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說,錦繡集團以後將再無阻礙了麼? 當初褚雲豪多加阻攔的時候,錦繡集團如今三年半,從無到有,發展成規模十億的集團,若是無褚雲豪,沈心秀有信心,在未來三年,她可以將這個數字壯大數倍。 一時間,沈心秀難掩震撼,更難掩眼中的野心,以及隱藏在她心中的雄心壯誌。 “好,我知道了!”沈心秀當即坐下,敲起文件,開始著手準備。 褚氏集團撤出,就像是留下一大份蛋糕,若是下手晚了,恐怕連包裝都得不到。 …… 此刻,錦繡集團的前台,一道身影緩緩走進。 來人赫然是秦軒,他走進錦繡,目光望了望。 前世,這曾是他朝九晚五的地方,儘管他也是錦繡集團的太子爺。 走到前台,秦軒淡淡一笑道:“能麻煩幫我聯係一下你們的董事長麼?” 董事長? 前台招待人員一愣,狐疑的看了眼年紀輕輕的秦軒。 錦繡集團好歹也是資產過十億,董事長又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人來見的。 “先生,您有預約麼?”前台還是彬彬有禮的問道。 “沒有!” “那這恐怕不行,董事長很忙,要不然您等等?”前台有些為難。 秦軒失笑,去看自己親媽居然還這麼麻煩,需要預約。 他望著那前台,嘴角忽然微微挑起,“你可以打一個電話,就說,想見她的人叫……” 秦軒眼中閃過一絲惡趣味,“秦長青!” 秦長青? 前台一怔,然後看到秦軒這幅淡然的態度,最後苦笑一聲,“好,您稍等!” 她直接撥通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包曉鵲。 “怎麼了?”包曉鵲問道,望著沈心秀忙碌的模樣聲音壓得很低。 “什麼!?”包曉鵲神色一震,聲音再也壓不住。 沈心秀抬頭,望向一驚一乍的包曉鵲,皺眉道:“怎麼了?” 她此刻腦子裡儘是規劃錦繡的事情,卻被包曉鵲打斷。 包曉鵲掛斷電話,她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的望向沈心秀,“沈董,前台打電話來,說有一個叫秦長青的人,來了!” 秦長青! 沈心秀麵色一震,當即,她拿起外衣,“走!” 掌握著錦繡集團四十五股份的大股東,秦長青居然來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褚雲豪撤出江南,竟然連那名神秘的大股東都出現了? 公司前台,秦軒靜靜的坐著,也不著急。 前台倒是好心的為秦軒倒上一杯熱水,秦軒不由笑著點頭,“謝謝!” 很快,電梯門打開,沈心秀與包曉鵲的身影出現在秦軒的麵前。 秦軒眸光微閃,他注視著沈心秀,心中不由歎息。 僅僅半年不見,他卻仿佛看到沈心秀蒼老了一分,眼角甚至已經有一些微不可查的皺紋。 “秦長青在哪?”沈心秀直奔前台,目光在周圍掃過。 隨後,沈心秀的目光愣住,落在了秦軒身上。 前台也恰好的指了指秦軒的方向,但沈心秀卻根本沒看到。 她隻是邁著大步,直奔秦軒而來,一把將秦軒摟在懷裡。 “臭小子,你怎麼來了?”沈心秀笑罵道,思念之情如泉湧。 秦軒也被沈心秀這樣的舉動弄的尷尬,好歹他如今已經十八了,不過,他卻不曾反抗,靜靜的留在沈心秀的懷抱裡。 直到和沈心秀分開,秦軒才在所有人近乎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緩緩出聲。 “媽!” “我的天!” 不少員工望著這一幕,發出低呼。 那個青年,就是我們錦繡集團的太子爺?沈董的兒子? 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秦軒,包括與沈心秀關係親密的包曉鵲。 之前招待秦軒的那個前台更是臉色微微發白,她怎麼也沒想到,那青年竟然是沈董的兒子。 她隻有祈禱自己沒有得罪這位太子,否則,明天她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臭小子,問你話呢,什麼時候來的?”沈心秀也微微收斂了一些思念之情,畢竟這是公司內,影響不好。 “放假了,就來了!”