荊遜的臉色蒼白,被那神異之威所震懾。 在場所有有武者底蘊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那白羽蒼鷹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那是非人的力量,足以將裝甲都撕裂。 然而,麵對淩河的動,蘇哲卻輕輕一笑。 他直麵那白羽蒼鷹,嘴角微挑。 狂風如刀,席卷而來,但蘇哲卻連衣袂都不曾浮起,仿佛周圍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鎮壓一切,狂風不侵,萬物不變。 終於,那白羽蒼鷹落下了,鷹喙如天刀,還未落下,便將地麵的地毯撕裂,昂貴的地石撕裂出一條巨大的裂痕。 如此威勢,更讓滿場權貴心生恐懼,駭然的望向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人力居然可以凝聚出蒼鷹,這已經超乎他們的認知,更像是神話電視劇一樣。 便在所有人的恐懼,蘇哲抬了,他的右仿佛化作了妖異,泛著玉色,紫骨熠熠生輝。 蘇哲輕輕一揮,輕描淡寫的抽在了這白羽蒼鷹的鷹喙上。 轟! 霎那間,時間仿佛凝滯,在眾人駭然之際的目光,他們卻發現,那白羽蒼鷹的頭部在與那神秘青年掌接觸的瞬間便化作一團恐怖的能量波動,向四麵八方散開。 周圍一切,方圓十米的桌椅近乎都在這場能量風暴之化作齏粉。 而在這時,淩河的身影也出現了,他雙爪撕裂一切,神異被破固然讓他心一震,但如今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這一雙,足以撕裂罡氣,就連先天之力都可以輕易的碾碎,淩河自信,就算是入先天多年的有成者,他也可以一擊製勝,絕不會給敵人留有翻身的會。 但很快,淩河的表情僵滯了,他的雙爪停頓在了半空。 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一層朦朧的氤氳青芒攔住了他的雙爪,不僅如此,他的十指甚至微微扭曲,仿佛他這雙爪落在的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合金上。 淩河自信,便是鋼鐵也足以被他撕爛,但他麵前那朦朧青芒卻巍然不動,連顫抖一絲都不曾有。 這才是讓淩河更加駭然的,他腦海念如電轉,閃過無數個驚駭的念頭。 但很快,他心暗道一聲不好,卻迎上了那雙平淡之際的眸子。 “螳臂當車!” 淡淡的話語響起,隨後,淩河便爆發先天之力,想要抽身,隻可惜,為時已晚。 一隻妖異的掌已經緩緩的落入到他的胸膛之上,他的先天之力猶若紙張般薄弱,被拿泛著玉色紫骨的掌輕易碾為虛無。 隨後,如驚雷般的炸聲響起,淩河的身體直接倒飛而出,速度之快如迅雷。 甚至,當淩河的身軀與沈德淵結局相同之時,眾人才看看反應過來。 荊遜難以置信的望著那瞬息便敗的淩河,不由轉頭望向蘇哲,心儘是寒意,愈加敬畏。 不愧是青帝! 一擊敗先天,試問當今華夏,有幾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沈國的臉色更是變了,他停住前衝的身形,他不過是大成宗師,比不得淩河,如今淩河已敗,他還上去乾什麼? 找死麼? 沈國臉色蒼白,如喪考批,他眼儘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淩河居然敗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身為金陵數十年前便縱橫的強者,如今更是先天,放眼華夏,也是最頂尖的強者,居然瞬息就敗了? 這青年到底是誰? 他心不可思議至極,更是有一種驚懼不安。 沈家,好像惹到了一位不可招惹的大人物。 念頭突起,卻再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