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踏,秦軒便已經後退若金鵬,身負極速。
“元嬰境!”
秦軒深吸一口氣,隋晴不曾煉體,但僅僅憑借元嬰之力包裹的一掌,便近乎碾壓他萬古長青體。
境界之差,何等懸殊。
若言,金丹境法力若江河,化神境法力若冰川,那麼元嬰境,法力近乎若真正神兵利刃。
縱然秦軒體內有三千九寸丹,三千江河覆極地,但元嬰之力,卻是堪比天刀,可一刀斷江河,縱然三千江河,也難擋其鋒芒。
質的變化差距太大了,非數量能彌補之。
見秦軒後退,隋晴也不曾急,眼中更有一眾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逃麼?”
“拚死一搏?”
隋晴冷笑著,瞳孔漠然,“不知所謂,在你殺藤賀那一刻,你的結果已經注定!”
“死路一條!”
“你言藤賀自斷生路,區區小兒,尚不知自斷生路的是誰!?”
秦軒自空中而定,他手臂在微微**著,劇烈疼痛卻猶若未覺。
他眸光淡然,望著那隋晴。
“死路一條?”
“曾有太多人如你,言我死路一條!”
秦軒反而一笑,“其中,比你強大億萬倍之存在,最後也終被我踏滅在腳下。”
“更何況你這初入元嬰境的修士,言我死路……”
他微微一頓,眸光之中隱約有赤紅傳出。
“還不夠資格!”
音落,隋晴麵色愈加冰冷。
“狂言浪語,自取滅亡之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在這條死路覓得生機!”
元神光芒,在這一刻赫然間凝聚,青芒遮天。
三千米範圍內,元神威壓赫然落下,縱然是秦軒身軀,此刻都隱約之中有一絲壓垮的跡象。
秦軒眼中,赫然間亮起虹芒,紅鳥木上來,一雙小巧朱雀,自秦軒瞳孔中飛出。
朱雀瞳!
秦軒腦海之中,神通何止百萬,但他卻唯獨選擇了朱雀瞳。
伴隨著一雙紅鳥出瞳,秦軒的身軀更是隱約之中顫栗著,體內那三千金葉,在這一刻近乎如火在燃,洶洶火焰燃燒著。
秦軒緩緩探出手臂,他手中,赫然間有一柄金色的神弓凝聚著,神通仿佛由無數金火凝聚,灼斷虛空。
他體內三千九寸丹,七百二十金葉,在這一刻近乎儘數點燃。
金葉化神弓,金丹衍朱雀。
“世間眾生,人族號稱有三丹,上丹識海之神,中丹心臟之精,下丹丹田之氣!”
“三丹可燃,生真火,壓五行,灼萬物!”
手握金火神宮,那兩隻紅鳥在這一刻赫然化作洶洶烈焰,如化箭矢,落在秦軒的手掌之中。
秦軒淡淡笑著,漠然的望著隋晴那略微凝縮的瞳孔。
“不過,憑你一介元嬰,還不配讓我燃灼識海。”
“我且燃體內精、氣,化作這兩昧真火。”
赫然間,秦軒拉弓滿月,如洞穿八荒**。
在這金火之弓,朱火之箭中,音出若雷。
“破你元神!”
音落,火矢衝天。
烈焰所過之處,元神光芒,在這烈焰下,近乎被消散,焚滅。
隋晴更是目光震顫,承受元神光芒被破。
“怎麼可能!”
“你……”
隋晴瞳孔若針,五官巨震,在這一刻,在秦軒燃體內金丹、金葉之時,她終於看到秦軒的修為。
金丹上品!
還不待隋晴震撼,那裂天之火矢金、朱兩色交織,若真龍掠過,直擊她腦後元神。
“區區金丹上品,竟敢如此!”
隋晴驚怒交加,更有難以置信。
她乃是化神修士,區區金丹上品,竟敢言破她神識。
這家夥瘋了?
還是說,她所看到的境界隻是虛幻。
隋晴更願意相信這是虛幻,便是這白發青年殺藤賀,硬撼她元神之威的實力,就絕不可能是金丹上品。
莫說是這北荒,便是在整個墨雲星,恐怕也絕不可能擁有如此逆天存在。
縱然心中種種驚駭,卻也不阻礙隋晴動用元神神威。
“鎮!”
她嬌叱一聲,腦後那元神光芒,在這一刻驟然間席卷而出。
若一條青河浩瀚,近乎栩栩如真,猶若一條真正的青河自她身軀內而出,迎向那猶若破天之箭。
轟!
僅僅一瞬,青河浩蕩,隋晴更是猛然臉色漲紅。
隻見那箭矢近乎燃斷青河,將她元神近乎摧毀過半。
天穹上,青河節節燃毀,唯有那箭矢,若永恒不滅,不曾滅卻絲毫。
終於,隋晴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滿是震駭的望著那箭矢,失聲吼道:“這不可能!”
當即,她體內元嬰便已經轉動,浩瀚元嬰之力自她手中凝聚。
本她自恃元神,憑借一個百餘歲小兒,如何能破?
卻不曾想,那白發青年竟然真的做到了,不僅如此,還將她元神神通破開。
在隋晴凝訣後,那七品飛劍劍氣縱橫天地間。
赫然間,那漫天火焰近乎消失了。
隋晴一怔,旋即,她目疵欲裂。
“爾敢!”
她怒吼出聲,猛然提劍,斬向上空。
不知何時,一枚三寸赤金箭矢已經出現在她腦後,與她元神真正的碰撞在一起。
就仿佛是一枚赤金之針落在鏡子上,僅僅一瞬,她腦後元神在這三寸箭矢之下,悄然龜裂。
“啊!”
隋晴七竅之中,近乎噴出精血,雙耳失聰,雙目失明,徹底陷入瘋狂之中。
元神乃至元嬰境之根本,而那箭矢落在元神之上,非但將其破裂,且化洶洶烈焰,儘數將她元神包裹其中。
隋晴那一劍,赫然斬落的是那洶洶火焰,如斬虛無,不曾湮滅半分。
遠處,秦軒望著隋晴如此模樣,神情淡漠。
這一切,如他所料之中。
可惜,境界懸殊,若是化神境,他足以以這一箭,焚儘對方元神,令其化作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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