秦軒微笑著。 “那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沈心秀瞪了一眼,微微思索一下,然後道:“中午我請你吃飯。” 秦軒點頭,“好!” 這時,包曉鵲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小聲道:“沈董,秦長青!” 她在提醒著,畢竟,那可是錦繡第二大股東。 沈心秀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一時激動,居然望了。 她轉頭望向前台,“秦長青在哪?” 前台一愣,似乎有不可思議的看了這對母子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秦軒。 “他?” 沈心秀愣住,轉頭望向秦軒。 秦軒依舊微笑,溫文爾雅,望著自己的母親。 啪! 沈心秀直接甩了一個暴栗,笑罵道:“臭小子,你來就來了,報什麼秦長青的名字!” “那可是你秦叔叔,錦繡的第二大股東,不許胡鬨!” 這一次,輪到秦軒的表情僵滯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秦叔叔? 秦軒嘴角微微抽搐著,沈心秀倒是不在意,隻以為秦軒在惡作劇。 秦軒是她的兒子,她又怎麼能不知道,每個月生活費都是她給的,彆說是七億,就是七千塊錢,這小子都拿不出手吧? 秦軒一笑,也不曾說什麼。 沈心秀轉頭,“我今天中午陪兒子吃飯,事情就先放下把,晚上我一並處理!” 包曉鵲連忙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秦軒。 之後,秦軒便與沈心秀走到了錦繡集團的停車場,坐上一輛奧迪a4。 這輛車有些時間了,根本看不出這車的主人是一位身家十數億的董事長。 不過沈心秀一直也不太在意,車而已,代步工具,她倒也不在乎。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江南吧?”沈心秀開車,笑著問道。 “小時候來過幾次!”秦軒回答,使得沈心秀恍然大悟。 “我倒是忘記了!” “怎麼樣,江南的風景不錯吧?”沈心秀駕車,忽然,她透過倒視鏡望著秦軒一眼,“莫家的那個丫頭呢?沒跟你一起來?” 秦軒一怔,“沒有!” “我說你,你可彆辜負人家!”沈心秀訓道:“否則的話,彆說清蓮不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秦軒不由一時無語,失笑道:“媽,我才是你兒子吧?” “兒子怎麼了?嗯?”沈心秀望著秦軒的模樣,不由笑出聲。 …… 靖江,在本地極具特色的五星級餐廳,當然,不是西餐,而是獨特的江南風味。 秦軒與沈心秀邊吃邊聊著,談論家常,不知不覺間,居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媽,我爸還在忙?”秦軒擦了擦嘴角,問道。 “他?他不比我,事情比我還多。”沈心秀搖著頭,“一周能回來一次都很不錯了,不過我說小軒,你也彆怪你爸,你爸的壓力很大。” 這是母子間的私房話,沈心秀望著秦軒,感慨那個曾在繈褓之中的娃娃居然不知不覺間長大了,越來越像一個男人。 “我知道!”秦軒點頭,輕輕一歎。 他知道父親心中苦楚,望著秦家其餘兄弟,不是在一地權利中心,就是掌握著數百億的商業集團,再看看他,居於江南,打下一處處城市的地下勢力,發展娛樂這些在秦家眼中不務正業的事物。 “你要是真知道就好了!”沈心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秦軒,她喝了一點紅酒,臉色發紅,“我知道,這三年你在靜水很委屈,我和你爸對你的關心不夠……” 秦軒一句句的聽著,聽著自己母親這些從未說過的話。 上一次他生日,或許因為父親在的關係,沈心秀沒有開口,但這一次,隻有他們母子二人,沈心秀卻不由多說了幾句。 當兩人走出餐廳時,秦軒接過鑰匙,笑道:“媽,車我開吧,我沒喝酒!” 沈心秀看了一眼秦軒,“開的好麼?” 