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眺望著站在池子外邊的兩個人。
清洗乾淨後,辛歌泠才洗它的腦袋,用手沾水抹了上去打濕,接著用點沐浴露。
徹底清洗完,辛歌泠便用吸水毛巾裹住它,從池子裡抱了出來,往外走。
謝知棠跟著她一起出去,“洗完了嗎?”
辛歌泠來到大廳,坐在一張椅子上,將湯圓放到腿上慢慢替它擦乾身上的水分,“洗完了,等下給它烘乾。”
謝知棠:“姐姐,你這手法好專業。”
辛歌泠:“學的。”
湯圓身上的水分吸的大半後,辛歌泠便用新的毛巾重新擦一遍,接著裹住湯圓四肢和身體,隻留下一顆腦袋出來。
謝知棠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是看到湯圓變成這樣,有些滑稽,動都動不了。
湯圓又開始罵罵咧咧的了,謝知棠好笑地伸手撓了撓它的腦袋,“湯圓,你彆這樣。”
回應她的又是一陣喵嗚喵嗚喵嗚。
辛歌泠拿來清洗耳朵的洗護工具,湯圓被裹住了,躺在辛歌泠的腿上,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等到它耳朵被灌了滴耳液,腦袋還被捂著,不讓甩掉耳中的水,它罵得比前麵更大聲更氣急敗壞。
“喵嗚喵嗚喵嗚喵嗚喵嗚喵嗚喵嗚喵嗚——”
大約過了十秒,辛歌泠看了眼謝知棠:“你走遠點,我怕它待會把耳蟎甩到你身上。”
“好。”謝知棠走遠一點。
辛歌泠用一張紙巾虛虛抵著湯圓的耳朵,這樣它甩頭甩出耳蟎,能最大程度保證耳蟎不飛濺得到處都是。
果然大部分都滴耳液被甩到紙巾上,辛歌泠給它用棉簽擦乾,掏乾淨。
接著換另一隻耳朵,如法炮製。
當然,湯圓依舊罵罵咧咧。
洗乾淨耳朵後,辛歌泠給它解開毛巾,同時又套上了伊麗莎白圈,給它剪指甲。
氣急敗壞的湯圓想咬人,但都礙於有伊麗莎白圈阻礙,它咬不到人,又開始罵人了。
辛歌泠隻好又給它一條貓條安慰,謝知棠從她手中接過,“我來吧,姐姐。”
謝知棠坐在她旁邊,肩頭挨著辛歌泠的肩頭,給湯圓喂食貓條。
有了貓條安慰後,湯圓總算安靜了一會。
辛歌泠抓緊時間給湯圓剪指甲,因為沒有幾隻貓會有耐性讓人剪完所有的指甲。
剪完後,辛歌泠將湯圓放進烘乾箱裡,調節溫度和風速。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湯圓所有的毛發都烘乾了,辛歌泠抱了出來,又剃了腳毛,這才算結束。
謝知棠摸著湯圓柔順的毛發,笑了笑:“它怎麼還在罵人。”
誰知道湯圓卻突然朝她的手咬去。
“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辛歌泠推開她的手,但還是慢了一步,她自己的手背被湯圓咬了一口。
細長的劃痕橫亙在手背上,形成一道白痕,很快,白痕沁出血絲。
謝知棠愣在原地,出神盯著她的手背。
當年也是她的右手沾滿了血……
辛歌泠趕緊把湯圓放進展示櫃上其中一個櫃子裡,關上門,添上貓糧和乾淨的水,回過頭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知棠看著她往一張桌子走去,彎腰拿起一瓶酒精,對著自己的傷口噴了噴,消了毒後,她撕開創可貼貼上。
“沒事就好。”
辛歌泠接著開始收拾湯圓洗護後的瑣碎物品,收起貓包,又進入洗護室收起手套和洗護用品,最後清洗了一遍池子,把地板拖乾淨。
等她從裡麵出來,謝知棠還在原地,目光頻頻掃過她的手背,“姐姐一般幾點下班?”
辛歌泠看了眼時鐘,走向貨架:“七點鐘。”
謝知棠來到她身邊,看著她蹲下來一邊整理貨架,一邊記下這些用品,“姐姐剛剛被湯圓抓傷了,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辛歌泠:“湯圓打了妙三多嗎?”
謝知棠:“打了。”她問過林乙冰。
辛歌泠繼續整理貨品:“它打了,我就不用去打,它體內沒有狂犬病,不會感染到我。”
謝知棠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它攜帶了呢?”
辛歌泠溫聲解釋:“它要是攜帶了,活不過七天的,你不用擔心我。”
都說到這份上了,謝知棠沒法強行要求她去,隻得答應她,“快下班了,那我今晚請姐姐吃個飯吧。”
辛歌泠站起來,這個貨架上的洗護用品以及一些貓咪罐頭貓糧的品牌和價格,她都記得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繼續熟悉熟悉。
她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人:“謝知棠,被貓咬了一下,抓了一下都是很正常的,你不用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