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楊威轉頭,望向秦軒,“我可能要回家一趟,實在對不住!”
楊威語氣苦澀萬分,更是充滿歉意,但這些,更難掩他心中焦急若焚。
秦軒不曾理會楊威,他隻是目光漠然的望著曹銘禾。
“你,曾打過他一耳光?”
秦軒的話語很平靜,輕柔若風。
曹銘禾一怔,看了一眼秦軒,然後張狂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我是打了他一耳光,又能怎麼樣?一個小小楊家少爺,還想親自見我父親,也不看看他自己什麼身份?”
“彆說是在京都打了他一耳光,便是現在我再給他一耳光,他也不敢放一個屁!”
曹銘禾肆意張狂,一旁的名模更是眼中放光,身子近乎柔出水一般貼在了曹銘禾的身上。
“曹少爺真男人!”嗲的近乎讓人骨頭發麻的聲音響起,曹銘禾更是受用萬分,狠狠的捏了一下那女子的臀部,惹得女子臉頰泛紅,嗔怪不已。
“老三,這是我的事情,你……”楊威有些見勢不好,連忙勸阻。
他話音還未落,秦軒便已經動手了,他一步向前,直接跨越數米,出現在曹銘禾的麵前。
還不待曹銘禾反應過來,他的身體便已經淩空,一隻手掌若鐵鉗,掐在了他的脖頸上。
“我草……”
曹銘禾張口便要怒罵,但喉嚨一瞬間傳來劇痛與窒息,仿佛差點要被扭斷,更彆提發出聲音。
“你乾什麼?”
那名模更是花容失色,難以置信的望著輕鬆便將一百多斤的曹銘禾提起來的秦軒。
“老三!”楊威更是喊道,神情驟變。
秦軒眸光平靜,驟然,他手掌落下了,隨著落下的還有曹銘禾的身體。
秦軒捏著曹銘禾的脖頸,一瞬間便將其腦袋砸在了那輛亮藍的跑車前臉。
車上隻是出現細微的凹痕,但曹銘禾卻已經是滿臉鮮血,滿是痛苦的嘶吼著。
鮮血順著那亮藍色的車身留下,秦軒這才緩緩鬆開手,望著那捂臉在地上翻滾嘶嚎的曹銘禾。
他回過頭望向楊威,“這家夥給你一耳光,你不打回來?”
楊威麵色蒼白,“他可是曹家少爺,是曹家家主的三子!”
“打不打?”秦軒僅僅吐出這三字。
“老三,這是我的家內事,你就彆參與了!”楊威身軀**,望著秦軒。
“打不打?”秦軒問了第二遍。
“老三……”
秦軒眼中驟然一凝,“我隻問你,打不打!”
楊威一怔,望著秦軒足足數秒,隨後他臉色漲紅,身軀**。
“草他嗎的,當然打!”
霎那,他衝向了那曹銘禾,在那名模近乎驚恐的麵色之中,拳腳如雨,落了下去。
打!
拳腳交加,楊威滿目猙獰,脖頸上青筋暴起,眼中甚至已經布滿血絲。
他仿佛是在聲嘶力竭,卻不曾吼出半點聲音,隻有拳,腳在瘋狂落下,一旁的名媛嚇得早已經癱軟在地上,滿是恐懼。
曹銘禾開始還在怒吼,後來哀嚎,求饒,到最後,他已經似乎發出不了什麼聲音,隻是身體在抽搐著。
秦軒望著楊威,這一刻,楊威發泄了心中一切,楊家危難,京都羞辱,壓力,痛苦,悲憤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直至,楊威停下,他弓著身子,若一頭受傷的野獸。
他雙手在流血,這血有他的,也有曹銘禾的。
楊威劇烈喘息,他從自己衣裝革履的衣服上撕下來一條,纏住雙手,然後轉身。
“老三,我要回家一趟!”楊威的表情再次無悲無喜,望著秦軒,足足頓了幾息,他才道:“謝謝你!”
若不是秦軒,他這輩子都不會將這羞辱償還回去。
秦軒淡淡一笑,他一拳砸在了楊威的胸膛上,卻不曾動用一分力氣。
“回去!”秦軒轉身,背脊高昂,“我陪你!”
楊威一怔,他望著秦軒背影,牙關近乎咬碎,最後,一滴淚水從眼角留下。
這次,他不曾反對,隻是帶著一絲哽咽,“好!”
他與秦軒上車,不顧那猶若死狗,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曹家三少爺,直接向楊家莊園的方向疾馳而去,引擎轟鳴。
車上,秦軒望著周圍景色逝去,楊威聚精會神的開車,誰也不曾說話。
就如秦軒曾言,男兒何以言情義。
秦軒一側嘴角淡淡彎起,眼眸中卻閃過微末寒芒。
上一世,你陪我至最後。
這一生,我伴你前行。
……
楊家,此刻那徘徊在楊家周圍的族人早已經紛紛散去。
在楊家莊園前,隻有數量豪車,漆黑如墨,橫在了莊園之前。
莊園內,楊木森早已經遣散保姆,保安,隻剩下一名老者伴在身旁,陪他獨坐高堂。
而在這大堂內,幾道身影已經緩緩走來。
共有六人,三名白發老者,兩名衣著不凡的中年,以及一個容貌與楊木森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
楊木森靜靜的望著這一行人,眼眸平淡如水,無悲無喜,更像是放下一切後的灑脫淡然。
“楊木林,曹狐,曹鶴,三大先天!”
楊木森話語淡淡響起,使得那走進來的幾人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曹家兩位中年神色淡然,不以為意。
三大先天更是淡然處之,隻是目光掠過楊木森身旁的那位老者一眼。
隻有楊木林,嘴角彎起,露出肆意笑容。
“大哥,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他傲然的望著楊木森,仿佛這一刻,他不知等待了多久。
楊木森同樣注視著自己的這位弟弟,同父異母,他父親也算是風流人物,數年前便已經走了,他與楊木林一向不合,對方更是對於父親將家主之位傳長不傳幼憤慨萬分。
這數年來,楊木林早已經帶著多年積累的族人與他麵和心異,不知已經找了多少次機會想要奪回這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