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蓮臉上帶著笑容,心中卻是一歎。
哪怕是秦煙兒,君無雙,她都不曾有如此危機感,唯有眼前這個出家,避世的女子,卻讓她如臨大敵。
因為莫清蓮清楚,蕭舞在秦軒的心中占據了很大的位置,甚至,蕭舞喜歡秦軒。
蕭舞一笑,“或許吧!”
蕭舞眸光平靜,望著莫清蓮數分鐘,隨後,她輕輕轉身,佛衣婆娑。
“莫清蓮,你會是一個不錯的妻子。秦軒交給你,或許也算是了解我一件心事!”
“爾後數年,我會一直在普羅寺,避世悟佛,你不需要去擔心什麼。”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
蕭舞腳下微頓,背影與那繁華的金陵倒影著,卻仿佛容不下她一人。
“我蕭舞曾禮佛一生,但自劫後,我蕭舞的佛便已經成空了。”
“我母親禮佛一生,卻得如此下場,既然如此,我禮佛何用?”
這一刻,蕭舞的眼眸不在空靈,她微微垂眉,誰也不知她眼中所含何意。
她聲音悠悠,似對莫清蓮言,又似對自己語,“佛渡世間苦厄,卻不能渡我!”
“自那年薄雨中,我心中佛便已經死了!”
“隻有那門前一人,為我卻扛下了整片天地!”
“自那之後,我蕭舞心中……再無佛!”
“隻有一人!”
蕭舞踏步,聲音在這一刻如印天地。
“秦軒!”
“為我蕭舞之佛!”
秦軒,為我蕭舞之佛!
便是蕭舞走後,莫清蓮都處於震撼之中。
待她反應過來,莫清蓮有些咬牙切齒,更有些惱怒。
“你不是要終生侍佛吧?”莫清蓮無力,更有些哭笑不得。
她歎息一聲,至少,從蕭舞的態度裡,她危機感漸漸消失。
蕭舞不會爭,看似冷靜的她,實際上卻比誰都驕傲。
蕭舞不屑於爭奪秦軒,隻是心中有一人便足夠了。
隻是莫清蓮無奈的是,她腦海裡泛起了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自己鐘情的男人被彆的女人如此看重,恐怕哪一個女性都開心不起來。
莫清蓮抬頭看了一眼乾字彆墅的方向,喃喃道:“秦軒,你本過堂風,偏偏引山洪。”
“蕭舞、秦煙兒、君無雙甚至還有那位異國公主!”
“淡然於世,卻引群芳傾心,我還真是命苦。”
她帶著一絲無奈,卻也清楚,世間男子愈加優秀自然愈加吸引異性。
更何況,秦軒這位當世第一?
便是達官顯貴,妻妾成群的也不在少數,更勿論這位青帝了。
山上,秦軒俯視著整座龍池山。
剛剛秦靈的事情在他眼中不過一場鬨劇,卻也給他提了一個醒。
龍池山,人似乎太多了。
不是大陣內的人,而是山下的龍池山彆墅區,世中人太多了。待他準備完成,這龍池山頂,恐怕已經不足以他布陣。
“也許應該早做準備!”秦軒淡淡一笑,隨後,他便一如既往,過了數天悠然自得的生活。
甚至,在秦靈的央求和莫清蓮的期待下,他還下山陪伴這兩人逛街一次。
直至這一日,乾字彆墅內一道身影滿是無奈的敲著門。
“進來吧!”
秦軒在彆墅內,淡淡出聲。
秦煙兒開門,一道身影出現在彆墅門口。
寧紫陽!
這位真武天君,如今帶著一絲訕笑站在彆墅門口。
他的臉上更帶有一絲無奈,走進彆墅內後,苦笑著,“青帝!”記
“有事?”秦軒看了一眼寧紫陽,並不曾有半點驚訝。
“當然!”寧紫陽笑容更加苦澀了,自從這位青帝崛起後,他堂堂真武天君快成為外交官了。
寧紫陽有些無奈,誰讓護國府上下都知道,他寧紫陽與這位青帝最為熟悉。
誰都知道,這位青帝殺伐果斷,不是易與之人,不敢輕易接觸。
所以,他又來了。
寧紫陽落座,秦煙兒自覺的倒茶,這一幕讓寧紫陽嘴角微微抽搐著。
他認識秦煙兒,曾經的第一聖騎,如今光明教廷最大的恥辱,叛教者。
最主要是,他未成地仙時,這位秦煙兒便已經名震世界,便是如今,他也沒有一點信心勝過。
寧紫陽不由心中有些哀歎,之前他不如秦軒也就算了,如今看來,他似乎連這位青帝的仆人似乎都不如。
太打擊人了!
這是寧紫陽之所以不喜歡來拜訪這位青帝的原因,壓力太大。
明明對方才十八歲,他都是百歲以上的人了,卻經常發現,自己一生苦修,還不敵對方一年成長。
寧紫陽輕抿一口茶水,眼中微微亮起,讓他心中的不滿、哀怨儘數消失。
“味道不錯!”寧紫陽滿是驚歎。
隻可惜,秦軒並不曾理會,寧紫陽也不曾尷尬。
“我來,一些無用的話也不多說,這次主要是為府主與華夏高層帶兩句話。”寧紫陽看了一眼秦軒神情,見秦軒神色無異,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秦軒淡淡道。
寧紫陽表情一僵,訕笑著沒有去接這個話,他斟酌一下言辭,“府主與華夏高層的意思是,青帝這次做的有些過了,若真引起眾國誅伐,華夏也無法違背眾國意誌,無法護住青帝!”
秦軒淡淡的瞥了一眼寧紫陽,不曾作聲。
他曾在y國便已經言明,眾國誅伐又如何?他秦長青何須在乎?
寧紫陽自然也明白,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