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沒有興趣,你長得雖然人模人樣的,但是顴骨高,嘴唇薄,一看就是薄情的人,我對你也沒有興趣。”尹慧高傲著說道。
張彬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真是沒有看出來,還挺伶牙俐齒的。
一旁的黑衣男人出聲訓斥:“你胡說什麼?你再說一句我家主人你試試?”
張彬按下了男人指著尹慧的手:“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要進來。”
尹慧眯著眼:“你就是他主人啊?你到底綁架我來有什麼企圖?現在可以說了嗎?”
“第一,我不是綁架,我隻是請你來,可能是手下人請人的方式有些過激,讓你誤會了,他們都是粗人,我相信你也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第二,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更沒有企圖,不過是有事想和你商量或者說是做一筆交易。”張彬溫文爾雅的說道。
尹慧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山裝,帶著金絲邊框眼鏡,舉止斯文,氣質儒雅,一眼看不出年齡。這個男人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點都不剩。即使尹慧自認為自己口才了得,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說話的方式。這是長了一副怎麼跌倒黑白的嘴啊。
尹慧不禁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也不曾見過。”
張彬拿起杯子吹吹了上麵的茶葉:“我叫張彬,我們確實沒有見過,但是卻不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你是我恩師的乾女兒。”
恩師?這麼說這個人就是老師口中的那個恩將仇報抄家的那個學生吧。
尹慧嗤笑道:“原來是你啊,你就是那個見利忘義,專門咬恩人的那匹中山狼啊?”
張彬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你說話也用不著這麼難聽,這其中的事情,你不知道,這些字畫其實也不是我想要,是要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的。而且我也不會白拿老師的東西,我可以花錢買的。花多少錢都可以。”
“你結婚了嗎?”尹慧問道。
張彬一愣,不知道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看了眼尹慧,答道:“我結婚了。”
“那好,我現在有錢要買你的老婆,送給一個重要的人,你賣嗎?”尹慧鄙夷的問道。
張彬看著尹慧皺了皺眉,半天說道:“這不一樣。一個活人,一個死物,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比較呢?”
尹慧笑笑:“有什麼不一樣的,對於你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是怎麼寫的,你的價值觀裡其實根本就沒有人和東西的區彆,所有的事物都是可以用金錢和有沒有利用價值來衡量的。你說乾爸的那些書畫是死物,但是你和乾爸的師生情誼也是死物嗎?”
張彬露出了苦澀的笑:“你說的也沒錯,隻是你現在還年齡小,不知道好多事情即使你不想做也是不得不做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底是人控製江湖,還是江湖影響了人,不同的人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即使是彆人做到你這個位置上,我相信也不會利欲熏心,恩將仇報。”尹慧厲聲說道。
張彬終於笑不出來了,寒著一張臉,好似結了一層冰,目光冰冷的看向尹慧:“我今天請你來不是聽你說教的,如果你還想活著走出去,我勸你把李老字畫藏得地方告訴我。否則,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家人我相信都不會好過。”
尹慧走下床,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了一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是乾爸的最得意的門生,認識數十載,而且乾爸還有三個親生兒子,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字畫藏在哪裡?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才聽說字畫的事情,字畫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看到過。況且你沒有聽說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恐怕乾爸也沒有那麼容易再相信彆人了吧。”
張彬盯著尹慧,尹慧隻當是不知道,兀自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張彬收回目光:“你走吧。今天我們就當沒有見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否則我相信倒黴的一定不會是我。”
尹慧在心裡翻個白眼,這個死男人,臨走還要威脅自己,不過她還真的不敢把這個男人的話當耳旁風,以這個男子陰狠的性格,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自己的小命,真的還有可能不保。
“你放心,我今天就是自己出門溜達去了,我們沒有見過,不但這次沒有見過,我希望我們以後永遠也不要再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尹慧問道。
張彬點了點頭。尹慧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主人,你就這麼輕易讓那個丫頭走了?”黑衣男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彬放下手裡的水杯:“她並不知道,老頭子應該是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