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垂腰,紅衣若血,狼眸森森,傲立在天地。
若不去望那眼眸,光是這形象,足以稱得上豐神俊朗。
身著血衣踏雪,妖狼目光森然望著這天地。
與此同時,他腳下,有手機早已經破碎,掩埋於冰雪。
“倒是有趣,如今這夏,竟然不再是佛道當道,而是普通人類!”
“核武,坦克卻讓那些佛道都驚懼,不敢妄為麼?”
妖狼望天地,冷冷笑著。
千年不出世,他自要看人間變化,隻可惜,這人間變化,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這也是他不曾主動出這群峰的原因,他不了解那些戰爭機器,更毋須直觸鋒芒,一些資料,也不過是它腳下那破碎的新奇東西裡知道的。
世間千變萬化,它有足夠的世間去了解。
隻不過,妖狼更在意的,是夏佛道。
它之前已經見過那些佛道傳人了,妖狼的冷笑似乎更加濃鬱。
無他,而是那些所謂的佛道……太弱了。
妖狼簡直驚奇,比起當初那個白衣和尚,那六個家夥簡直弱的可憐。
若非它剛出大陣,修為不滿,那六人定會全部埋葬在此。
不過妖狼卻也清楚,這一次,會有更多的夏強者來。
隻可惜,這次它已經恢複了八成實力,故意露出破綻,引夏的強者來。
妖狼很自傲,自信八成實力,便足以橫掃夏。
畢竟,當初的絕世者已經不在了,夏內斷了太多的傳承,信佛道之人更是稀少,它又有何懼?
隻可恨的是,狼妖的目光愈加森寒,“小和尚竟然不在了,是離開了麼?”
它目光愈加森寒,彆人不知,它卻知曉,在夏藏有一條前往星穹的道路,當初那個小和尚便是因此而西行,尋覓那離去之路。
可惜,那和尚一路十萬八千裡,都不曾尋到。
這是那和尚鎮壓前與它說的,它不知真假,想必以那和尚的秉性,也不會騙它。
狼妖身負血衣,它目光望向群山,“也好,待我滅你所謂的佛道,滅你所謂的傳承,我再尋你而去,以報血仇!”
它忽然一笑,笑著笑著,那若狼眸的眼眸,竟然流出了眼淚。
它眼眸之中凶芒大作,低吼著:“你殺我雙子,此仇,便是你逃遍整片星空,我亦要親自將你的禿頭擰斷。”
忽然間,狼妖吼聲驟停,它表情再次恢複平淡,隻是那雙眼眸愈加森寒。
“如今,便當作是我收下的一點利息吧!”
它輕輕笑著,笑聲彌漫在群山之中,越來越大,到最後如若雷鳴,天地徘徊。
一身血衣,卻仿佛烙印他刻骨之仇,它立於這群峰之中,仿佛那漫漫蒼雪,也無法滌抹它心中半分仇恨。
……
群峰之中,五道身影若風馳電騁奔騰著。
他們皆不是弱者,眨眼便是百米過,但翻越群山,終歸需要時間。
“停!”忽然間,蘇巧兒麵色微變。
她拿著手中的通訊器,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些偵察兵已經沒了音訊,應該是捐軀了!”
話語一出,眾人都不由微微色變。
“那狼妖發現我們了?”清虛滿是凝重道。
“或許!”蘇巧兒收起通訊器,雪峰之中是沒有信號的,這是軍方特製的。
“我們必須快些了!”
蘇巧兒滿是凝重的開口,隨後,五人的速度驟然間暴增一倍,向那狼妖所在的方向衝去。
直至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看到了那些士兵的屍體,已經埋葬在冰雪之中。
“記麻煩了!”清虛皺眉,“若讓那狼妖逃了,它恐怕會更加小心,難以發現!”
呂回春歎息一聲,他走上前去,為那士兵抹閉上雙眼。
“狼妖沒有逃!”蘇巧兒輕輕道,讓眾人皆是一怔。
旋即,他們順著蘇巧兒的目光望向了千米之外。
在那漫漫雪峰中個,似乎有一個紅點立於巔峰,當即,不少人色變。
那是一個人?紅衣踏雪!?
不對!
他們看到了那紅衣人的眼眸,那銀色的瞳孔。
驟然間!
所有人麵色皆是一變,他們發覺,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絕世凶狼,仰天長嘯,欲吞日月。
“是那頭狼妖!”
“傳說是真的,那狼妖已經掌握了化形神通,可化做人類!”
“小心一些!”
眾人皆是麵色驟變,望著那千米外的那道身影。
而狼妖,卻似乎早已經看到他們多時了,狼妖銀瞳森寒,咧嘴一笑,露出森森鋸齒。
它輕輕開口,“諸位,可是為我而來?”
紅衣若血,立於天地間。
那一頭銀發,若雪河傾瀉,隨風浮動。
難以想象,如此男子,竟然是一尊妖,一尊活了上千年的恐怖妖獸。
蘇巧兒等人在這一刻,心神近乎提升到極致。
化形之妖,放眼他們一生也是第一次見,以往都是在傳說或古卷中尚且能夠窺之一二。
“孽畜,你殺人盈野,還不快快伏誅?”清虛眼眸一震,喝道。
“孽畜?”
妖狼輕輕的點了點頭,笑著道:“你們人類一向喜歡如此稱呼,自以為天地之主,萬獸皆不過孽畜。”
它並不生氣,反而含笑而立。
這樣的態度,更是讓李向心等人心中沉入穀底。
他們見過妖,凶神惡煞,擇人而噬,但便是那些窮凶極惡之妖,卻也不曾有這紅衣男子般讓他們心中顫栗。
雖是含笑,卻仿佛比那猙獰獸麵愈加可怕。
李向心深吸一口氣,望向那狼妖,“你本是大妖,被困千載,好不容易脫困,何必再起事端,徒增殺孽?”
“以你之力,天下皆可行,何必如此?”
李向心歎息道:“若你保證以後不造殺孽,我等自當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