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看著他這模樣,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暴戾散去,又低下來舔了舔莫驚春的嘴唇,然後擠進去和他唇舌交纏了許久,這才鬆開手,大手抱住莫驚春的後背,輕笑著說道:“子卿,寡人知道我的本性,怎麼算,都不會是個好人。”
即便此刻的公冶啟吃下了絕嗣的藥物,可是在沒體會過生育的危險前,他如此惡人,如此偏執,怎麼會不希望莫驚春懷上他的子嗣呢?即便是中庸,哪怕隻是中庸,他必定會用儘一切手段,絞儘腦汁,花儘一切惡意的心腸,就為了莫驚春的肚子裡能懷上他的種。
哪怕是此時此刻,公冶啟隻要一想到莫驚春的小/腹裡,正有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東西,公冶啟都隻感覺無比的暢快和歡愉。
那極度的惡意被公冶啟強行壓下。
再多的貪婪,在莫驚春的安危前到底是要讓道。
可在此之前,哪怕隻有一次,帝王都會毫不猶豫抓住這個機會。
最終遭致這個局麵。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種。
莫驚春沉默了許久,喃喃地說道:“那應當慶幸。”
至少是萬幸。
倘若莫驚春是中庸的話,那他對此事的抗拒,隻會比現在強烈萬分,幾乎不可能放鬆戒備。倘若陛下與今日一般,仍然是如此糾纏,更是生死不休的話……那莫驚春可想而知這其中的絕望和苦痛。
公冶啟笑,“是我之幸事。”
莫驚春默默地捶了一記公冶啟。
他下手可不輕。
公冶啟卻毫無反應,甚至笑著說道:“太後現在可都站著你那邊了,上次可是將寡人訓得半死。”
莫驚春卻是有點僵硬,尷尬地收回手,腦袋埋在陛下的肩頭不抬起來。
上次的確是胡鬨。
他怎麼就和陛下打起來了呢?
雖然陛下的話更是……但這孰輕孰重,他本應該拿捏得住才是。
太後知道這件事情後,氣得將皇帝叫過去大罵一頓,都忘記她之前在生皇帝的氣。帝王自然是老老實實認了,回來之後,就開始使勁磨老太醫,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床頭吵架,床尾和。
古人誠不欺我。
半月後,一場低調的婚事還是舉辦了,禮部,大典,昭告天下,這一步步都走完了。莫驚春的身影掩蓋在繁複婚袍下,幾乎看不出來他的情況,兩人在天地和祖宗的見證下結合,最終被禮部和史官刊記,落於實處。
皇庭終於擁有了另外一位主人。
莫驚春自從這般,上值就暫時不再去了,但身體允許的時候,還是會辦公。而到了晚上,陛下就會端著一盤子奇奇怪怪的東西過來,莫驚春看著上麵琳琅滿目擺著的各種奇怪東西,登時臉色都綠了。
公冶啟快準狠地抓住了想要落跑的莫驚春,從背後抱住他,順手摸了摸突起的小/腹,輕笑著說道:“這可是寡人好不容易親手打造出來的東西,子卿若是連嘗試都不願意,那豈不是浪費了寡人的一番心意?”
莫驚春麵紅耳赤,咬牙說道:“這是什麼心意?有辱斯文!”
公冶啟低低笑起來。
“眼下在說的可是人倫要緊的大事,和斯文又有何乾係?不如說,這才是攸關性命的大事。如今,子卿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做那等事情,可是這開拓之事,卻不可忘記。這些器具,也純粹是用作幫忙,子卿何必介懷?”
莫驚春:“……”他著實佩服陛下這等張口就來的本事,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隨口就將如此羞恥,如此說不得口的東西講了出來!
太不知羞!
公冶啟知道莫驚春這樣的端方君子,著實無法適應這樣淫/靡的器具,可這玩意看著是如此,可實際上也的確如他話中所言,是為了莫驚春的將來而用,所以即便莫驚春再是抗拒,這每隔數日,還是得來上一回。
帝王輕鬆地將莫驚春抱了起來,大步地朝著龍床走去。
懷中,莫驚春已經捂住臉,權當自己是個死人。
就是從頭到尾,任何一寸露出來地皮膚都被陛下的話逼得羞紅,再難掩飾。
他怎麼不暈過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