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姐求你,跪地之時,你可談及同門兩字!?”
“現在,你跟我提及同門?”
秦軒腳下微頓,眼眸之中寒意若霜,“憑你區區一個廢物,也敢在我麵前提及同門?”
“你,也配!?”
聲音落,霎那間流芝暴怒,眼中更有一絲殺機。
“你找死!”流芝吐字如釘,緩緩吐出三字。
轟!
一刹那,他手中便浮現出一座鼎,此鼎上有雲紋卻呈現金色,鼎身周圍,更有一龍一風紋絡,光芒萬丈。
龍鳳金雲鼎!
七品巔峰法寶!
不少化神大修士頓時麵露狂喜,“不愧是流芝師叔,師叔出手,此子豈敢如此猖狂!”
“長青,你太放肆了,待流芝師叔鎮你之後,我倒要看看,你又該如何!”
音落,龍鳳金雲鼎橫空,衝而起,在空中近乎化作十丈大鼎,如一座金山赫然落下。
秦軒立於龍鳳金雲鼎下,對於頭上那尊大鼎,如視無物一般。
“區區一道七品法寶,也敢在我麵前施展?”秦軒聲音冷冷響起,他腰間玄光斬龍葫,赫然間噴出一道玄光。
玄光若刀,直接斬落在那龍鳳金雲鼎上。
轟!
流芝臉色猛然漲紅,難以置信的望著秦軒腰間的玄光斬龍葫。
那十丈龍鳳金雲鼎,此刻卻仿佛要被玄光斬斷一般,倒飛衝,自這龍鳳金雲鼎底部,一道印痕赫然浮現。
“那是,六品法寶!”縱然是流芝,也不由失聲道。
“六品法寶?”秦軒眼眸清冷,赫然間,他手掌再次一震,一道猶若白蛟般的繩索便出現在他手中,“有何稀奇?”
音落,捆神繩若銀蛟直衝流芝而去。
流芝麵色巨震,他何嘗不認識捆神繩,“你如何得到的?”
還不待他聲音落下,卻發現秦軒的身影扭曲消散,自他麵前,一張漠然的麵孔便已然浮現。
這張麵孔上,不知何時已然浮現出一道道血色紋絡,若一尊戰神般,血氣若江河,壓地。
秦軒赫然落拳,“敗你,何須六品法寶?”
音落,秦軒拳出若九龍齊嘯。
轟!
一瞬間,流芝的護體真元便已然破碎,秦軒之拳摧枯拉朽轟落在流芝胸口。
伴隨著一聲巨響,流芝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待他身影落地後,所有雲宗弟子都呆住了。
他們望著沐浴在血氣之中的秦軒,如不可匹敵的戰神一般,心中顫栗、駭浪滔。
秦軒眸光漠然,落在那麵色慘白的流芝身上。
“一拳足矣!”
悠悠平原,流光寶塔。
忽有微風起,拂過萬物。
整片地,似乎陷入到一片死寂之鄭
雲宗一眾化神大修士,忍不住冒出冷汗,一股股寒意彌漫身軀。
他們的瞳孔中,隻有一人,那傲然而立,卻猶若無敵的白發青年。
霓峰弟子,長青!
入宗不超一月,金丹境修士,他們一眾化神大修士甚至從不曾重視過。
而如今,恰似這他們從不正眼瞧上一瞧的金丹修士,卻僅僅一拳,將他們敬畏的流芝師叔敗於流光禁製塔前。
流芝嘴角溢血,他瞳孔更是微微顫栗,眼中有怒、有驚,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一個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敗他?
“這家夥絕不可能是金丹修士!”流芝心中咆哮著,似乎在發泄自己所受的屈辱,或尋找一個敗得心安理得的緣由。
長煙在其後,望著秦軒的背影,此刻終於回過神來。
“師弟!”她臉色凝重,苦笑道:“你太莽撞了,若是此事被傳入到雲宗內,你可曾想過後果?”
金丹上品敗半步真君啊!
整個北荒都不會再出一人,可以想象這一則消息傳入到雲宗會引起何等波瀾。
那些宗門長老,活了萬千年的存在,又會何等質疑。
更何況,秦軒還是身處傳承入雲宗,那些強者甚至會覬覦秦軒所擁有的傳承也不一定。
長煙很清楚,宗門其中自有險惡,而秦軒卻無自保之力。
就算秦軒資逆,堪比龍鳳,更能輕鬆敗化神。
但,元嬰真君呢?甚至,返虛道君,合道大能!
一旦這些存在對秦軒動手,秦軒豈能還有活路?
秦軒身遭血氣漸漸平緩,收入體內,他眼中平靜,也不曾回答長煙傳音。
他漠然的望了那一眼滿是驚悚的雲宗化神大修士,終於有一名弟子回過神來,**著不失驚恐的喝道:“長青,你敢打傷流芝師叔!竟敢對同門弟子動手……”
話語還未落,秦軒便微微轉頭,他眸光淡然若水,落在那弟子身上。
僅僅一刹,那弟子的喉嚨像是被捏住了一般,臉色更是猛然發白。
秦軒淡淡一瞥,收回目光。
他負手而立,聲音平靜自口中徐徐傳出。
“憑爾等化神,也敢在我麵前聒噪?”
“若非看在雲宗同門的份上,爾等早已經被鎮殺於此!”
秦軒不曾再看向任何一名雲宗弟子,話語微頓,隨後,平緩吐出一字。
“滾!”
音落,平靜若微風,但落在那一眾雲宗化神大修士的耳中,卻猶若雷鳴滾滾,驚動心神。
“你……”
有人惱怒,欲張口嗬斥,但餘光掠過那慘敗的流芝等人,心中驟然發寒。
這是一個橫行無忌之人,連流芝都敢打傷,連流芝尚且不敵,更何況是他?
“走!”
流芝艱難的支撐起身軀,那一拳,他胸口近乎裂開了數塊骨,慈傷勢,便是他想要恢複也尚且要一段時日。
流芝眸光陰沉,注視著秦軒數息後,在一眾化神大修士的攙扶下,狼狽離去。
“長青,此仇,我流芝記住了!”
流芝的聲音自遠處傳出,徐徐入秦軒耳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