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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莫小滿渾身是血回到公寓，一進來便倒在沙發不再動彈。
楊帆走進來，給浴缸裡放了洗澡水，就要將她抱進去，莫小滿卻推開她的手，疲倦的起身：“我自己洗。”
她推開楊帆徑自走進去，當熱水漫過全身的時候，身體的疲倦仿佛淡了幾分，但是心裡的疲憊感卻不知為什麼變得越發強烈。
她看了眼地上那一堆染血的衣服，閉上了眼睛。
那些血都不是她的，而是神祇組織那群異端份子的血。想到這裡，她嘴角不禁勾起一絲諷笑，霍蒼以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果讓她看到自己殺人的畫麵，會不會大吃一驚？
想到那樣的畫麵，她忽然有些心動。
讓他看看，讓他看一看，她莫小滿也可以很強，可以對彆人生殺予奪，不需要他護著，她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保護好自己，得到自己想的東西！
在水中泡了一會兒，她才從水裡起身，隨手扯上一件浴袍裹住身體，便當著腳走了出去。
楊帆正在處理手臂上的傷口，見她出來，他看了一眼，隨即很快垂眸。
莫小滿道：“我有給你準備浴袍，你去洗洗吧，這麼一身血走出去太嚇人了。”
楊帆點了點頭，便去了浴室。
莫小滿一個人在客廳裡，隨手拿過手機無聊的刷著，沒過多久，敲門聲傳來。
她下意識看了眼陽台，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是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