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緩緩抬頭,望向幻元。
“此言,你應自語,而非對我!”秦軒緩緩開口,聲音如石,“我本不想這麼早去滅你幻雲宗,偏偏,你幻元、幻雲宗,如此尋死!”
他目光深邃,其中如蘊含殺機。
“今日,曾對我天雲宗動手之人,便都留下吧!”
淡然言語響起,讓那些強者皆是麵露冷色,也有人暴怒,欲動手,蠢蠢欲動。
一介找死之人,一介化神修士,死到臨頭,竟然還口出狂言?
幻元哈哈一笑,不予置否,他餘光落向那天目族強者。
“尊者,稍等片刻,此人頭顱,你便拿走!”
他傳音,旋即,他動手了,毫不遲疑。
與秦軒廢話諸多又有何意義,在他眼中,秦軒早已經是一個死人。
隻見他破雲笛劍驟然一震,無柄飛劍瞬息而至,甚至,秦軒都不曾察覺,速度太快了。
即便是對於秦軒而言,隻感覺麵前景色毫無變化,但他體內的那一枚至尊印記卻已經浮現。
轟!
印記騰空,化作大盾,擋住那飛劍。
飛劍距離秦軒,僅有咫尺。
“至尊印記?風魔如今自顧不暇,印記內的法力,又能支撐多久?”幻元眼中有些驚異,旋即便冷笑出來。
他雖大能,至尊印記對於他而言的確難破,但,給他時間,便是至尊印記,也會被消耗殆儘。
畢竟,至尊印記歸根究底,不過是一枚印記,而非風魔本尊。
砰砰砰……
一瞬間,那飛劍便在秦軒周圍掠過,若化作千絲萬縷。
每一次撞擊,至尊印記都會震顫,印記內的力量不斷被消耗。
幻元瞳孔之中一片漠然,繼續動大能念,操控那無柄飛劍,轟擊在至尊印記之上。
秦軒在那至尊印記之中,孱弱的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般。
馮寶、韓雨麵色驟變,他們望著被劍光籠罩的秦軒,最終對視一眼,看到互相眼中的歎息。
秦軒……死定了!
一旦至尊印記破開,秦軒必死無疑。
百、幻雲宗強者,不少人更是冷笑不斷。
甚至,還有一群人已經開始閉眸,恢複修為消耗與傷勢。
一介注定隕落的化神修士,他
們還需要在乎什麼?
便是龍鳳,也要隕落,更彆說,那天雲長青也能比肩龍鳳麼?
天雲大陣前,九山隱雲霧,隻有一道道劍光與撕裂長空,碰撞轟鳴之聲響起。
幻元嘴角冷笑愈加濃鬱,不過十數息,他便察覺到那至尊印記鬆動。
無需一炷香時間,這風魔的至尊印記,必破無疑。
就在這時,身在至尊印記內的秦軒終於開口,他手中浮現出一枚白骨樹枝,輕輕折斷。
“螻蟻,終歸是螻蟻!”
“爾等眼中所看到的事物,如此微薄,可笑!”
“爾等眼中的死亡在我眼中卻是新生,幻雲宗,若是能夠恪守本分,或許我秦長青還能留幻雲兩字,入我天雲占據一山,偏偏,卻要重蹈覆轍,自尋死路。”
“大能又如何?至尊也好,仙脈大宗也罷,在我秦長青眼中,也不過過眼雲煙。?(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秦軒輕輕一笑,“也罷,三品大宗,那便……”
“滅了吧!”
在那白骨樹枝折斷後,一息還未到,驟然,幻元凝目,便是那天目族的尊者,幻雲宗的大能都不由麵色微震。
隻見秦軒身後,一道足有千丈的裂痕浮現。
“這是什麼?”
幻元呢喃,麵色驟變。
驟然,從那裂痕之中探出一道手掌,通體皆是荒石,足有百丈,如同一座山嶽,從其中探出,剛好觸及到幻元所施展的無柄飛劍。
石屑紛飛,那巨大手掌巍然一捏,兩枚巨大手指捏住那無柄飛劍,就仿佛捏住一根銀針。
轟!
有千丈巨人,從那裂痕之中衝出。
秦軒包裹在至尊印記內,負手而立,在其身後,裂星石魔已經儘數從其中走出。
它捏著那三品至寶,看到了秦軒,更看到了這一片天地的眾生,巨大的石眸俯瞰著。
隨後,那巨大石口開啟,隻是緩緩吐出兩字。
“殺誰?”
兩字聲音,但對於所有看到這位至尊生靈的修真者而言,無異於是……
恐懼來襲!
“裂星石魔!”
有恐懼之聲響徹天地,所有的修士,望著那千丈石魔,皆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栗。
北荒禁地,至尊生靈!
那足以百萬歲月在北荒無人敢涉足之地,便是至尊入其中,都曾身隕。
至尊生靈,那是真正的至尊!
裂星石魔嫌棄的將那無柄飛劍彈出,隻見那飛劍消失,最終出現在千裡之外,沒入地底。
秦軒腳下輕點,一躍千丈,入那千丈裂星石魔肩上。
如此舉動,讓無數人更是瞳孔如針。
裂星石魔,禁地至尊生靈,天雲長青……竟然腳踏在裂星石魔身上還活著。
幻元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預感,這種預感,猶如死亡,仿佛麵臨十死無生的絕境。
還不等動人回過神來,隻見那虛空裂痕之中,再次探出一道影子。
有一株通體如白骨之樹,樹上有人臉,笑容詭異,猶若攝人心魂,從其中搖晃著白骨樹枝若手掌般。
那樹上之臉,望著眾生,望著這荒土,望著那雲霧,仿佛如見稀世珍寶。
北荒禁地九大至尊生靈之一,元骨樹!
這片天地眾生,在這一刹,再次陷入呆滯,不知多少人,腦海中一片空白。
元骨樹走出之後,它一雙眸子觀天地,仿佛見一片新世界,細細打量,不肯遺漏絲毫。
就在這時,突然間,整片天地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裂痕邊緣,大地上有細微的冰晶成霜浮現。
從虛空裂痕之中,飛出一道冰蓮,冰蓮上,手掌大小般,若將寒冰精雕細琢成人一樣。
九大至尊生靈之一,冰蓮女。
在冰蓮女走出之後,她眨著眼睛,那雙冰涼、漠然的眸子觀天地,可愛至極,但眾生從那寒意之中醒轉,望著那冰蓮女,卻感覺不到絲毫可愛,心中自有那無儘的恐懼,占滿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