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言之有理!”
音落,他便回去,與韓雨商議破禁之事。
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赫然,通寶閣與幻雲宗一眾百餘修士皆是麵色驟變。
隻見遠處,一道道虹芒足有百餘道,橫空而來。
為首者,赫然是流正、盧乾兩人。
看到這百餘化神大修士,韓雨與流樂等人麵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待虹芒褪去,百餘化神大修士出現在不遠處,如兩方陣營,氣氛驟然間變得劍拔弩張。
盧乾眸光一頓,他看了一眼依舊還在的納神玉,露出淡淡笑容。
“韓雨!流樂!”
“盧乾!”
“流正!”
韓雨、流芝也不由眸光微凝,尤其是流芝,一層悟道茶被流正所奪,此仇他尚且不能忘記。
流正卻看都不曾看向流芝,目光落在韓雨與流樂身上。
“此納神玉,我幻雲宗與荒寶樓必爭之!”
“識相的話,便退去!”
他聲音冷漠,氣勢衝而起,儘顯咄咄逼人之勢。
“流正,就憑你這身後那上百化神大修士?”流樂不由冷冷一笑,眼眸如布冰霜。
氣勢愈發凝重,若一觸即分。
所有人都有所預料,重寶在前,他們必有一爭。
赫然間,流正動了,他手中祭煉出一座銅山,直接壓向了雲宗與通寶閣的修士。
轟轟轟……
自流樂身後,所有幻雲宗弟子更是同時出手,早有準備。
“動手!”盧乾也不由高喝,他手中祭煉出一個青翠如意,如化山嶽,向韓雨等人攻伐而去。
雲宗、通寶閣內亦有靈決、法寶衝而起,如若兩片大海碰撞,穹之上若煙花絢爛,七彩浪潮。
遠處,數裡之外,秦軒悠然的負手而立,平靜的望著那遠處波瀾壯闊的鬥法場麵,淡淡一笑。
“可惜,長煙師姐若在此便好了!”
“飲酒看戲,豈不樂哉?”
秦軒略施術法,凝沙成石,坐在其上,望著拿出戰場。
一道道法力交織,百兵千術碰撞在一起,縱然是在北荒之地,兩百餘化神大修士交戰的畫麵也是難得。
“可惜!”秦軒輕輕一歎,這兩方陣營都不蠢,看似驚動地,事實上誰也不曾拿出真正的實力。
就如韓雨和盧乾來,兩人連一件六品法寶都不曾動用過。
以荒寶樓以及通寶閣的底蘊,韓雨和盧乾身為眾弟子為首者,會無六品法寶防身?就連那流武尚且還有六品法寶捆神繩,無論是荒寶樓嫡係還是馮寶弟子,怎能無六品法寶護身?
秦軒前世與這兩人相識,他自是知曉,兩人除卻身擁六品法寶外,甚至連保命之物都不止一種。
荒寶樓為墨雲星巨富,通寶閣更是修真界之中二品巨賈宗門。
財帛之力足以讓他們收購諸多傳承,神通,以及法寶,其底蘊,比起那些常年閉關於洞福地之中的大宗亦要深厚的多。
在秦軒眸光之中,那兩方人動手非但愈演愈烈,反而愈加平淡了。
“住手!”
伴隨著一聲高喝,盧乾手中赫然祭煉出一物。
這是一座神船,足有巴掌大,其上卻有兩顆珠子在船首船尾,雕刻成日月模樣。
伴隨著這神船浮現,霎那間,整片戰場變得冷熱焦灼。
仿佛一半地如若熔爐,一半地化為極地。
不僅如此,伴隨著這神船騰空,遮而起,首位兩顆巨珠若日月橫空,鎮壓一切之勢讓在場化神大修士無不色變。
“日月寶船!”韓雨眸光巨震,她手腕之中一抹銀珠手鏈微微一顫,很快便便平息。
六品法寶之中亦上等的日月寶船,雲、幻雲兩宗化神大修士大多不知這遮寶船,但韓雨如何能不曉得。
盧乾立於在這寶船之下,眸光沉靜。
他餘光掠過流正,微微皺眉,本來幻雲宗入霄閣的弟子近乎有一百五十人之數,若不是突兀折損數十人,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可以輕鬆壓製雲宗與通寶閣。
雙方人數不相上下,若是真死戰,鹿死誰手尚且未知。
皆是一心求寶,誰也不想枉送性命。
韓雨眉頭微皺,流樂也不由望向盧乾。
盧乾所想,他們自然也清楚。
“盧乾,你想要獨吞這萬寶樓是癡心妄想,身為荒寶樓的嫡係,至少也應該長些腦袋!”韓雨淡淡出聲,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流正不由眸光微寒,很顯然韓雨這是在諷刺他之前咄咄逼人。
“該死的雲兒!”
流正心中怒吼,對於秦軒恨意愈加濃鬱。
若非折損秦軒身上近乎八十大化神修士,他流正何以至此?雲宗、通寶閣,憑什麼與他爭?
但流正也清楚,如今雙方算是真正的勢均力敵,想要分出勝負來,近乎不可能。
而且,霄閣內可不僅僅隻有他們四方施禮,北荒諸也形成聯盟,以此抗衡他們四大勢力,這萬寶樓的消息恐怕早已經傳出。
盧乾眸光微沉,隨後,他淡笑道:“韓雨道友,何必如此氣勢淩人!”
“我勸阻住大家,對於你我皆有好處,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他負手而立,轉身望向了那千丈萬寶樓。
“要知道,如今這禁製尚且還未破去便爭奪,如此模樣讓北荒諸看見,恐怕我等的顏麵也算是儘失了。”
話語落,盧乾眼眸驟寒,自他衣袖之中,赫然飛出一道道飛刀,足有九道,似乎成套,每一枚飛刀鋒芒無匹,九枚飛刀加起來,甚至已經不弱於六品法寶。
遠處,幾個入這第四層對四方大勢爭鬥幸災樂禍的一些修士,在飛刀浮現刹那,隻感覺通體發寒。
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他們瞳孔便已然驟縮。
隻見一道道神識化作飛針以極快之術衝入他們識海之中,當即,一聲聲慘叫聲便已經響起。
“啊,你敢如此!”
“前輩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我的識海!”
在這些慘叫聲之中,數人皆是遭遇重創,隨後,便有飛刀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