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哪裡能放心?
他拍了拍楊帆的肩,無聲安慰。
楊帆垂眸,眸底劃過一絲絕然與無力。
他能在神祇組織站穩腳根,等著他的大小姐歸來,可以時時護在她身邊,哪怕護他一輩子……
可有些事情,終究讓人無能為力。
如今……
也好,他已經不想再強迫她去做什麼事了,隻希望她在那個人身邊,能幸福安逸過日子。
辭彆了胡醫生,他從這小小的診所裡出去的那一刻,心中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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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
溫琴坐在陽光房裡,身上披著紅色的披肩,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的挽起,手裡拿著本書,已經睡著了。
紅色的披肩襯得她蒼白的皮膚有了些血色,隻是唇色依然蒼白,眉頭皺著,似乎是睡得不安寧。
一道身影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通透的玻璃門使他能將裡麵的人瞧得一清二楚。
有溫家的傭人路過此處,見了這人,趨步過去小聲說:“唐少爺,您怎麼來了?小……”
她正要喚醒溫琴,被唐夜抬手製止。
他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待到傭人離去,他才推開麵前這扇門,輕步朝著那人走去。
在溫琴麵前蹲下來後,他不由得伸出手,想扶平她微蹙的眉頭,指尖剛剛碰到,溫琴卻是身子一震,倉皇地嚷了一聲:“不要……”
隨後漂亮的眸子睜開,一滴淚飛快的自眼角滑落。
她眼神有片刻的茫然,似乎還沒有從噩夢中完全清醒過來,愣愣地看著麵前的英俊的男人。
對方的指尖溫暖,正堪堪抵在她眉心處,她宛如被燙著了一般,下一刻,猛地揮開他的手,厲聲道:“你來乾什麼?滾出去!”
唐夜的手在半窗僵了一下,隨即拿起她滑落的披肩,將她裹緊。
像是看不見她難看的臉色似的,一如往常的關心道:“就算不想見我,也不要這樣惡言相向吧,難道靳城霍蒼都看得你,我看不得?”
又說,“累的話就去房間裡睡,都已經冬天了,天氣這麼冷,睡在這裡生病了怎麼辦?”
溫琴扭開臉,抿緊唇,倔強的道:“既然看了那就走吧,他們可沒你這麼多管閒事。”
唐夜笑望著她,也不說話,也不離開。
溫琴猛地扭頭,對上他溫柔的視線,心中一顫,想避開,卻強迫自己與他對視,毫不客氣的道:“你現在是想做什麼?可憐我嗎?嗬,抱歉,我不需要。”
唐夜張了張嘴,溫琴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近乎粗魯的打斷他開口的機會:“你彆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以為誰都稀罕你的憐憫。咱們之間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我清楚的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自認沒那個本事讓你心甘情願的與我在一起,你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強迫自己在這兒跟我做戲。”
唐夜漆黑的眸子裡波譎雲詭:“我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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