秦軒笑著,故作一絲得意,“老司機!” “那就給你!”沈心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軒,“老司機?彆以為我跟不上潮流,你少來皮!” 秦軒不由愕然,失聲笑著。 坐上車,秦軒望著臉色微紅的沈心秀,不由輕輕一歎。 這種感覺,他許久不曾有了。 他或許是萬載青帝,但在這世間,唯有這一個女人,將他永遠當作孩子。 他想起前世紈絝,惹下諸多麻煩,都是沈心秀一人罵著,卻不厭其煩的為他處理。 他想起前世情傷,是沈心秀一人徹夜與他長談,第二天不曾休息管理錦繡。 秦軒望著後視鏡,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容顏,想起了太多。 “臭小子,還不趕緊開車!”沈心秀見秦軒愣著,不由警惕道:“你不會是不會開車吧?” 秦軒一笑,“怎麼可能?” 他便要開車,沈心秀卻直接給他一個暴栗,責怪道:“安全帶!” 秦軒不由失笑,等到安全帶扣好後,他這才緩緩開車。 一路上,他開的很慢,很穩。 沈心秀餘光望著秦軒的模樣,嘴角似乎挑起一絲笑容。 軒兒真的長大了! 這副模樣,真像文德啊! 她望著後視鏡,仔細的打量著秦軒的每一處,似乎想將這三年多,她不曾看到的成長繼續補償回來。 沈心秀還記得,小時候的秦軒很倔強,高中也是,三年都不打一個電話,這臭小子,還真是和他爸一個臭脾氣。 “到了!” 沈心秀覺得自己似乎還沒有看夠,秦軒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她望著熟悉的家,不由失笑,“難得你還記得路!” “當然!”秦軒笑著,他走下車,將沈心秀送到屋子裡。 “下午就彆去了,好好休息!”秦軒為母親蓋上被子,語氣柔和。 “好!”沈心秀沒有拒絕。 秦軒輕輕一歎,望著曾經萬古歲月魂牽夢繞的容顏,一時間似乎有些癡了。 “臭小子,彆看了!”沈心秀被看的有些發慌,將秦軒罵醒。 秦軒這才恍然,走出房門,忽然,沈心秀的聲音傳來,“車鑰匙拿著吧,你也該有輛車了!” 秦軒一怔,輕輕一笑。 他眸光微動,輕輕的關上房門。 “臭小子,似乎真的長大了!”房間內,沈心秀低聲喃喃。 門外,秦軒望著窗外,那碧藍如洗的天穹。 上一世,是您曾為我遮風擋雨。 這一次,便讓我來吧! 一路上,秦軒的思緒繁雜。 他腦海中回想起太多曾經在這繁華都市的過往,過往如雲煙,但若烙其心,誰人能不動情? 就在秦軒思緒複雜的時候,忽然,秦軒眸光中精芒一動,長青之力騰出,化作青芒,籠罩在車周圍。 砰! 伴隨一聲悶響,秦軒的眼眸微微沉了下來。 他回頭望去,一輛蔚藍色的法拉利赫然撞在了這輛a4的尾部。 “你會不會開車啊!”法拉利上,一名美女走下來,充滿怒意,吸引旁人耳目。 “哇,法拉利撞奧迪a4,這奧迪車主也真夠可憐的。” “嘖嘖,那法拉利的前臉都凹下去了,修理的費用估計都要趕上那輛奧迪了吧?” “嘶,這奧迪質量也太硬了吧?居然連點擦痕都沒有?” 行人紛紛聚集,擁擠環繞,看著熱鬨。 車上走下來的那美女更是滿臉肉疼,這車她才剛買不到一個月,是她最喜歡的,如今居然把臉撞壞了,這讓她恨不得將這個奧迪車主硬生生撕了。 秦軒也終於下車,他眸光平靜的望著那女子。 “蘇雲月!” 秦軒話語很平靜,望著那個美女。 蘇雲月更是滿麵呆滯,錯愕道:“秦軒?” “哇,居然還認識?”周圍掀起一番波瀾。 秦軒眸光微沉,若非最後一刻他以長青之力包裹車身,恐怕這輛車剛到他手中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掛彩了。 車不珍貴,但這這是他母親送他的禮物,他視為珍寶,縱然以仙器相換也不得換。 蘇雲月在錯愕之後反應過來,愛車損壞還是讓她微微肉疼。 “你什麼時候來江南的?”蘇雲月開口,滿是好奇。 “剛來不久!”秦軒淡淡道,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蘇雲月,“你開車,一向如此的麼?”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