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且等我片刻,此宗與我略有仇隙!”
“待我滅之,自會返回!”
話語落,徐澤、徐尋,皆是滿麵呆滯。
前一瞬,秦軒那步步前行,不可肆意妄為之言還餘留在這一老一少耳旁。
下一瞬,秦軒已然騰入夜色,揚言滅赤焰宗。
徐澤滿麵呆滯,徐尋更是掏了掏耳朵。
“爺爺,我聽錯了麼?”
他望著那騰空身影,眼睛瞪得極不可思議。
徐澤老身一顫,他回頭看了看徐尋。
莫說是徐尋,便是他都感覺到秦軒是不是瘋了。
那可是赤焰宗啊!
這位秦道友,竟敢揚言滅之?
……
秦軒騰空而行,直入這赤焰宗宗門之前。
“誰人敢在赤焰宗門前禦空?”
“放肆!”
自那宗門兩側,有兩名弟子高喝。
兩人皆是煉氣境,但此刻卻麵色驟變。
宗門前禦空,這是不敬,赤焰宗在方圓百萬裡負有威名,便是化神修士,也不會做出這般失禮的舉動。
秦軒身影落下,他望著那兩人。
驟然,他腰間亮起,在那兩名煉氣境的守門弟子眼中,一把玉色長劍便出現在秦軒的手掌之中。
月光傾瀉,照耀在這劍身之上,仿佛那寒意,讓這兩名練氣弟子如墜冰窖。
還不待他們再出聲,一道劍芒便已經掠過這兩人喉間。
劍芒散,秦軒便已經踏入這赤焰宗宗門,一縷血線,出現在那兩名煉氣境弟子喉間。
伴隨著眸失光澤,鮮血彌漫,兩人赫然間化作屍軀倒下,發出砰砰的兩聲。
二人高喝,自然驚動赤焰宗內部,不少弟子已經出門,望向宗門。
當他們看到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名守門弟子時,麵色驟變。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殺我赤焰宗弟子!”
“你找死麼?”
“快去通知宗主,長老!”
一名名弟子爆喝,他們身披赤炎圖案的服飾,眸光落在秦軒身上,皆是驚怒交加。
竟敢有人登門赤焰宗,殺他赤焰宗弟子?
這太猖狂了!
視赤焰宗若無物麼?
秦軒持劍而立,他望著那將自己包圍的數十煉氣境弟子,淡淡一笑。
萬古劍斜指地麵,蒼發激蕩著,沐浴月光之中。
秦軒眸光之中,一片平靜。
忽有聲音起,自這天地夜色之中回蕩著。
“寒風宗,雜役弟子,秦軒!”
秦軒麵如止水,一字一頓。
“為滅宗而來!”
轟!
這一道聲音,傳遍整個赤焰宗,甚至,便是那山下的徐澤、徐尋爺孫二人也聽見了。
“秦道友竟然真敢這麼做!”
徐澤近乎是張大嘴巴,仿佛幻聽一般。
為滅宗而來!?
何等猖狂!
放眼這方圓百萬裡,縱然是那青河宗宗主,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語吧?
忽然,徐澤反應過來了,他仿佛明白為何之前秦軒會打聽寒風宗,為何會去雪劍宗,又為何會來赤焰宗。
又為何……自詡無宗無門之人。
記
寒風宗雜役弟子,七十餘年前,寒風宗滿門被滅,難不成,這位秦道友,便是那寒風宗僥幸逃出的弟子麼?
難怪!
仿佛一切,恍然大悟。
赤焰宗內,秦軒自音落,他便已經踏步斬出。
一劍,劍光如裂黑夜,赫然間,那數十煉氣境弟子,便皆入血泊之中。
秦軒卻如斬螻蟻,神情淡漠,踏血而行。
他望著那赤焰宗內,隻見,一道道虹光自宗門內而起。
赤焰宗,八品宗門,弟子何止上百?
足足有十三人,皆是金丹境,禦空而行,自各自修煉之地飛出。
當他們看到那滿地屍軀時,所有人的臉色不由變了。
“放肆!”
“爾敢如此!”
“若不殺你,我定不為人!”
一聲聲憤怒咆哮聲響起,讓秦軒響起昔日寒風宗被滅門時,同樣怒不可歇的咆哮聲彌漫在耳間。
隻見那空中十三人,赫然間便已經祭煉出法寶。
飛劍,銀針,甚至有小印……多為九品,有其中兩件為八品法寶。
隻可惜,如此法寶在秦軒麵前……孱弱不堪。
麵對那高空諸多金丹修真者攻伐,秦軒僅僅是向前踏出一步。
他雙手持劍,猶若砍柴。
一股劍意,自當他身軀周圍激蕩而出。
秦軒的瞳孔愈加漠然,仿佛那映入他眼中的一件件法寶,一道道身影不過是一塊塊待砍之柴薪罷了。
劍出!
轟轟轟轟……
自這赤焰宗上,一道璀璨劍光撕裂黑夜,自這高空之中,猶若法寶碎裂之聲響起,亦有筋斷骨落之聲。
待那劍光消弭,地上已經是一片法寶殘害。
十三法寶,徒留其二,亦有劍痕,被損毀過半。
那空中十三大金丹,更有數人,化作漫天血霧,被斬滅在這劍光下。
“他,他!”
有人**著,滿是恐懼,轉身便要逃,“他是化神境修士!”
十三大金丹圍攻,對方一劍毀十大九品法寶,殺四人,除卻化神修士,還能有誰能做到?
赫然間,自那赤焰宗內部,一道威壓衝天而起。
轟!
神識若烈焰,轟入秦軒的識海之中。
自秦軒識海內,那無垠天地之中,那所謂的如火神識,自在微風之中,輕易掃滅。
赤焰宗內部,有一聲悶聲響起,有一名紅發老者,滿麵駭然。
他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旋即,他一踏而起,將屋頂撞成齏粉。
“你竟敢滅我神識?”老者怒不可歇,亦有驚懼,不可思議。
他身為赤焰宗宗主,一身修為更已經是化神上品,神識如烈焰,可灼滅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