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和桑吉談完之後,那些獵鷹騎士們開始主動的收拾亂糟糟的歡慶場所。
艾索潘不好意思的想要攔住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但是依然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阿爾文笑吟吟的拉著艾索潘,讓她幫助福克斯和傑西卡她們去收拾一下房間。
這會兒阿爾文在看八字胡旦增尼克他們,就發覺他們其實都是帶著複雜的情緒來的。
他們的目的是從艾索潘手中“奪走”
他們家族的傳承……
要說這幫漢子對艾索潘沒有一點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都這樣了,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過於客氣了,說不定還會讓那些漢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打掃衛生嘛,既然他們想乾,那就讓他們乾……
而且傑西卡和福克斯這兩個女老外,實在搞不定房間的問題……
地氣升騰大地複蘇,不代表二月的藏區不冷……
一大筐乾牛糞擺在房間裡麵,讓那兩個老外姑娘一籌莫展。
這玩意兒該怎麼用?
真的能燒嗎?
燒糞的房間還能住人嗎?
其實阿爾文他們是帶著睡袋的,但是傑西卡和福克斯強烈要求想要感受一下正宗的藏區牧民的生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阿爾文最早醒來……
大通鋪上有個磨牙放屁的混蛋確實讓人無法忍受……
揉了揉自己的有點發疼的腦仁,阿爾文恨恨的一腳把吳烈這個混蛋踹下的床。
然後他拽著迷迷糊糊的上氣,有點不高興的指著捂著腰叫喚的吳烈,說道:“人家就是睡覺的時候磨牙放屁,你把人家踢下床乾什麼?
都是一起喝過酒的兄弟,你至於不至於?”
說著阿爾文臉上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披著衣服下床準備出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路過吳烈的時候“不小心”
在他腳趾上踩了一下,讓這個混蛋徹底的醒了過來。
出門打量了一下已經起床想要準備幾十個早餐的艾索潘,阿爾文歎了一口氣,說道:“艾索潘,昨天還有十幾隻叫花雞沒吃……
去把羊湯熱一下……
你的糌粑就算了吧,弄點青稞粉,按我昨天的做法,弄點麵餅對付一下得了。”
艾索潘聽了,“哦”
了一聲,內疚的低頭說道:“對不起,我的手藝確實糟糕,以前爺爺還總是說我嫁不出去……”
阿爾文摸出牙膏牙刷擺在一張台子上……
聽了艾索潘的抱怨,他笑著說道:“這東西講天賦,想要把東西做熟誰都能做到……
但是能把牛肉烤出輪胎味道就是天賦了,哈哈……”
艾索潘聽了本就紅彤彤的大臉盤“噌”
的一下紅的發紫,昨天這姑娘熱情的烤了幾塊牛肉給那些獵鷹騎士分食……
那些人隻是嘗了一口之後,就開始熱情的喝酒跳舞,並且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甚至連阿爾文製作的叫花雞,他們都不好意思伸手。
一開始阿爾文還以為那幫人特彆禮貌客氣……
後來明白他們是感激格桑老爹大度的同時,也對艾索潘可能失去地位感到有點愧疚。
這幫人內心總歸是淳樸的,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恩惠,自然對艾索潘表現的很有耐心……
阿爾文估計就是艾索潘早上熬一鍋牛糞,他們也得嘗上一口,想吐也得吐在艾索潘的視線之外……
都到這一步了,還是不要看著艾索潘這個姑娘去折磨他們了!
早上總是忙碌的……
那些睡在氈房的漢子們從睡袋裡麵鑽出來,在水塘邊洗了一把臉,就開始換上華麗的藏袍。
他們從馬背上取下經幡開始整理,好像在準備一個很隆重的儀式。
阿爾文端著一盆清水伺候自家姑娘洗臉刷牙,防止她學著那些喝水的牛羊,把自己的腦袋紮進水裡……
還沒等阿爾文把小金妮拾掇乾淨……
傑西卡就頂著一頭藏族小辮兒,穿著一身醬紅的藏袍跑出來,在阿爾文的麵前顯擺了一圈,然後拉著小金妮進去換衣服去了……
還沒等阿爾文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尼克和理查德就穿著一身藏袍,大冷天的露著半個膀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在他麵前晃悠了一圈……
阿爾文看著理查德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個小子的身材過於肥壯,而且骨架極大,以至於寬大的藏袍都容不下他那身肥肉……
尼克穿著藏袍露著半邊膀子,像是一個麻杆穿著麻袋在晃蕩……
而我們理查德小兄弟,卻露著整個上半身,寬大的藏袍隻能紮在腰間,甚至連套一隻袖子意思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