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有些像。
莫驚春搖了搖頭,越過秦王往殿內走去,“秦王與臣說這些,不如和桃娘坦白如何?”他大步跨入了殿門,徒留下秦王在殿外。
好半晌,才聽到秦王嘟噥了一聲,“她早就知道了。”
他何時真的能瞞得過她?
不到三月,正始帝就下令,將桃娘還在繈褓裡的孩子冊封為太子。
如此出格的旨意,泰半的朝野都不能答應。
明明有秦王珠玉在前,為什麼要選擇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
即便這個孩子,也是皇室血脈。
他同樣是秦王的孩子,那更是一種血脈的牽連。
但是舍近求遠,這是朝臣無法理解的。
莫驚春仍然記得當時的爭吵。
不過那就和正始帝沒沒什麼關係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其他的可能。而到了皇太孫成長起來的時候,陛下就匆匆忙忙將皇位丟給了他繼承,然後帶著莫驚春外出遊山玩水。滿朝大臣,他就隻悄悄帶走了莫驚春一個人,到了那時候,朝廷多少是猜測到了陛下和莫驚春的關係,倒也沒誰敢說話。
公冶啟和莫驚春去了江南,看了水鄉恬靜,去了塞北,看了大漠蒼涼,他們甚至曾經出海,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才得以回轉,差點讓新帝以為他們都死在海上了。
當初莫驚春去不得的地方,公冶啟都帶著他一起走過。
直到最後那幾年的時間,他們才在京城又住下來。
兩個老頭……
莫驚春閉著眼笑了笑,那可真是荒唐,但又有趣。
就算常人再說上多少,莫驚春亦然沒想到能堅持到那時候。
車停了下來,公冶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越過座位,去解開莫驚春那副駕駛座上的安全帶,低笑著說道:“在想什麼呢?笑得這般歡快。”
莫驚春睜開眼,公冶啟俊美的臉龐就在眼前。
他在安全帶鬆開後,下意識往前,非常輕地親了一下公冶啟的臉,然後立刻彈了回來,靠在椅背上,清了清喉嚨說道:“沒什麼,我便是想了一下剛才的電視。”
公冶啟狐疑地看了眼莫驚春,也沒有戳破他這謊言,淡淡說道:“不夠。”
莫驚春微愣,什麼不夠?
公冶慢條斯理地坐了回去,將為了開車挽起來的袖口卷了回去,微笑著說道:“我說,你剛才的報酬不夠。”
還沒等莫驚春掙紮那叫什麼報酬的時候,公冶啟已經打開車門下來,然後繞到副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一手扶住車門,一手壓在椅背上,將要起身的莫驚春給壓了下去。
莫驚春掙紮了幾下,到底是閉上眼。
大庭廣眾之下,有辱斯文!
好半晌,公冶啟才饜/足地起身,微笑地說道:“這才算是報酬。”
莫驚春捂著微腫的嘴,乾巴巴地說道:“哪來的報酬?”
公冶啟假笑,“當然是開車的報酬。”
莫驚春剛想說話,就聽到車外一聲遲疑的叫聲,“小弟?”
他僵住,緩緩地看向車頭。
莫廣生和徐素梅正站在那頭,疑惑地看著他們……或者說,是他們兩人的姿勢。
公冶啟從容地站定了身,就好像剛剛被抓包的人不是他,而莫驚春尷尬地下了車,微微麵紅,到底沒有驚慌失措,“大哥,這個是我的朋友,公冶啟。”
徐素梅調侃地說道:“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
而莫廣生敏銳而快速地抓住問題,“公冶啟?和正始皇帝重名?”
啊?
莫驚春茫然,正始皇朝並沒有記錄皇帝真名的習慣,相反,他們更會在諸多記錄中抹去真名。隻除了寥寥幾處不會繞開的紀錄,一旦這些記錄被毀掉,那就幾乎沒有蹤跡。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是正始皇帝的名字?”
莫驚春奇怪地說道。
倒是不好奇為何莫廣生會提起正始帝,畢竟最近他們家裡周末節目,就是這玩意。
他本來就是為了躲避這個才和公冶啟出去,沒想到陛下也看得“不亦樂乎”,讓莫驚春扼腕。
莫廣生坦然地說道:“這不是剛剛的新聞嗎?”
他擺弄著手裡的手機,然後突然僵住,幽幽地看向他們兩人,警惕地說道:“雖然野史裡胡說正始帝和莫驚春是狗男男,但你們倆可彆想著能學那些戲說,真的攪和在一起哈。”他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話。
此莫驚春可非彼莫驚春!
剛才他們隻看到了公冶啟起身的動作,倒是沒看到他們真的做了什麼,隻是那個姿勢實在是曖昧,讓他開始擔憂起小弟的性取向。
唔,公冶啟沉吟。
原來還有這個野史嗎?
莫驚春:“……”
怎麼還有這種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