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爾文扒在辦公室的窗台上向外看,學校的門口圍著大批無聊人士打著加油的旗號在那裡為正在考試的72個孩子祈禱。
他也不清楚美利堅的其他地方有沒有類似的事情,一場定義過去12年努力成果,順便決定未來的考試在地獄廚房顯得格外的重要。
而且好像重要到有很多不是孩子家長的人趕來了這裡,他們當中甚至有的都不是地獄廚房的人。
教育部派來做監督的幾個年輕職員一直在考場內巡視,看起來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根本就不相信一所位於地獄廚房的社區學校能開出鮮豔的花朵,也許他們有著其他的想法。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的舉動激怒了老凱奇,大發雷霆的老凱奇拿著手杖毆打了一個帶著眼睛的教育部工作人員也沒有阻止剩下的人繼續堅守崗位。
阿爾文阻止了憤怒了老凱奇,這個受人尊敬的老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教育部在用一種無聲的抗議表達他們對於社區學校的不信任。
實際上從阿爾文當上社區學校校長的那天開始,他跟教育部的梁子就結下了。
毆打教育部的官員,一位教育部的副部長在地獄廚房被扒光了衣服還掉了滿嘴的牙齒。
生性油滑的納爾遜副校長在阿爾文威勢的協助下,也僅僅能從教育部和州政府那裡要來最最基本的經費預算。
其實這一切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這間社區學校在挑戰傳統,這裡的改變讓很多人不適應也不能接受。
於是從這裡改變的第一分鐘開始投訴就像雪片一般的湧進了任何可能的渠道。
最早阿爾文讓奧利維亞當秘書的唯一原因就是她能用臟話把那些打電話來找麻煩的人惡心回去。
也許最早那些投訴、指責有一部分真的是出於好意,一幫從沒有經曆過“快樂教育”的精英覺得那才應該是孩子該有的童年的生活。
畢竟那是免費的,不是嗎?你還想要怎麼樣?知識也是有價的,而且是大價錢!
現在一所規模小的可憐的社區學校用私立學校的模式去教導一幫底層的孩子,而且去年他們就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你讓其他的地方的人怎麼想?
埃利斯總統為阿爾文從教育部和州政府那裡爭取到的正式的校長資格重新給了那些人勇氣,他們覺得你既然在意這些,你就一定會按照我們的遊戲規則來玩。
回頭看了一眼氣憤的老凱奇,阿爾文笑著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監考嚴厲一點有什麼問題,你對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沒有信心?”
老凱奇生氣的用力拍打著阿爾文的辦公桌,大聲的叫道:“他們這是在羞辱我,那幫婊子養的在質疑我們的品格。
如果今年這幫孩子表現的沒有去年的好,那麼我們就會受到質疑,甚至會影響去年和未來的那些孩子。”
阿爾文轉身笑著攤了攤手,說道:“你應該驕傲,你把那些老爺們給逼急了。”
說著阿爾文指了指被裝裱起來掛在牆上的校長任命書,笑著說道:“我有點後悔自己接下這個了,也許沒有這個他們不敢這麼乾。
我把自己放到了這個體製當中,我們就得按照既定的遊戲規則來玩。
老夥計,我相信那些孩子,這對於他們來說連考驗都算不上!”
老凱奇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圍著阿爾文的辦公桌打轉,幾分鐘之後他才稍微平靜了一點,然後看著阿爾文說道:“你準備怎麼辦?我們如果什麼都不做,他們以後會有更過分的舉動。”
阿爾文笑著揚了揚手機,說道:“剛才一位據說很出名的美利堅教育專家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
他想要說服我遵循美利堅的教育傳統,把‘快樂教育’貫徹下去。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因為窮苦的孩子更需要一個‘快樂’的童年……”
“放屁……”老凱奇咆哮著用力拍打著辦公桌,用通紅的眼睛看著阿爾文,憤怒的叫道:“他們都是一幫婊子養的混蛋,這他媽的是陰謀,陰謀~
這些都是騙局,‘快樂教育’這他媽的就是一場騙局。
那些混蛋都應該上絞架……”
說著老凱奇看著表情奇怪的阿爾文,有點焦急的說道:“你準備怎麼辦?千萬不能衝動,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這個時候老凱奇也察覺到了阿爾文的反常,性格暴躁的他這會兒反而開始擔心阿爾文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後果很難預料。
阿爾文笑著攤了攤手,說道:“我不是上帝,既然那些人覺得我做的不對,我為什麼要堅持。
據說很多社區從去年開始就以我們為例子要求州政府改革教育體製,幾個議員都在為這件事奔走呼號。
顯然那些人製造的壓力讓教育部或者其他的什麼部門坐不住了。”
說著阿爾文攤了攤手,笑著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我們成了靶子。
老夥計,我如果這個國家的高層都不願意看到社區學校走向輝煌……”
老凱奇驚恐的看著表情奇怪的阿爾文,他焦急的拉住阿爾文的手,叫道:“你要乾什麼?你不能放棄,你才是這裡的靈魂!
想想那些孩子,阿爾文,想想那些孩子……
我這就給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我會讓那幫婊子養的好看,但是你不能放棄!”