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許霜璿近乎耗儘全力也不曾破碎法力鎖鏈,輕易便被斬碎。
中年人猛然抬頭,望向空中的秦軒。
秦軒收回彈指,淡淡的望著那三人,“滾!”
他僅僅吐出一字,卻讓這三位化神大修士麵色驟變。
“你說什麼?”
有化神修士怒喝,眼中泛起怒意。
那名化神巔峰的中年人卻猛然抬手,止住那化神修士的怒火。
“道友是要阻攔?鴻道皇都就在眼前,道友所為,可是要遭劫的。”
他望著秦軒,眼中卻有一股莫名的警惕。
眼前這青年,讓他有一種不安,這是直覺,儘管,在他眼中,秦軒也不過與他一樣,為化神巔峰。
許霜璿抬頭,她望著秦軒,眼中有茫然。
她不記得認識秦軒,更不知曉秦軒為何動手,但此刻,她那雙猶若死寂的眸子之中卻散發著一絲希望。
活著的希望!
秦軒淡漠的望著那三大化神,驟然間,他氣魄脈輪開,身遭如有大勢浮現,法力聚口舌中。
“滾!”
一字,卻不再平靜,若九天驚雷炸響,音波如刀,一瞬間便在這大道之中斬出了痕跡,如同把整條大路截斷,在這聲音之中,許霜璿身上那法力鎖鏈更是直接被震為齏粉,但許霜璿卻不曾損傷半分。
那三名化神,包括化神境巔峰的中年人,都感覺仿佛是驚雷在耳邊炸響,如同把他們腦海都要炸穿一般。
那兩名較弱的化神境,霎那間便接連後退十數步,雙耳滲血,不僅如此,停下腳步後,他們更是臉色慘無人色,哇的一聲噴血。
哪怕是那化神境巔峰的中年人,此刻也不由滿麵震駭,雙耳溢血,用儘全力才阻擋這一道聲音。
許霜璿呆了,她望著那不可力敵,她毫無反抗的那三位淵王府的化神境大修士,此刻竟然被一字震傷,震退?
秦軒緩緩落下,他不再看向那三大化神境修士,屈指一點,長青之力溫和落入到許霜璿的小腿之中,溫養傷口,愈合血肉,但她腿骨被貫穿,想要愈合卻需要時間。
淵王府的三大化神境修士眼中有惶恐驚懼,剛剛那一字,已經證明了秦軒的實力,他們豈敢再有半分不敬。
“前輩,此女乃是淵王府要犯,前輩如此作為,我隻會如實稟報!”中年人緩緩出聲,音落後,他這才轉身,低喝道:“走!”
他帶著被震傷的兩位化神境修士,頭也不回的離去。
秦軒實力如此,就在麵前,他們若是再動手,那便是不知死活了。
許霜璿捂著小腿,如今小腿痛楚已經消去,但想要站立,卻還是不可能。
“許霜璿對吧!?”秦軒淡淡開口,望著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為何救我?”縱然被救,許霜璿眼中依舊不曾有感激,反而儘是警惕。
“天雲宗,長青!”秦軒緩緩開口。
聽到天雲宗三字,許霜璿直接轉身,便要逃。
秦軒手中點出法力,落在許霜璿另一處傷口上,望著那踉蹌而逃,便是凡人都可以輕易追上的少女。
“為何要逃?”秦軒淡笑。
“你是天雲宗派來捉我的,對不對!”許霜璿似乎也察覺到了愚蠢,她拖著一條傷腿,望向秦軒。
“不是!”秦軒搖頭一笑,“我與無良和尚相識,我也曾見過你,也算是略有薄緣,見你如此,順手救下罷了。”
音落,秦軒便道:“淵王府為鴻道神王侯,你一個金丹境,逃不掉的,不如跟隨於我,可保你安危!”
他轉身向鴻道皇都走去,“去與不去,由你自己定!”
許霜璿一怔,她望著秦軒的背影,麵色變幻數次。
“你傷了淵王府的強者,你去皇都,連自己安危都保不住,如何能保我?”許霜璿大喊著,“你還是離去吧,莫要去鴻道皇都了,淵王府要捉的是我。”
秦軒依舊在踏步,猶若未聞。
許霜璿咬牙,她猶豫數息,最終,她拖著傷腿,追向秦軒。
秦軒步伐很慢,許霜璿很快便追上。
秦軒忽然微微一頓,他望著還不曾到自己肩膀的許霜璿,輕輕一笑。
“放心,跟在我身旁,鴻道神內……”
“無人敢動你!”
他猶若在回答著許霜璿之前的言語,隨後,便繼續向鴻道皇都而去。
鴻道皇都內,歌舞升平!
這是一家青樓,在鴻道神極為出名。
隻不過,這與凡間的那等青樓不同,此樓內的女子,皆是隻賣才藝,素得清高之名。
歌舞升平也是鴻道神內最大的紈絝聚集之地,在此地,哪怕是皇子,也可以見到,整個鴻道皇都的權貴,不知有多少。
品酒聞樂,觀舞暢談。
在這酒樓內一處雅致的房間內,有一名清瘦的男子,麵冠如玉,隻不過氣血虛浮推杯換盞。
他臉上有笑意,但可以看到,他下巴處有一道細微的痕跡,還不曾痊愈。
“李文兄,此次劫後餘生,必然為福,看來李文兄好事將近啊!”有一名青年諂媚道。
“沒錯,這杯酒我先乾為敬,望李文兄好事將近!”
一道道聲音之中,李文的笑容愈加肆意。
“不過李文,聽說刺殺你那個丫頭還在逃,我倒是奇怪了,在這皇都內,一個金丹境的丫頭,竟敢刺殺於你?”有人出聲,卻讓李文的笑容微僵。
他眼中掠過一抹森冷,道:“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不知哪來的勇氣,不過一個金丹境,豈能逃過本世子的手掌心?”
“我已經派人捉拿,酒宴過後,便可看到這丫頭求饒的模樣!”
不少人連忙點頭,他們其中也有一些實力不俗之輩,年紀輕輕便有金丹、化神修為。
李文號稱鴻道皇都第一大紈絝,正因如此,他流連享樂之中,年紀最長,有一百三十餘歲,卻僅僅是金丹下品。
依照李文所言,仙人雖好,但他卻隻戀凡塵。
歌舞享樂之事,豈能是那枯燥乏味的仙途所能比擬?
當然,這番話在鴻道神有資格說的不多,但李文身為淵王唯一子嗣,便是他玩樂一生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