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既然你對淩蘭有信心，那你就去和她說一下。我們不是要拋棄她，隻要她願意，完全可以做你的妾氏，我們張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好，娘，我這就去找淩蘭。”
“等一下，如果那個淩蘭不同意怎麼辦？”
張憶之搖頭：“不會的，淩蘭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
以前確實是的。
但最近這段時間，淩蘭已經快要忍到極限了。
如果不是對張憶之的感情促使她做不出甩手離開的決定，她早就跑路了。
這凡間的氣味，入目處的臟亂差，都讓她的精神開始陷入崩潰。
淩蘭並不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吳維調高了她的敏銳程度。
如果淩蘭不封印自己修為的話，自然是能夠隔絕外界一切氣味和細菌這種小東西的。
但她封印了自己的修為，而吳維又提高了她的靈覺。
所以淩蘭很痛苦，相比起普通人來說，她的痛苦加重了很多倍。
舉個例子，尋常人上廁所，聞到的臭味可能隻是一級。
淩蘭會在這個基礎上乘以100。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淩蘭過的是什麼日子。
說起來，淩蘭對於張憶之的這種感情也的確已經很了不起了。
換成吳維，估計早就跑路了，淩蘭居然還在堅持，哪怕自己已經麵無人色了。
當張憶之看到淩蘭的時候，也被淩蘭的麵色嚇了一跳。
這段時間他主要精力都在科舉考試上，基本沒來看過淩蘭，也是第一次知道淩蘭的身體狀態居然這麼差。
這一刻，張憶之還是很心疼的。
“蘭蘭，你怎麼了？身體還沒好嗎？”
上一次淩蘭說自己身體不好，張憶之以為那是借口。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張憶之感覺很愧疚。
見張憶之出現，淩蘭也很高興。
她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張郎，你來了。”
“我來了，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憶之伸手就想去扶淩蘭，但他來之前剛去了一趟廁所上了一個大號，這一靠近，頓時讓淩蘭的胃又開始翻江倒海了。
“嘔……”
淩蘭沒忍住，直接吐在了張憶之手上。
張憶之：“……”
他的表情開始變得狐疑起來。
“嘔吐，乾吐……蘭蘭，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為數不多的知識告訴張憶之，這種動作極像孕後的反應。
淩蘭在這方麵也一知半解：“難道牽手真的會懷孕嗎？”
她是和張憶之牽過手的。
張憶之感覺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他的思緒也開始運轉起來。
他開始想淩蘭的來曆。
這樣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卻沒有任何來曆，沒有父親母親，沒有家人，和自己沒有接觸多久就要對自己以身相許。
當時張憶之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多想。
現在看來，淩蘭的來曆分明有問題。
自己不會是喜當爹了吧？
自然，張憶之還不知道這個詞，不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很快，對淩蘭的信任又重新占據了上風。
他們兩個人之間，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蘭蘭，你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淩蘭搖頭：“沒有。”
她是知道自己身體為什麼會這麼虛弱的，看醫生也沒有用，除非她放開自己的封印，恢複自己的修為，離開這個世界。
但那樣肯定就會被娘娘發現，不到萬不得已，淩蘭不想那樣做。
淩蘭也不想談這方麵的事情，所以主動轉移了話題：“張郎，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嗎？”
張憶之點頭，麵露喜色：“蘭蘭，我中了。”
“真的？”淩蘭也大喜：“張郎，我就知道你能行的。現在你也中舉了，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張憶之曾經對她說過，等他高中了進士，就娶她。
張憶之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有些尷尬。
“蘭蘭，除了這一點，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你說。”
“吏部尚書要我當他的女婿。”
張憶之一邊說一邊看淩蘭的反應，他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蘭蘭，我母親的意思是讓我答應。”
淩蘭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你母親的意思是讓你答應，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不管如何，我都一定會娶你的。”
淩蘭麵色一鬆。
“我已經說服了母親，納你做小妾。你放心，我和那個吏部尚書的女兒根本都不認識，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淩蘭麵沉如水。
她雖然蠢，對於世間的規矩了解不多，但她想嫁給張憶之，這方麵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了解的。
正妻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小妾就是毫無地位的奴隸，即便是正妻打死了小妾，官府都不會追究的。
張憶之居然讓她當小妾？
淩蘭接受不了。
她很失望的看著張憶之，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張郎，你讓我當你的小妾？你忘了曾經說過的話嗎？”
張憶之避開了她的眼神，低聲道：“蘭蘭，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我保證，一定會對你最好。為了我的仕途，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希望你能大度一些。”
“大度？”淩蘭的聲音高了起來：“我還不夠大度嗎？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為你犧牲了什麼。”
張憶之受不了了：“蘭蘭，有事說事，你付出什麼犧牲了？這房子都是我幫你找的，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為我做出一點犧牲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淩蘭忽然淚如雨下。
“好，好，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娘娘，我對不起你，淩蘭是一個蠢貨。”
【叮咚，恭喜主人拆散第一個cp，係統獎勵一萬經驗值，觸發升級條件，係統升級中。】
吳維攤了攤手。
其實，想拆散一對cp，就是這麼容易。
愛情，本來就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cp挖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