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給他又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看著他一飲而儘,沒有說話,阿爾文知道男子有很多話想說,而他隻要做個好的聽眾。
“我曾是這個國家最好的特種部隊指揮官!我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甚至不惜放棄了自己的家庭生活!我甚至沒有在尼克出生的時候去親眼看看!”男子在次將酒杯推給阿爾文。
阿爾文能感受到男子語氣裡的憤怒,有對自己的,有對這個國家的。他需要一點酒和一個好的傾聽者。將一整瓶威士忌推給了男子,示意自己在聽。
男子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我在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我的妻子和兒子卻遭到了炸彈襲擊,我的妻子死了,我的兒子失去了左腿。那些該死的政客向我隱瞞了噩耗,安排我去執行一件為期一年的任務。那些婊子養的隻是把我當成機器,認為我們的生活、家庭不值一提!那些凶手,那些意大利黑手黨的婊子養的,直到我找到他們把他們塞進絞肉機之前,都還在逍遙法外。”
阿爾文咽了咽唾沫,這事兒他知道,港口區的意大利黑手黨“切薩雷”家族,一家老小40多口人,全部被乾掉,塞進絞肉機裡,絞成了肉醬,一大家子最後裝了兩口棺材匆匆下葬。結果這會兒來個家夥,告訴他,是我乾的!這有點太刺激了!切薩雷家族沒有好人,這是公認的!可他媽連貓狗都殺了個乾淨,這他媽是個活閻王啊!
男子沒有理會阿爾文微變的臉色,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讓我最心痛的是,我曾經最好的戰友,同樣試圖隱瞞事情的真相,並試圖阻撓我去報仇。隻是告訴我尼克還活著,並給了我這裡的地址。”
阿爾文心裡吐槽,就你這閻王性子,是我也不敢告訴你啊!“切薩雷”家族直係46人,保鏢、手下,還有他媽的去做客的16個人,全部被殺光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也死不了這麼多人啊!
“我在這裡幾天了,謝謝!謝謝你!不僅因為你救了尼克的命,而且現在尼克很好,我從沒想過尼克是這樣。”男子眼裡泛著光,“雖然缺了一條腿,但是開朗、陽光,沒有一點自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夥計,謝謝!”
阿爾文擺了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說道:“你的麻煩解決了嗎?我的意思是切薩雷家族以外的麻煩。你知道我當尼克是我的家人,而你,隻是曾經的電話父親,你隻存在於尼克的幻想裡。如果你身上還有麻煩,我想我會阻止你接近尼克,你一定調查過我,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男子看了一眼阿爾文,沒有因為阿爾文威脅的語氣生氣,而是很鄭重給他敬了一個軍禮,“我不會替尼克感激你,我看得出來,你們相處的像是一家人。我替我自己感激你,你讓我免於沉淪地獄的痛苦,你讓我的生命裡保有了最後一絲光。”說著舉起酒瓶和阿爾文碰了一下,又灌了一大口。“沒有麻煩了,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曾經的戰友嗎,我和他做了個交易,不在去找那些婊子養的政客的麻煩,他會替我解決我現在的所有麻煩。”
阿爾文,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很矛盾。就算這個家夥身上全是麻煩,難道他要見尼克,阿爾文還真能攔著嗎?他知道尼克是多麼渴望父親的出現,他的父親在他心裡是個英雄式的人物。阿爾文雖然大部分的替代了父親的角色,可他不是尼克真正的父親。如果這個家夥不出現,那麼時間久了也許尼克也就淡忘了,可是事情才剛剛過去一年。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家夥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家夥。如果在華國,他就是軍人的典範,十大勞動模範之類的人物。雖然阿爾文並不太能認可,那種拋開家庭為國家效力的行為。但是這種人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就得為他豎起大拇指,說聲“辛苦了!”
阿爾文,舉杯示意,“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的戰友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死那麼多人,可是大事情。”
男子拿起酒瓶,跟阿爾文一碰,“尼克弗瑞,神盾局現任局長。”
阿爾文腦子裡瞬間出現了一個,醜怪醜怪的黑人獨眼龍的形象。阿爾文喝了口酒,問道:“那麼你的名字是~”
男子看著阿爾文,“弗蘭克”說著伸手和阿爾文一握,鄭重的介紹自己道:“我是弗蘭克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